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姐儿没上当,凶得像只小老虎:“我就要玩!”
钟未央安抚道:“可以玩,但是那些被人踩过的泥,咱们不玩。被脚踩过了,就没那么干净了,是不是?”
“嗯!”小家伙点头,小模样很认真。
“咱们去找块干净的泥,然后再玩。”钟未央没有食言,果然带她们去了墙角边,先让丫鬟用花锄把泥锄松,又仔细翻找了,看有没有虫子,再端来一盆清水,放在地上。
“好了!现在你可以玩了!”钟未央笑道。
楚姐儿小小的身子就蹲在那里,两只手兴奋地去抓了泥,然后放到水盆里去洗,小家伙没有玩过泥,所以根本不会玩。
“九婶婶,你也玩!恩姐儿,你也来玩!”楚姐儿不满意只有她一个人玩,小脸认真着,对着钟未央和恩姐儿喊。
赵嬷嬷笑得拍着胸口,劝道:“少夫人,这可不行!少夫人是大人了,不能这样做了。”
钟未央笑道:“我不玩,让恩姐儿玩吧!”
楚姐儿点点头,伸着两只泥手,来摸恩姐儿的手。恩姐儿反应没她那么快,立马被摸了个正着。
可能小孩子的天性就喜欢玩泥巴,很快恩姐儿也在地上玩了起来,两个小家伙此时俨然已经像一对小伙伴了,会默契地一起把泥巴堆成小山丘,忙得不亦乐乎。
吃饭前,钟未央帮她们俩仔仔细细地洗了手。两个小家伙都没有留指甲,所以清洗起来还比较容易。
楚姐儿虽然三岁了,但是她也还是让乳娘喂饭。
午睡的时候,楚姐儿仰面朝天,挺着圆滚滚的小肚子,小手自然地摊开。而恩姐儿喜欢侧着小身子睡,把小手贴着小脸,模样乖乖的。把她们两个小家伙放在一起,钟未央坐在旁边看着,拿着团扇慢慢地扇风。
丫鬟在外面禀报:“九少爷回来了。”
钟未央正要起身出去,司徒明已经走了进来,一眼看到两个孩子,他脸上突然发起了呆,稍稍地带有惊讶,更多的是神游天外。
钟未央觉得他这幅样子傻乎乎的,不就是两个孩子吗?他又不是没见过,这样都能看这么久,还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怕打扰孩子睡觉,钟未央扯着他的衣袖,把他拖了出去,来到西侧屋里。
“五嫂事忙,所以把楚姐儿送来和恩姐儿作伴。”钟未央解释道。
“喔!”司徒明轻轻地应了一声,却是一脸失望。
钟未央这会子真是看不懂他,搞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失望的?
司徒明打横抱起钟未央进了内室,吻过之后,司徒明贴着钟未央的额头,低沉地道:“咱们的孩子什么时候来?”
钟未央不答,笑着问:“你刚才怎么发呆?”
司徒明也不答,目光定定地看着她,眼睛里仿佛有熠熠星光。
钟未央笑道:“你刚才该不会是把楚姐儿当成你和我的孩子了吧?”这个猜测有点大胆。
司徒明的手臂把钟未央抱紧了一些,闷闷不乐地答道:“确实有点像。”可惜不是,他的遗憾就在这里,他和钟未央还未圆房,他们的孩子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呢。
钟未央闭上眼睛,眉眼弯弯的,忍不住低头闷笑。她现在发现,和司徒明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能获得愉快的心情,每次听他讲心事,总会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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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初管家事,原来是鸡毛蒜皮(四千)
“少夫人,李二媳妇来了。”清江进来禀报道。
钟未央正看着恩姐儿和楚姐儿,两个孩子一跑一追,玩得满头大汗。她不禁疑惑地问:“李二媳妇是谁?”
清江笑道:“我特意问了,她说自己是负责帮学堂的坐馆先生传话的。府里有两个学堂,一个是小少爷们上学的地方,在外院;另一个是小姐们上学的地方,属于内院,但设了两个角门,出了前门就是内院,出了后门就是外院。她管的是外院的学堂。”
“让她进来吧!”钟未央吩咐道,出了西侧屋,去堂屋里坐着。西侧屋里留着赵嬷嬷、孙嬷嬷和楚姐儿的乳娘在看顾孩子。
堂屋里原本就有秋香一个大丫鬟和好几个二等丫鬟在守着,此时小丫鬟们连忙去端茶,秋香站到钟未央的身后。
一个穿着翠色丝绸衣裳、戴着赤金簪子的媳妇低头走了进来,行礼道:“请九少夫人安。”不敢多动一下手和脚,不敢多说一句话,低着头,很老实谨慎的样子。
钟未央笑道:“你坐下说话吧!找我有什么事?”
钟未央刚吩咐完,丫鬟就给那李二媳妇端来了杌子,捧上了茶。
李二媳妇拘谨地坐了,小心地接了茶,抬起头来说道:“坐馆的先生说,连日来,学堂里闷热,小少爷们无心读书,怠误了学业,想让九少夫人吩咐一声,让管家送冰过去。”白净的面皮,大概三十来岁年纪,说话的声音不大,也不小。可见,并非做了管事媳妇的就一定粗鲁,也有这样透着斯文气的。
钟未央如今管着学堂,原本以为这是个闲差,没想到接手的第一天就碰上了鸡毛蒜皮的事。她思索着问:“这个有旧例吗?往年学堂里用冰没?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李二媳妇言语有点支吾,道:“这个没有旧例,往年也没有用冰。”
钟未央轻松地道:“今年天气和往年相比,有很大不同没有?”如果没有旧例,她也不好开了先例。毕竟她只是暂时代管几个月而已,任何大刀阔斧的改革,都会显得她多事。这些是当家的大少夫人的事,她不能越俎代庖。
李二媳妇第一次当面见府里的九少夫人,不敢随随便便地说花言巧语或者问东答西,只得老老实实道:“不算最热的,没有大的不同。”
钟未央声音郑重地道:“这事先搁下,我问问母亲再说。是否还有别的事?”如果没有,那就是逐客令了!
李二媳妇连忙又说道:“还有,学堂里的窗纸都有些旧了,门也掉了漆,坐馆的先生说,想让人去修一修,换换新的。”
还真是鸡毛蒜皮的事啊!钟未央目光闪了闪,稍感烦累和疑惑,为什么她走马上任第一天,就会有这么多事?大少夫人卸下担子也才三四天而已,这些也都不是突然发生的急事,怎么就赶在这一天来找她这个新接手管事的人?看她新来,故意试探她好不好说话?或者,是来碰运气的?如果她钟未央相当大方、做事粗心、不屑于斤斤计较,或者不懂这些俗事,估计立马就会给批准了吧!
尽管事小,却也不能草率地做决定。她心情有点无奈,声音清晰地道:“你先给我说说旧例吧!或者,这些事应该都有本子记着的。什么时候修过什么东西,或者换过什么东西,原因是什么,你原原本本地说给我听。”不能因为你看上去斯文、老实,我就相信你,我只能相信事实。该不该换,该不该修,你是管事的,你都给我拿出旧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