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州念着这个名字,眼神里闪过狠厉的光,憎恶又嫌弃。他不能向一个卑劣下作的omega屈服,必须想办法逼路澄离婚。
于是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抑制剂再打上一针,到了后半夜才睡过去。
易感期的五天里,路澄就住在附近的宾馆。
奶奶得到医治,他从来不会开口跟顾家要东西,顾母平常给的零花钱都是收了,单独存在一张卡里,名下没有任何房产。除了住在顾母买的别墅和顾景州的公寓里,他只能住在宾馆里。
吃过早饭后,顾母给路澄发消息询问顾景州的状况。路澄并不清楚实际的情况,不过他不想让顾母担心,就回了一切安好。
顾母感慨他辛苦,让他先休息,晚几天再带顾景州一起回家吃饭。
路澄跟学院请假五天,算着时间已经到了周六。如果周日,顾景州还不跟他回去看顾母,那又得请假几天,估计学院那边不好批准。
思来想去,还是打算先去看看顾景州的情况,再做打算。
去公寓之前,路澄想到易感期的alpha胃口不好,于是买了一些食材,打算给他做饭。如果顾景州不饿,也能把食材带回去给自己做着吃,不算浪费。
打开门的一瞬间,就看到顾景州躺在沙发上,脸色苍白如纸,紧紧闭着眼,桌上全都是空掉的营养剂和抑制剂。
“景州.........”路澄放下食材,连忙过去查看,发现顾景州浑身都湿透了,睡衣紧紧贴着肌肤,勾勒出流畅的腹肌线,可以看到腹部块垒分明,手臂富有力量感。
不过桌上的营养剂已经超过十根,看来这几天顾景州都没吃饭,光是靠营养剂和抑制剂,身体肯定虚了。
路澄伸出手想帮他换衣服,又想到两个月前他在饭桌上不小心碰了顾景州的手背就被骂脏,连忙缩回手,跑去卧室抱出被子盖在顾景州身上,调高空调的温度。
想到顾景州几天没吃饭,路澄就去厨房洗菜做饭,都是易消化的食物,还做了养胃的粥。
厨房里飘出浓郁的饭香,地板映出夕阳的余晖,不远处是水浪起伏的江面,偶有白鸟飞过,一派祥和。
像是生了一场重病,顾景州起身的时候倍感艰难,被子垂落到地面也没拿住,他看到路澄把饭菜从厨房里端出来,厉声质问,“谁让你来的?”
5 笨蛋厨艺还不错
路澄被凶得停住动作,在心里想了几个说辞,把饭菜放下,颤着声音解释,“母亲要我们回去,我就想来找你商量。
可是,我看你好多天没吃饭了,怕你身体吃不消,就自作主张地做饭。你不要生气,对身体不好。”
“你确实喜欢自作主张。”顾景州冷哼一声,又看饭桌全都是他爱吃的菜,也不知道是空气中弥漫的柑橘香气安抚了怒气,还是他真的饿了,居然真的拿起碗筷来吃,“下次发消息联系,没必要上门,把钥匙交出来。”
路澄把银色的钥匙放在桌上,垂着头低声细语,“我以为不能发消息联系,你之前都说最好少用手机联系。”
这确实是他说的,不过见面就没问题了吗?算了,这个人蠢笨至极,有些话不说清楚,永远无法明白。
“有关母亲的事情可以联系,别和我见面,我看到你就烦。”顾景州说着就喝完了一碗粥,肚子里变暖舒服了很多,又夹了几样小菜。
“那易感期,我还是要来的,我看得出来你非常难受,也想为你分担一点痛苦。”路澄的声音越来越小,对于这件事情,他非常没有底气,可陪伴顾景州度过易感期不仅仅是他的责任,更是可以满足他的私心。
“易感期我要你的时候自然会通知,没通知就别来。”顾景州的声音很冷,可是对比前几天已经做出了明显的让步,至少不是完全抗拒。
路澄松了一口气,只要能够帮到顾景州,以后拿顾母的钱都会安心一些,也能多和顾景州相处。
有时候他会想回到天台,做普普通通的beta。虽然他脸上有大面积烧伤 ,丑得吓人,可只要戴帽子低着头,也能跟和顾景州自如地交谈。
顾景州知道他自卑,从不问他名字,也不会要求看他的脸,会贴心地照顾他的自尊心。
教他做题,跟他说很多有意思的事情,还会带好吃的东西给他吃,不会像现在这样冷眼相看。
可如果自己还是那个烧伤的丑beta,估计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名正言顺地陪在顾景州身边。
万事无圆满,有得必有失。
路澄想开了,至少现在的生活条件已经比以前好太多。他可以住在舒服的别墅里,可以上大学,奶奶的病也得到医治,还能再奢求什么。
饭菜做得可口合心意,顾景州吃完后默许路澄留下来休息一晚上,第二天再一起回去。
顾母暂时居住在S市的湖景别墅区里,这是她名下的房产,面积大,沿湖而建,湖岸上多种杨柳和莺尾花。
二楼可以欣赏到湖水碧波荡漾,远远飘来一阵花香,出门几步路就能够去湖边钓鱼,或者烧烤。
顾景州把车停在一楼的车库,下车帮路澄开门,拿过他手里的背包。
路澄怔愣片刻,局促不安地看着背包,“那个,我可以自己拿。”
顾景州没看他一眼,“戏要做足,免得母亲又要吵吵嚷嚷。”
顾母最喜欢看到他们两个人恩爱,路澄轻轻地“嗯”了一声,跟在顾景州后面走。
还没走几步,路澄就被顾景州拽到身边,白皙细弱的手腕已经被捏红了,他能够感觉到周围的气压在降低,顿时屏住呼吸,不敢说话。
顾景州心里气愤,手上的劲没控制好,沉声质问,“路澄,你故意的是不是?”
什么故意的?为什么顾景州不能好好说话,老是让他猜,他本来脑子就不好使,这样好让人发愁。
路澄知道自己现在惹顾景州生气了,又委屈又无奈,只好小声询问,“什么?”
又在装,既然是夫妻就应该同行,怎么还能跟在后面?难不成路澄还想在母亲面前故作委屈的样子,好让母亲来责骂亲儿子?
顾景州冷哼一声,将他搂紧怀里抱着,释放乌木香,低声嘱咐,“待会儿见到母亲,又是要问易感期,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知道的。”
“我,我...........”路澄被乌木香熏得脸红,心跳加速,结结巴巴地回答,“我知道的,不会乱说话。”
顾景州松开手,“跟紧。”
路澄应了一声,跟着他离开车库穿过小花园,进别墅大门。
别墅一楼被挑高,装修做得奢华精致,白色华丽的吊灯和真皮沙发尽显大气,墙边的浮雕增添了几分庄严肃穆。
整个客厅高大明亮,而坐在主位的正是一家之主顾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