第221章(1 / 1)

胤禛听完,又想起什么,叫来苏培盛当场吩咐下去:“让三阿哥先在住处禁足一个月,好好想想自己的过错,一个月后朕要看到他的悔过书。”

“喳!”苏培盛去传旨了,钱盛嫣则炯炯有神的看着胤禛。

好家伙,搁这儿搞检讨书呢。

也不知道弘时会怎么写?但肯定不会说和人争花魁什么的,那也太没面子了……

钱盛嫣想着这事儿,嘴里却说起东六宫的事情来:“去岁皇上登基前,因宁寿宫、慈宁宫都在修缮,太妃们一时没有住的地方,便将东六宫划了出去。如今两宫差不多都修缮完毕,加上先帝遗言,许有亲王想将太妃接出宫去奉养,皇上看,是不是将东六宫腾挪出来?”

她顿一下,笑道:“原本嫔位也该是一宫主位,如今住处紧张,几位妹妹都挤在一处……”

“你说的很是。”胤禛点头,思索后笑起,“诚亲王已经数次上折子,想将荣太妃接回府上……也罢,三哥最近做事也勤勉,朕便给他行个方便。”

说完,他还让人拿出后宫图来,看了一圈,又叹道:“太后以前还提起过皇考贵妃,孝懿皇后毕竟抚养朕多年,皇考贵妃……也该再晋一位。”

“皇上所言极是。”钱盛嫣笑道,但……乌雅氏说孝懿皇后的好话?绝无可能。

但话可以这么说,第二天胤禛便下旨,道“奉皇太后懿旨‘孝懿皇后曾抚育皇帝,贵妃系孝懿皇后亲妹,所以应将贵妃封为皇贵妃’,如今称皇考皇贵妃,移居慈宁宫”。

与此同时,荣太妃获得准许,被三爷诚亲王接到亲王府奉养。

钱盛嫣并未亲眼看到,但青雪应是听苏培盛说的:“诚亲王跪在地上,抱着皇上的腿哭啊,皇上都让他哭烦了,说不想养荣太妃就算了,宫里不缺一个太妃的份例。皇上话还没说完,诚亲王就麻溜的谢恩跑了。”

青雪讲的实在有意思,钱盛嫣忍不住笑起来。

大约是有这么个刺激,下午的时候,五爷恒亲王也上书请接宜太妃出宫奉养,但胤禛并未批复,却是转手封了七爷允祐一个淳亲王。

钱盛嫣光听说这事儿,都能想象的出恒亲王扭曲的表情了。

古语道伴君如伴虎,胤禛更是一个心思深沉的皇上,这一天,他送出宫一位太妃,拒绝了一个亲王,却又封了一个亲王,众人议论纷纷,都猜不到他是什么意思。

钱盛嫣却隐约明白,他是想借机刺激那群兄弟,像是一根萝卜掉在驴面前一样想接太妃出宫奉养,以享天伦之乐、以全孝道之名吗?那就来让朕开心,朕开心了,就同意。

如同诚亲王是最早向着胤禛拜下的亲王,也是第一个提出兄弟们名字该改一改,避讳皇上名字的人,所以胤禛愿意将这份殊荣给他,由他第一个奉养太妃。

钱盛嫣也觉得,诚亲王确实是聪明人,哪怕胤禛从前是弟弟,如今是皇上了,也该敬着才好。

谁知道,应该是“聪明人”的诚亲王却在接回太妃后又做了一件蠢事。

按照康熙遗愿,胤禛刚登基便封了废太子胤礽的长子弘皙为多罗理郡王,今年年初,便有大臣上奏,说多罗理郡王不应继续住在宫中。

胤禛左挑右选,选了京郊的郑家庄,命弘皙携全家搬过去,结果弘皙搬家的时候,诚亲王跑过去帮忙,还陪着一路送到庄子里……

消息传来,钱盛嫣都惊讶。

这……这诚亲王是怎么想的啊?

