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墨云院中的书?房里头, 谢衍行却?是扶额坐在了案桌前。
谢衍行生无可恋地看向一旁易锦书?为他端来的茶点,还学?着姜如雪的语气对他调侃。
“夫君,我来为你送茶点来了。”易锦书?脸上满是笑意, 润着音笑眯眯拿起糕点朝他嘴巴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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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衍行无可奈何?一把将易锦书?递来的糕点抢过, 放在一侧装残渣的碟子上头,一掌打过易锦书?额头, “不是, 易锦书?你这一大早得了疯吧?”
“哪里。”瞧着谢衍行怒不去言的模样, 易锦书?大笑着这才觉得不亏。
那日打赌,他输了, 今日他是应伺候谢衍行一日。
可他除了伺候过他那个还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大小姐沈嘉蕊外, 他还从未再伺候过其他人。
易锦书?当下觉得憋屈, 却?又愿赌服输。
可说他这跳脱性子,一直看谢衍行在静静处理军营中的事儿不理他, 让他一人在旁站了许久,他无聊了这才想独自?一人找点乐子的。
谢衍行无语站起,随意敷衍了几句易锦书?,“算了,我且当我们那日打赌的事情不算,易锦书?你回去好不好?”
听着谢衍行在赶人,易锦书?倒不乐意了,忙拿起碟中另一块桃花糕递于?谢衍行身前,“表哥,是表弟的错,表哥就大人有大量,原谅表弟吧。”
谢衍行还是不愿,“说了你可以走你又不走。”
昨夜他同沈嘉蕊刚吵了一架,易锦书?可不想这么快再去面对她,再说今日他父亲正好回府,他一想起他父亲那皱下的眉头他更是不想回。
易锦书?当下使出浑身解数,顷刻间想起谢衍行刚才吩咐金生去唤姜如雪准备准备等会?就出门的场景,脑袋闪过一丝灵光。
“表哥,昨夜我和嘉蕊吵架了。”他晓之以情。
谢衍行停下动作,想要专心去听易锦书?这编的什么鬼虎故事。
易锦书?见谢衍行似八卦的模样,心中暗道,这清贵孤傲的表哥原来也和常人一样喜爱听这八卦。
“今日早我气急了去问嘉蕊,他到底不喜欢我什么,哪知?嘉蕊竟说我一武夫不懂文人风气,还好意思?问她她不喜欢我什么。”易锦书?添油加醋。
听到此话,谢衍行也是皱了眉头。
他也是武将,大多数接触的都是舞刀弄剑的东西,他本以为沈嘉蕊这样跳脱之人,应当不会?去在意自?家夫君的身份,却?未想到沈嘉蕊会?这样去想易锦书?。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姜如雪同沈嘉蕊不可能?是无缘无故就玩的那么好的。
能?玩得到一起,她们两人之间这性格上多多少?少?都有点相似。
猛然间,谢衍行眸中带着不悦。
他想会?不会?其实姜如雪也是和沈嘉蕊那般去看待武夫的。
他在她的心中会?不会?一直都是粗鲁、燥气的形象?
易锦书?本是想动之以理,却?未料到谢衍行会?因他的话而垮下了脸。
到底是为什么呢?
易锦书?好奇又大胆的去猜测原因,苦在仍旧无一点头绪。
金生就是在这个时刻进来的。
他低头俯身,“公子,少?夫人说她已经打扮好了,可以出门。”
谢衍行侧耳听金生言语,收起心思?,不理易锦书?就要往墨云院走去。
此刻易锦书?正好也在旁听得金生说何?,刹那间思?绪回笼,他笑着跑到谢衍行身边同他一同走。
“原是表哥听了我这个故事,怕是在心头想该不会?表嫂会?一样嫌隙我们这般武将吧?”
谢衍行加快了步伐,没?有去理易锦书?说什么。
反倒易锦书?面中带着可惜提手就去揽他肩膀,还语重心长,“所以啊,作为武夫,为了讨自?己妻子的欢喜,是得多多接触一些文人会?接触的东西。”
易锦书?稍瞥了谢衍行一眼?,断了又讲,“正好今日表哥也要去听那文人常去又爱听说书?人说的故事,莫不然表哥也带着我去,一起沾染些读书?人的气氛。免得日后在自?家夫人面前被嫌弃?”
此话一落,谢衍行当即就知?道自?己被骗了。
沈嘉蕊根本就没?有讲这话!
他扫过眼?前的男人,心火不打一处来,却?是又苦于?无计可施,扒拉下他肩膀上的手臂又是往外走去。
结局自?然是如易锦书?所料,他顺利地跟表哥出府了,而且还同他们坐在一辆马车里。
只?是此时辰马儿开始奔跑于?市井之中,易锦书?瞪大了双眼?在看他心里头所认为端庄娴淑的表嫂此刻却?是被男人一把揉到了怀中。
其中谢衍行还光明正大在他面前挑起表嫂的下巴,眼?中满是柔情,言语却?是犀利,“囡囡会?不会?觉得我一介武夫,无论功成?多大,都逃不过‘粗莽’这二字?”
他打心底想要问出这话,即便?他已经猜到易锦书?是在同他撒谎,但也不可避免会?担心起来。
他实在是太过紧张姜如雪对他的看法了,他怕她是同易锦书?说的那样想的。
他想要听听姜如雪会?如何?回答。
由于?他今天带着姜如雪去的地方?多的是人,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很是细心的为自?己戴上帷帽。
由于?帷帽下长条白纱的遮挡,使他不能?看清她的面容,只?是拇指摩挲着她下巴处细嫩的肌肤,期待着她的回答。
当然,接下来姜如雪的回答让他很是满意。
女人展开着笑颜,纤细的长臂自?然搭在他的手上,缓缓捏上一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