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四,鬼城大开筵席,论功行赏。新兵营成绩骄人,并擢入离火部。屈方宁以月星律、贺真、江南织造三事入簿,居功至伟,破例被任命为春日营十二名百人队队长之一。
当夜,金歌艳舞,满城欢声。千叶名将纷纷登车前来,向御剑及八部将士祝酒。
小亭郁也随人群来到,先恭喜一番,又挽了他的手叹气:“我想了几天,想不到要送你什么礼物。我送得出手的,你又全都有了。”
屈方宁手臂、衣领、双肩均缀上女葵纹章,整个人银光闪闪,闻言嘻嘻一笑,蹲在他身前:“你带这么多人来看我,还不是最好的礼物么?”
小亭郁笑了笑,与他引见麾下将领。这些新任军官皆是小亭郁一手提拔,对他既敬且怕,连对屈方宁都多了几分拘谨。屈方宁见小亭郁眉心忧色不减,低声笑道:“现在别人都乖乖听你的了,还发什么愁?”
小亭郁垂下眼,显得有些无精打采:“也要有话给人听。我先前踌躇满志,画了一十九张样式图,自以为精妙无双。谁知冶炼营一口回绝,说机关太过繁复,非如今技艺能及。几个老头趁机敲山震虎,警告我不要不务正业。母亲也在劝我沿袭旧制……”揉了揉自己太阳穴,摇了摇头,“实在有些撑不下去了。”
屈方宁沉吟片刻,伸出手掌:“我有一位朋友,也是冶炼世家出身,平日最多奇思妙想。我拿给他看一看,说不定便有办法了。”
小亭郁半信半疑,取了一摞图纸给他。目光一抬,看向他身后:“……那就是你朋友?”
屈方宁回头一瞥,笑了:“不是这个。”一指绿裳小袄、娇花般倚着送酒小车的年韩儿,“那就是我跟你说过的美丽‘少女’了!”
小亭郁轻叹道:“你朋友真多。”
屈方宁立刻巴到他扶手上:“你可是最好的。”
小亭郁笑着给他一拳,被人推走了。年韩儿娇滴滴地飘到他身边,幽幽道:“屈队长好胃口,瘸子恶鬼,都是来者不拒。”
屈方宁摸了摸他脸蛋:“哥哥最不拒的就是你了。”命人搬酒下车,又低语道:“帮我追查一事。”将郭兀良母籍之事说了。年韩儿冷道:“我为什么要帮你?”屈方宁坦然道:“你确实不必帮。爱查就查,不查也罢。我还能勉强你?”军靴一抬,就要走开。
年韩儿喉间咕地一笑,在他背后缓缓道:“手刃同袍的滋味如何?”
屈方宁肩头一僵,脚步停了。
年韩儿脸上浮起毒蛇般的笑意:“我猜,你的月星律是他给的?啧啧,真是一条舍己为人的好汉子。南国有如此儿郎,恐怕真能安邦兴定,也未可知。可惜纵有那一日,你的贺大哥……却再也看不见了。”
他抬起尖瘦的下巴,欣赏着屈方宁攥紧的手、起伏不定的胸膛,笑意越发浓厚。
冷不防屈方宁挑眼一笑:“你就想看我这样,是不是?”
他脸上的激愤痛楚,就像变脸一样抹得干干净净。
年韩儿的脸色,却已经阴沉下来。
只听屈方宁懒懒的声音响起:“开弓没有回头箭,明白么?哥哥既然上了这条路,刀山火海也要走下去。别说贺大哥,将来就是要捅自己一刀,我也绝不皱一下眉头。”又向他一笑,“杀你也一样。”
说罢,径直向场中走去。御剑与人围坐火边,与他隔了丈许,远远叫道:“过来!”
这一嗓子连火苗都喊动了,屈方宁吓了一跳,乖乖地过去了。尚未落座,已被御剑抱在身边。只见他右手一挥,向火边之人大声道:“今天老子心情好,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个!我们家小孩。屈……宁宁,你叫甚么来着?”
巫木旗在旁四肢着地,大声鼓噪:“小锡尔!小锡尔!”
御剑兜头踹了他一脚,手臂仍紧紧搂着屈方宁,到底是没想起来:“好了!知道是我家的就够了!喝酒!”
车宝赤一手搂了两名美姬,摇头晃脑笑道:“你家的!你家的什么?不说清楚,喝个鸟!兀良,放下!”
御剑一巴掌把他的碗掀了:“废鸡巴话!日你娘的,喝!”
车宝赤满头酒水,也不生气,指着他哈哈大笑:“老子还就不喝了!”
屈方宁被他抱得煞是疼痛,只觉他满身酒气,举止与平时大异,小声道:“将军,你醉了。”
御剑愠道:“放屁!老子是千杯不醉!兀良,你他妈的举起来!老子跟你……三十年兄弟,你几时见老子醉过?”
郭兀良神色郁郁,笑得甚为勉强,举碗道:“不曾见过。今天天哥这么高兴,兀良借这碗酒,给你赔不是了!”仰头一饮而尽。
御剑哈哈大笑,往他肩上一推,险些把他推个跟头:“兄弟之间,有什么不是?”满饮一碗,又叫人注满,这一次却对准了屈方宁:“屈队长,我敬你一杯。”
屈方宁见车宝赤一干人都看好戏般注目自己,只得低声道:“多谢将军。”便想接过。御剑却牢牢掣住碗底,亲手送到他唇边。无奈,只得任他喂了一口。这酒辛辣无比,入喉如刀烧,呛得他咳嗽连声。御剑笑骂道:“有什么用?酒都不会喝!”自己喝尽碗中残酒,笑道:“老子替你喝!”