胤禛果然很是生气,之前他还以为三哥是懂事的,却没想他转眼又想和废太子一家交好。天子一怒,不讲道理,直接下旨命胤祉守护景陵。

十月初,胤禛却又准许了七爷淳亲王接成太妃戴佳氏出宫荣养,同月,又送惠太妃那拉氏到其早年养子廉亲王允禩府中颐养天年。

同月,命年羹尧为抚远大将军,征讨青海萝卜藏丹津。

一系列旨意看的后宫众人眼花缭乱,但随着年羹尧的步步高升,大家也逐渐明白一件事年家,真乃帝心盛宠。

眼看着年羹尧的父亲、年已八旬的年遐龄也获加尚书虚衔,赋闲多年的年羹尧长兄年希尧被起用为署理广东巡抚,连年羹尧妹夫都被胤禛扒拉出来重新派了官位……

整个年家一时风头无两,连显赫康熙朝数十载的佟家都要为其让路。

单秀好歹也记着自己身份,虽然张扬了些,却还算有规矩,但乌拉那拉氏却已经完全失了分寸,似乎惧怕下一刻,这皇后的位子便要换人了。

这天早上请安时,乌拉那拉氏扶着额头出来,坐在上首便不发一言。众人也都习惯了,正安静等着,忽然听乌拉那拉氏道:“最近本宫头风发作异常,之后每日的请安便免了吧。”

众人起身应是,还未坐下,就听乌拉那拉氏语气艰涩道:“皇贵妃,本宫有一事相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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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抄经吗

“臣妾惶恐,何事娘娘直说便是。”

单秀起身,嘴上称着惶恐,表情却非常淡然。

乌拉那拉氏咬一咬牙,看了眼身边的妍若,妍若马上蹙着眉着福身道:“前儿个皇后娘娘头疼难耐,太医都不能缓解,便寻了钦天监来看。谁知道那副监正说什么皇后娘娘星宿不利,需得大福德之人帮忙抄经,才能好一些。”

“哎,本宫也问过,钦天监所算,满宫上下,也就皇贵妃命格福德双全,是个吉利人儿。”乌拉那拉氏叹道,“本宫头疼实难忍耐,只得厚着脸皮求一求皇贵妃了。”

“还求皇贵妃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辛苦一把,帮娘娘抄两卷经文吧!”妍若也摆低姿态哀求道。

殿中一时无言,所有人都悄悄看着“年氏”,等着她的回应。

单秀却是冷笑一声,先对着妍若发难:“本宫说什么了,要你这贱婢做这般姿态?”

妍若一愣,乌拉那拉氏也瞪大眼睛,单秀却又轻哼一声,对着乌拉那拉氏草草一行礼:“臣妾知道了,会给皇后娘娘抄经的。”

说完,她转身就想走,但扭头间看到了正单手托腮似乎百无聊赖的钱盛嫣,她顿了一下,忽然露出一个笑来,又回过头去对乌拉那拉氏说道:“若说这后宫中有福之人,臣妾觉得觉得还应该是熹贵妃。”她语气轻慢,又带了些嘲笑意味,“熹贵妃什么出身在坐的姐妹都知晓,如今却稳坐贵妃之位,若没有那么大的福气,怎么能压得住这般运气呢?”

“为皇后娘娘身子考量,臣妾觉得,熹贵妃闲来无事也可为皇后娘娘抄写经文,熹贵妃以为呢?”单秀似笑非笑的看着钱盛嫣。

钱盛嫣笑了一下,起身对着乌拉那拉氏行了一礼:“若能为皇后娘娘尽心,臣妾很是愿意,只是……钦天监到底只说需要大福德之人的经文,臣妾福薄,只怕自己抄写,还与皇后娘娘无益呀。”

“熹贵妃之心,本宫知晓。”乌拉那拉氏对着熹贵妃点点头,又看向单秀,“皇贵妃如此推脱,是不愿为本宫抄经吗?”

“不过几卷经文而已,皇贵妃不是这般小气之人,岂会不答应呢。”钱盛嫣笑的好看,又歪头去看单秀,“对吧,皇贵妃?”

“臣妾自会抄写。”单秀看了她们两人几眼,丢下这么一句,直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