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他,“景州,这里面有三千万,我们之前也没有签劳动合同,所以我把钱还给你,做家务的事情就一笔勾销吧。”
顾景州听到这句话只觉得路澄无情,居然还扯到了劳动合同,气愤地把卡朝着远处丢了,“没有三千万了,所以你还得跟我回公寓!”
“景州你!”
路澄连忙钻进枫树林里找卡,蹲下来挨个挨个地找,很快就在石头后面找到,他没有立即交给顾景州,“景州你不收,那我会转交给母亲,反正我们自己的事情已经结束了。”
寒风凛冽,吹落几根枯树枝。路澄的发丝都飘起来,小脸冻得发红。
顾景州憋不住了,他抓走路澄的手,硬生生地拽走,朝着公寓的方向走,“什么叫做结束了,凭什么你说结束就结束,我就觉得没结束!”
路澄奋力挣扎,手腕都被捏红了,大声道,“景州,你不觉得这样很奇怪吗。我们不相爱,是被迫结婚的,就是应该分开啊。
你签了离婚协议,也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不是吗,不要跟我互相折磨,浪费时间了。”
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喜欢是什么感觉,喜欢的人是谁?
这个年头只是闪过一瞬,顾景州就不愿意想了。他懒得跟路澄斗嘴,直接把人抱起来,强行带进公寓的房间里。
房间里放着一张大床房,干净整洁,旁边的床头柜上还放着一盒避孕套,看得路澄耳尖一红。
顾景州指着床和客厅,一点道理都不愿意讲了,“你这段时间就在这里复习,我不打扰你,还可以监督你学习。要是敢跑回寝室,我就在考试当天把你?操?死??,不让你考试。”
路澄没想到顾景州会这样做,红着眼眶,“景州你不能这样的,我去哪里是我的人身自由,你不能限制的。”
顾景州嗤笑一声,“那我要求你呆在这里也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路澄哭出声来,眼泪不断地流,本来被冷风吹的脸颊沾上泪水,刺辣地疼。
可是顾景州丝毫不心软,还要威胁他,“再哭,我就操你!”
路澄绷不住了,“顾景州,你蛮不讲理,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人啊!”
顾景州打电话叫别人帮忙把他的复习资料全部搬过来,还叫人上门做饭,接着就坐上床把路澄抱进怀里狠狠地吸了一口,露出满足的笑容,“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景州不喜欢他,只是把他当成易感期的泄欲工具,所以一直欺负他,不愿意讲道理。
现在不肯离婚是因为易感期,考完试以后他要去找抑制剂研究所抽血,做一个适合景州的抑制剂,景州应该就会愿意离婚了。
路澄想完这些事情就不哭了,他暗自给自己加油鼓气,只要熬到考试结束就好了。
这几天,他不想吵架,就不跟顾景州说话,就连吃饭的时候也是保持沉默,吃完就去学习。到了十一点准时躺下,闭上眼不管顾景州的动作。
顾景州很想把他欺负一顿,不过想到这个笨蛋考试本来就烂,要是因为这种事情耽误考试,到时候挂科了肯定会哭得很厉害,还是忍耐了。
这样的冷战持续到考试结束当天,路澄走出考场没想到会看到顾景州,笑容立刻消失。他知道顾景州为什么过来,现在有些害怕。
顾景州看着他的目光意味不明,侵略性极强,要不是这里有外人,他估计早就被压在身下操了。
路澄,“我今天要去医院。”
顾景州,“行,我陪着你去。”
路澄径直越过他,“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去的。”
“路澄,你什么意思!”
41 “景州,你本来就不能干涉我的感情生活啊”
顾景州提前打听好缓考的时间和地点,提前五分钟在教学楼门口等路澄,就是想带他出去吃一顿好的。因为他发现身边很多大学生考完试都会出去聚餐,庆祝考试结束。
可是路澄要去医院,并且还不愿意让他陪同,就好像把他当成一个麻烦。
明明全校都知道他们是领过结婚证的合法伴侣,结果路澄却是这样的态度。
之前奶奶的事情,他确实有错。可是也在尽力弥补,为什么路澄还是这样,恨不得离他有几千米远,再也不用见面。
路澄看得出来顾景州生气了,只好尽力地劝,“就是,我不想麻烦景州陪我一起去,那样太浪费时间了,景州不是还有研究项目吗,你可以去忙那个啊。”
研究项目都是刚刚开学的事情了,前两周结束。以前路澄都知道有关于他的一切,现在反而没有在意他常挂在嘴边的研究项目。
有了变化,就会不习惯,从而产生无端的不满。
顾景州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现在每次跟路澄对话都是一种愤怒且无奈的感觉,恨不得冲上去把路澄抓起来质问,又怕他哭得很厉害,重新回到葬礼时候的寡言少语。
最终,顾景州还选择不讲理,“我管你怎么想的,反正我要陪着你去医院。”
路澄很清楚,和顾景州去医院,看完病以后还会回到公寓,景州肯定会做他不喜欢的事情,还是现在就直说拒绝比较好,免得再有麻烦,“可是我不想你陪着我过去,我想一个人去,你跟着去,我会不自在。”
“不自在?”顾景州咬重这个音,愤恨地看着他的眼睛,“我是你的alpha,连结婚证都领了,你居然敢说不自在!”
路澄摸不清顾景州的想法,只好实话实说,他眼神诚恳,用天真的面容说出无情的话,“可是我们早晚都会离婚的,只是时间问题,所以彼此之间还是要保持距离,不要干涉对方的感情生活比较好。景州你有喜欢的人吧,就去找他吧,我也会有的。”
这一段话几乎听不清,只听见一个,“我也会有的。”
顾景州立刻炸了,抓着路澄的手把他硬生生地拽到怀里来,低头质问,“这次是谁,是校内的还是校外的,你居然背着我喜欢别的alpha!”
幸亏冬天气温低,身上气味残留不久。路澄刚刚从有alpha的考场里出来,但凡顾景州闻到一点alpha信息素的味道,他就会当场标记路澄,让全校的人都知道自己的占有欲,完全不会在意被强迫的omega会想什么。
二者之间的力量悬殊,路澄挣脱不掉,他只能安抚顾景州的情绪,免得他失去理智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景州,你不觉得你现在很奇怪吗,为什么要管我喜欢谁?
之前你都都说我们是协议婚姻,不许我干涉你的感情生活,那同理你也不应该干涉我的感情生活。无论我现在有没有喜欢的人,你都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反应。”洉譃?⑸五一陆??40⑻
顾景州确实说过这种话,那个时候路澄就是家里人硬塞的麻烦,而他恨不得把这个麻烦甩掉,怎么可能愿意让麻烦干涉自己的的感情生活。
可是现在这种话从路澄的嘴里说出来,他就是感觉不满,一点也不愿意承认,极度厌恶路澄喜欢上别人。
为什么路澄要喜欢上别人,就不能老老实实地呆在他的身边,心里只有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