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1)

“我叫你滚出去!”顾景州用力抓紧床沿,指甲几乎要嵌入床垫里,咬着牙控制欲望,“路澄,你就这么贱,非要凑上来!”

“我,我........”路澄也饱受???情????欲???折磨,甚至抑制不住发出轻微的喘息声,他委屈得想哭,可还是忍住了,吞吞吐吐解释,“我在法律上是你的伴侣,有义务陪你度过易感期。你放心,我不会进入房间,我只是用信息素帮你缓解。”

房间里又传来东西的碎裂声,是顾景州故意砸坏东西吓唬他,“滚!”

路澄被吓得瑟缩起来,他抱着头埋入膝盖里,小声啜泣,不敢回复,惴惴不安地等待顾景州把他扔出去。

可是下一刻,房间门就被锁上,钥匙也被扔出来,乌木香消失了一大半。

房内,顾景州靠着门瘫坐在地上,浑身都是汗,他靠着若有若无的柑橘香气缓解疼痛,慢慢地睡过去。

路澄为了把信息素传进去,刻意躺在地上,后颈靠近门底下的缝隙。

还能够闻到乌木香,不一会儿他情热难耐,忍不住摸进裤子里,握住??阴???茎??轻轻地??套??弄???,再顺着根部摸到??小?逼???,掰开?阴??唇?揪住????阴??蒂???揉弄,??穴??口?溢出更多的汁水,空虚感强烈。

此刻,他多想被alpha抱住亲吻,咬住腺体标记,甚至是操进?阴??道???。

可这一切都不可能........

2 他记得顾景州曾经很好

很沉,就好像是在火灾中被重物压住身体,不能动弹,只能忍受火焰刺破肌肤的痛苦。

不知道过了多久,疼痛感才消失。

眼前突然出现高中的红色跑道,有顾景州飞扬的白色衣角,16岁的少年意气风发,样样都是拿第一,所有人眼中的天之骄子。

其实答路澄答应顾家的要求,不仅是因为奶奶的医药费,更是为了他的私心。

他原本出生在一个富实的家庭里面,父母都是高收入人群,总是尽最大努力给他最好的。

15岁那年,父母为了他的学业,花大价钱在一所知名中学附近买了学区房。刚住进去一个月,学区房发生火灾,父母皆亡,只有他活下来。

赔偿款和父母的积蓄都用来给他治疗大面积烧伤和支付昂贵的学费,没有多余的钱去买新房,只能和奶奶住进破旧的小区里,两个人相依为命。

在高中,虽然他很努力地学习,可是学习成绩依旧一般,因为烧伤的缘故,在学校里也不受人待见,总是缩在角落里做个透明人。

路澄的左半张睑有大片红色纹路,延伸到脖颈,丑陋得十分可怕。他为了掩盖这块伤疤,就戴装饰夸张的眼镜和帽子,整日低着头不敢跟人说话,最喜欢待的地方就是废旧实验楼的天台。

有一次,他在天台上看见顾景州倒在地上痉挛,神情痛苦,于是跑过去试图扶起顾景州,却被狠狠地咬住后颈,疼得哭出来。

易感期的顾景州情绪非常不稳定,双目赤红,像是发狂的野兽,当锐利的犬齿刺破肌肤,尝到了鲜血的滋味这才恢复清醒,推开路澄,“你是beta?"

这个时候还是高一,路澄没有分化,不过据他了解,普通人都会分化成beta,他应该也不例外,于是点点头,轻声问,“同学,你还好吗?”

顾景州“嗯”了一声,威胁路澄不许把今天这件事情说出去。他痛恨易感期,最怕在人前失态,这件事情必须瞒下来。

路澄当然答应,安慰顾景州几句,就抱起地上的试卷站起来要走。

顾景州看到他掉在地上的试卷,于是捡过来,上面没有写名字,可是题目写满了,有用红笔自行订正的痕迹,错得一塌糊涂,不由得怪异一声,“这题目不难,你..........”

路澄的身体微微发抖,他羞愧极了,头埋得更低,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我,我有点笨,不是很会写.......”

“确实笨,还长得丑。”顾景州没有看清楚他的脸,但看到了左脸延绵到脖子的伤疤,如同蜈蚣一样,诚恳地说了一句实话,又想到他刚刚来关心自己,“不过心底善良,不算讨厌。”

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听到顾景州夸这样一句“心底善良”,路澄的内心就掀起了轩然???大???波???。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人夸他了,眼眶发酸,差点就要流泪。

顾景州拿起试卷给路澄讲题,就当做是保守秘密的报酬。

他的讲题思路清晰,用了很多新奇的解题方式,让路澄获益匪浅。

路澄轻声细语地跟顾景州道谢,不敢抬头去看,怕自己的容貌吓到他。

此后,路澄就时常抱着卷子来天台,看到顾景州就会跟他聊天,听他讲题目,学习成绩慢慢地得到了提升。

顾景州从小被寄予厚望,承受的压力并不小,偶尔就会抱怨自己的父母,甚至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感慨做alpha不好。他不希望以后被信息素控制跟一个omega结婚,更渴望灵魂契合的伴侣。

路澄耐心地听顾景州抱怨,尽力宽慰他。

快上高二的时候,他的钱不够同时交学费和给奶奶治病,只能辍学,从这所高中离开,好在最后跟顾景州道别了。

奶奶的病非常严重,要花高额的费用。路澄在世界上就这么一个亲人了,每天打工,也不治自己的烧伤。

甚至后面分化成omega,到了发情期也不舍得买抑制剂,完全硬扛,一切都以奶奶的病为先。

不过当地医院条件有限,医治很久都难有起色。

这个时候顾家的人找到他,要求他签订协议,跟顾景州结婚,此后专门负责陪顾景州度过易感期,作为顾家的夫人,他的一切困难都会得到解决。

路澄答应了,他不仅仅是为奶奶的病,更是因为他心里眷恋着顾景州这个人。

顾家把他和奶奶转去国外最好的医院医治,奶奶的病情得到控制,他脸上的烧伤也在慢慢变好,还在国外读了一年的高中。毕业的时候脸上的伤疤全好了,奶奶病情稳定,也可以转回国内的疗养院慢慢休养。

再次见到顾景州的时候,是顾母牵着他的手走进顾家,从此再没得到顾景州任何好脸色。

他知道顾景州不喜欢他,不该答应顾家和顾景州结婚。可是顾家为他花那么多钱,顾母对他也很好,他拿了钱就要办事,只能尽力扮演好这个角色。

“景,景州.........”路澄醒过来,头疼欲裂,他维持着昨天的姿势躺在地上,应该是受凉了,身上烧得厉害,四肢无力,很难爬起来。

视线里出现顾景州的身影,他正在喝水,冷冷地瞥了地上虚弱的omega一眼,“醒了就快点走,看着就碍眼。”

路澄费力地爬起来,他扶着墙壁才能站稳,“景州,你的易感期过去了吗?”

“没过去也不需要你。”顾景州露出厌恶的神情,捏紧手里的水杯,“别在我面前假惺惺!”

“我.........”路澄凝噎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时候脑子烧成了浆糊,什么也想不明白。

“离开这里,过几天再回去跟我妈交差,免得她又怀疑。”顾景州最怕他的母亲,软硬兼施,一会儿强硬一会儿又哭得厉害,根本没办法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