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作为八卦在上层圈子里饭局间流传,有回刚从国外回来的徐开从哥们儿那儿听见,搂着怀里的女明星笑的只捧肚子:“哈哈,你说什么,你说蒋泊锋家里那位忍气吞声?哈哈,别的我不信,他要是能忍气吞声,我能当场把这张桌子吃进肚子里!”

大家都知道徐开和那位蒋总关系铁,纷纷凑上去追问,徐开心里知道,但也没说,推着酒打哈哈也就过去了。

其实徐开第一次瞧见蒋泊锋抱着那小女孩的时候完全不是这样的状态,他吓得瞪大了眼睛,指着蒋泊锋怀里的小女孩半天说不出说话,直骂了一句蒋泊锋糊涂!后来才知道原委,跟甘涔说:“当时真吓我一跳,我还以为蒋泊锋闷着不吭不声这么多年,突然给你搞出来一个私生女来!”

甘涔在冲奶粉,很淡定地说:“怎么可能呢,他要是敢给我搞出来个私生子私生女,我立刻....”

甘涔抓起刀架上的刀,手起刀落做了个很危险的手势,徐开身下一凉,立刻捂住重点部位,甘涔笑笑:“瞧把你吓得,胆儿小!”

他扬着嗓子故意朝外头喊:“他要是敢给我搞出个私生子私生女出来,我一定什么都不做,不吵也不闹,直接卷铺盖走人!去到他再也找不到我的地方去,然后把身上的钱全捐了!饿死我自己!”

果然,他话音儿刚落,蒋泊锋就抱着小知致出现了,小知致不懂大人在说什么,咿咿呀呀地伸着小手乱抓,蒋泊锋的眼神里则多了几分警告和责备。

“大过年的,你那张嘴又欠抽了是不是?”

甘涔笑笑,赶紧识相地做了一个嘴上拉拉链,闭嘴不说的动作,又指指徐开:“都是他说的,他非说你会,我在跟他解释。”

蒋泊锋走过来,把小知致放进徐开怀里:“你抱会儿,放下她哭,我有个电话要接。”

蒋泊锋说完就走了,留下徐开僵硬地抱着怀里软的跟棉花糖一样的粉团子,大眼瞪小眼,徐开不敢动,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妈的,蒋泊锋这是在报复我?怪我跟你提这个话题?”

甘涔大笑,笑完了,又批评他:“你是怎么当大伯的?当着小孩子的面不要说脏话!”

徐开摇摇头,直叹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金灿灿的小镯子套在小知致粉嫩的小手碗上:“看见没我干闺女,在这个家,惹谁都别惹你甘爸,惹了他,跟他是有理说不清,跟他家那口子,压根是偏心到了胳肢窝,有理也不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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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木不了木】,一个超级可爱的太太给涔涔和蒋爹画的同人图~!

因为太可爱了一定要给各位娘家姐姐们分享!!

瞧!你们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崽子长得多棒~!

再次感谢”木不了木“这位可爱太太~!

实在是太可爱的新年礼物辽!!

鞠躬感谢!!

还有我的臭宝们新年快乐!!

把2021年的不开心都抛到过去,开启2022崭新一年~~!

祝大家新一年虎虎生风~!万事顺遂!

“夜将寒色去,年共晓光新。”

与君共勉!!

第九十七章:尾声(下)

旁人见惯了甘涔一辈子是怎么轻轻松松混到精尖的高知圈里,又接着成为别人望不可即的名校教授的,说不羡慕是假的,甘涔这辈子,好像一直都不着调,他看似什么都没做,背后却好像又有一个人,替他把什么都做了。

没两年,甘涔就在学校里升了教授,成为他们系最年轻的正教授,这位正教授白天开着一辆双门小宝马上课,背着奢侈潮牌最新款的双肩包,里面混装着一堆婴儿用品和专业书籍,学生向他请教时,要先小心他从包里掏出来的是课本还是尿不湿。

尽管如今已经三十六岁了,他看起来却和二十六岁差不多,常常抱着怀里的小知致穿梭在各个办公室向女老师求救,问孩子哭了应该怎么办。

甘涔的课全排在早上,这是他最头疼的,他去院里跟领导申请好几次要调课,谁知道领导也是吴教授年轻时的学生,早被恩师打过招呼,给甘涔就得安排最早的课,否则他根本起不来搞科研。

