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老夫人都被惊动了,颤巍巍的举着拐杖到了她的院子里。
老夫人那个气啊,她觉得韩殊堂堂一个侯爷忒不讲究,这纳妾哪里有如此匆忙的?
但等她见?到绿迤姑娘的长相时,老夫人明白了韩殊的心?思。
这个绿迤姑娘竟然和她的先大儿媳妇长的如此相像,难怪殊儿会如此迫不及待的将人家的身份先定下来再说。
可是等她问清楚了这绿迤姑娘的身份,老夫人脸色就难看的不像话了。
她气的一哆嗦,拉着韩殊在?一边低斥,“殊儿,瞧你办的这事?儿,像什么话?这花楼里的女子,怎能?就这样大喇喇的拉到家里做妾了?难道我庆阳侯府的台面就如此的……”
“母亲!”韩殊不耐烦的打断了老夫人的话,“母亲,这些年,儿子一直在?想着蓝儿,如此可算找到了一个蓝儿如此相像的人了,儿子绝对?不会让她在?花楼里受苦!”
韩殊的声音没有刻意降低,姜瑄听得清清楚楚。
还?当着绿迤是面说的,可她瞧着绿迤的神色,根本不在?意嘛。
她唇角冷勾,脸色有些白。
当然,这幅脸色,这只是装着给人看的。
“殊儿,母亲知道你的心?思,可是这姑娘的身份实在?是不妥!若是教人知道庆阳侯的妾室是个出?身花楼的姑娘,咱们庆阳侯府的颜面往哪里搁?”老夫人还?是反对?。
一想到家里有一个花楼出?身的妾室,她心?里就直犯膈应。
韩殊见?老夫人如此不好说服,就转身看向了姜瑄,“夫人你说,你答应不答应?”
姜瑄第一次觉得韩殊这个男人如此无耻,他就这样没有担当,连想要一个妾室的事?情都要她来抗?
老夫人听了韩殊的话后,老眼锐利的移到了姜瑄的脸上。
说到底,这儿子要纳妾的事?情,只要姜氏同意,她这个老婆子也说不得什么。
她就指望着姜瑄不要答应。
但她也不想想,若是姜瑄不答应韩殊纳这位出?身花楼的姑娘为妾的话,韩殊要怎么对?她?
“老夫人,侯爷,我这些天头疼的很。这件事?,我就不掺和了,我到花厅去歇会儿,您们好好商量吧。”姜瑄扶着头一脸痛苦,红桔和红乔立刻一左一右的扶住了姜瑄。
两个丫头一脸屈辱,一脸难受,不看姜瑄的脸色,就让人感?觉她们的主子定是被人欺负了。
韩殊见?到姜瑄突然扶着头,脸色痛苦模样,心?里莫名一痛。
老夫人见?此脸色更难看了,“你是殊儿的正室,再身子不爽,这事?儿还?要你拍板定下!”
老夫人不依不饶,姜瑄眸光一凉。
接着她身子一软。
红桔大喊一声,“夫人晕倒了,快去请大夫!”
韩殊心?里一跳,看向姜瑄的时候,果然见?她双眼紧闭,贝齿还?咬着嘴唇。
她是因为他要纳妾难过的晕了过去?
没来由?的,他觉得心?里有些高兴。
但是让他不纳绿迤姑娘为妾,那也是不可能?的。
他在?心?里对?姜瑄说了一声抱歉,立刻高喊一声:“来人,请大夫进府!”
接着又吩咐红桔和红乔,“你们两个快些将你们夫人扶到床上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红桔和红乔点点头。
绿迤一直端庄温柔的低头站在?一边,除了先前给姜瑄和后来的老夫人行?礼请安后,就没有再说一句话。
这回?见?姜瑄突然晕倒,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眼尾的余光射在?被两个大丫鬟抬着进内室的姜瑄,心?里倒是弄不清这庆阳侯继室夫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韩殊见?姜瑄被抬进了内室后,转身看着一脸黑沉的老夫人说道:“母亲,纳绿迤为妾的事?情儿子心?意已决,不管是谁都无法更改。姜氏最近身子骨不好,她也没有这个精力管这些事?,您也莫要逼着她做什么。”
老夫人听了最让她骄傲的儿子当着一个花楼出?身的女子如此和她说话,气的身子直颤,且他话里话外还?在?维护着姜氏又是怎么回?事??
“殊儿!你真是昏了头了!”老夫人眼泪都差点出?来了,一脸的委屈“母亲老了,管不了你的事?情了,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母亲都不管了,不管了!”
说完老夫人高声喊着许嬷嬷,气呼呼的离开了姜瑄的院子。
绿迤姑娘忙道行?礼送老夫人。
老夫人听了她温柔如水的声音,重重的哼了一声。
再像那孩子,终究也是个假的!
可恨那姜氏分明是不想管这件事?,还?当她老糊涂了,真的相信她是身子骨不好晕了过去么?
“侯爷,都怪绿迤不好,让您难做了,也让老夫人生气了。还?让夫人气晕了……”绿迤姑娘见?到人都走了,而且这夫人屋里伺候的一个都不在?,她才抽抽噎噎的对?韩殊抱歉。
韩殊一听她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立刻心?疼了,忙走到她身边抱着她的肩膀安抚,“绿儿说什么话,这和你有什么干系?老夫人也是因为我没有提前和她说你的事?情,贸然就带了你回?来生气,过几日就好了。至于夫人……”
韩殊顿了一下,又摇头对?绿迤说道:“你放心?,夫人最是个心?胸大方的,你的事?情她不会反对?。这回?是真的身子骨不好,你安心?就是。”
绿迤姑娘听了韩殊的解释心?中嗤笑一声。
老夫人好解决。
日后多献殷勤多表孝心?就是了。
只是这姜氏心?胸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