屈方宁呛得满眼泪花,却看得分明,他就唇之处,就是自己喝过的地方。御剑随手抛了酒碗,见他脸颊通红地仰着脸,落在他肩上的手一动:“看我干什么?”
屈方宁摇摇头,低声道:“我送您回去吧?”
御剑眯眼打量他片刻,似在考虑。屈方宁寻隙起身,扶起他高大身躯。车宝赤一勾脚,把屈方宁夹住了:“不行,你不准走!来,给红伯跳个舞,红伯给你讲,你爹以前……”
御剑雷霆万钧地一脚蹬过去:“别欺负老子小孩!滚!”
车宝赤狂叫滚开,笑得不成模样。巫木旗枕在他肚子上,打起了呼噜。
屈方宁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踉踉跄跄的御剑扶到帐前。侍卫皆在宴饮,山上漆黑一团。刚进主帐,身上一沉,已被御剑仰面压在地上。慌乱之中,只叫了一声“将军”,嘴唇就被狠狠堵上,狂热地吸吮起来。只觉御剑气息滚烫,混杂浓浓酒气,动作比平时粗暴得多,吻得他嘴唇红肿,几乎背过气去。
他背心硌着异物,又怕侍卫前来窥视,急道:“别在这里,等一下……”御剑根本不听他开口,着迷地在他脸上闻着气味,舌头不住舔他面颊嘴唇,坚硬的下体也交合般一下下顶着他。屈方宁使劲推他胸膛,挣扎道:“你喝多了!”
御剑动作忽止,赤红眼睛牢牢盯住他,自言自语道:“我?喝多了?”一笑摇了摇头,“不可能。我认得你,知道你是谁。”
屈方宁无措地抵着他,听他低沉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发出:“你是屈方宁。我的爱徒,我的小孩子,我的春日营队长,我的……情人。”
屈方宁眼眶一热,抵挡的手顿时失了力气。御剑欺身而上,迫不及待地与他摩擦下体,手探入他后庭,喘着粗气道:“你知不知道老子多想插你?每次看着你又忍住,连口淫都舍不得你做,他妈的,老子快被你搞疯了。”咬着他喉结,嘶哑道:“你他妈要是女人,老子每天要干你一千次,干得你下面透湿,一天到晚合不拢腿,肚子里全是老子的精液……干到你怀孕,肚子这么大……走都走不动。”
屈方宁上衣被他掀到胸口,听着他这荒唐露骨之极的言语,面红耳赤,腰却彻底软了。御剑满带酒气的唇在他头脸上胡乱亲吻,扯了两下他的皮带没扯动,没了耐心,嚓的一声,将他马裤直接扯烂。又一指自己军服,命道:“脱了。”
屈方宁给他打扰着,好不容易将他皮带扯松,铜扣解开。御剑胯下那物早已剑拔弩张,茎头一片滑腻汁水,浸得白色亵裤上一小块都湿透了。屈方宁见他坐了起来,不解其意,也随之坐起。御剑背靠狼头椅扶手,将他放在膝上,一手揽过他臀部大腿,另一手却不容抗拒地把他按到胯下。
他只得张嘴,含住面前紫红饱胀之物。这一次男人的气味比之前浓烈得多,进入口中,只觉一阵腥膻,又有些杏仁般的涩味。他尽力张开嘴,吞入茎身,御剑却似不甚满意,将那物拔了出去,命道:“用舌头!”
他百般无奈,只好伸出舌尖,沿着那恐怖肉刃上盘旋的筋脉缓缓描绘。御剑握住茎身,直捅到他唇上,随他舔舐的动作变换角度,双目微闭,似极为享受。又将他的头往更深处压:“下面也舔舔。”屈方宁直接被他沉甸甸囊袋拍到脸颊,呼吸都不畅,强忍着替他吸吮会阴处,左右交换着舔他一双巨丸,直至口唇下的丰茂毛发湿漉漉一片。御剑呼吸渐重,囊袋逐渐紧缩,忽然一把揪住他头发,往胯下一撞,阳物直直捅进他口里,直插到他喉咙深处。继而一前一后推着他的头,迫令他张口吞吐。
屈方宁本就有些不情不愿,又被他如此粗暴地捅入,全身皆十分难受。待御剑插得二三十下,只觉口腔被摩擦得疼痛异常,喉咙更是火烧火燎。双眼几乎发黑之时,只觉他那物斗然胀得更大、更粗,整条阳根一颤,又一颤,竟是在他嘴里射了。
他头脑一阵阵窒息发闷,呛得双泪长流。待御剑从他口中意犹未尽地退出,才忙不迭地起身吐掉。
御剑靠在椅上微微仰头,健硕腹肌上泛起一层红晕,浑身酒气似乎更浓厚了,揽住他胁下,一把拖了上去,吻上他的唇。屈方宁嘴里还残留少许他的东西,给他舌尖送来的津液一顶,几乎吞了下去。御剑声音带着高潮余韵,极哑道:“吃不下去了?换张嘴,喂饱你。”将他猛然往地下一摔,随手褪下他亵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