于是这位甘教授的课永远是系里雷打不动最早的那节。

不过甘涔有时候科研压力也大,真把他逼急眼了,他会闹着要辞职,领导不敢决定,赶紧报给许嘉平,甘涔在电话里跟许嘉平说这职他非辞不可了!许嘉平眼看着甘涔闹得他劝不住,只好给蒋泊锋打电话。

蒋泊锋虽然平时里惯着甘涔,但也绝不会纵着他胡来,一个电话打过来,光是看来电显示,甘涔就老实了。

蒋泊锋在电话里问他想干什么,甘涔就跟耗子见着猫似的,支支吾吾地说想写辞职信,蒋泊锋又说,那你回来,我给你写。

于是甘涔屁也不敢写了,老老实实的呆在实验室里,白天测算数据,晚上给干闺女讲童话故事,日子过的甭提多健康了,上辈子什么爱赌赌牌、喝喝花酒的毛病全没了。

不过这些最多也就称得上小打小闹,甘涔再怎么闹,就跟个小孩子似的,抱着闹着了沾光,闹不着也不吃亏的想法,这么些年身边的朋友都习惯了,有时候还会故意逗逗他,甘涔心也大,没两天他自己就忘到九霄云外,抱着小知致又去跟人家炫耀他干闺女去了。

许嘉平唯一次见甘涔歇斯底里,是在蒋泊锋出了一场严重车祸的那一年。

那一年是冬天最冷的时候,寒潮史无前例的冲击着南方各省,蒋泊锋深夜从一场饭局回来,司机开着车,在高架桥上与对面一辆醉酒驾驶的别克商务迎面而撞,两辆车巨大的撞击力冲破了护栏,从高架桥上坠下,副驾的秘书当场身亡,蒋泊锋和司机被救出时,已经陷入重度昏迷。

甘涔当时正带着几个学生在军区,负责推动器最重要的一环图纸设计,因为通讯封闭,许嘉平是最先得到消息的,电话里,连什么风浪都闯过的徐开都慌了神,叫着让甘涔赶紧过来,他怕蒋泊锋的形势不好。

为了项目,军区领导压着,不许告诉甘涔,许嘉平作为上级,他真的做不到,他头一次违抗命令,对甘涔说了,但甘涔眼下走不了,他只能承诺他会时刻关注医院的消息,蒋泊锋有任何事情他都会第一时间告诉甘涔。

可甘涔根本不听。

他执意要现在去医院,几次硬闯警卫不行后,得知是上面不同意后,许嘉平第一次见甘涔疯狂的样子,甘涔一把砸碎了手边的玻璃杯,抓着玻璃片就抵在了自己脖子上,在场的所有人都傻了。

他们很难想象,一个堂堂名校教授,竟然会为了一个男人,当着这么多研究员和工程师的面行为如此失态。

可甘涔心急如焚,他一秒钟也等不了,红着眼睛:“许嘉平!现在让我去见他!我们认识十几年,你知道我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

玻璃碎片划伤甘涔的手,血沿着掌心滴落。

那一刻,许嘉平看着甘涔如血染刀子一般的眼睛,他真的不敢赌,他甚至相信,如果今晚蒋泊锋出了事,那么明天的棺椁一定会是两个人的。

最后许嘉平力压众议,让军车护送甘涔奔往医院。

从抢救室到手术室,再到重症监护室,已经十几个小时过去,蒋泊锋伤势严重,一直昏迷不醒。

那段时间,一向吵闹的甘涔从白天到黑夜一言不发,短暂的探视时间里,外人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只知道探视时间结束后,甘涔也不走,他就坐在走廊外头,徐开给他在医院开了套房他也不去,除了每天追问主治团队蒋泊锋的恢复情况,他谁也不再说话。

这场车祸太突然了,蒋泊锋一连多日不醒,医生们束手无策,眼见着消息封锁不住,集团的股东和高层们也纷纷按捺不住,内部开始暗潮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