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像裴珩这种男人,不近女色,从来没有付出过真心。
最容易被蛊惑。
果然,下一秒,她就感觉到裴珩阴沉的面容逐渐柔和下来,缓缓俯低身子,在她耳畔吐出一句,“沈怀昭,你就仗着我....”
“仗着大人对我的宠爱吗?”沈怀昭微微挑眉,指尖顺着裴珩紧绷的下颌线上移,最后停在他的唇上轻轻描摹着,“若不是仗着这份喜欢,我怎敢在大人面前如此放肆?”
裴珩一顿,呼吸骤然加重,扣着她手腕的力道不自觉收紧,却又怕弄疼她,只能将人抵在墙上。
下一秒,大掌擒住她的下巴,稍稍用力,将她的脸抬起,然后吻了上去。
起初只是若即若离的轻吻,还带着几分试探和克制,渐渐的,男人就彻底失去了理智。
他反手扣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将人严严实实地贴在自己身上。
仿佛要将之前所有的醋意一并吞噬。
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
“那你最好别骗我。”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的唇角,威胁的语气里还带着一丝宠溺,“否则,我便将你锁在这大理寺,看你还能去蛊惑谁。”
沈怀昭眨了眨水光潋滟的眸子,忽然轻笑出声,“大人舍得吗?把我锁在这暗沉沉的大理寺,就不怕我日日哭着求你,反倒让你心疼?”
说着,她又轻轻咬住他的下唇,舌尖若有似无的舔过他的唇线,带着光明正大的诱惑,“再说了.....大人方才吻得那般动情,现在又来威胁我,岂不是....”
她故意拖长尾调,轻声说道,“过河拆桥?”
裴珩身形未动,握住她纤细的腰肢,将人牢牢禁锢在怀里,“沈怀昭,你应该知道什么叫玩火自焚?信不信我现在就.....”
“大人想怎样?”
沈怀昭懒懒地回应,“是要现在就把我关起来,还是....继续刚刚没做完的事?”
窗外雨声渐大。
裴珩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大步走向内室。
床幔被粗暴扯开,沈怀昭倒在铺着锦缎的榻上,发间珠翠散落,裴珩撑在她身侧,低头望着她因情动而绯红的脸颊,危险的眯了眯眼,“你觉得呢?”
(此处省略一万字哈哈哈......)
.....
“大人。”
屋内暧昧气息还未散尽,门外响起一道急促的声音。
寒刃硬着头皮道,“小人刚才瞧着太子妃有些不对劲,她满脸通红,嘴里胡话不断,这金枝玉叶的,在牢里怕是撑不了多久,万一出点事不好也跟太子殿下交代,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太子妃?
裴珩揽在沈怀昭腰间的手骤然收紧,偏头看向虚掩的门扉,面色阴沉如墨,像是被这不合时宜的消息搅了兴致。
沈怀昭倒是没有什么意外,斜倚在裴珩肩头,伸手把玩他腰间的玉坠,语调透着慵懒,“糟了!光顾着跟大人谈心,都忘记要去看望我的好姐姐了......”
第179章 我不是恶女,我只是喜欢手刃仇人
地牢昏暗。
烛火明明暗暗,映着墙上斑驳的痕迹愈发鬼魅。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混合着腐木与铁锈的味道,令人作呕。
沈怀昭提着裙摆,用丝帕掩住口鼻,在侍卫寒刃的引领下,踩着青石台阶往下走。
这一次,她没让裴珩跟着,一来是因为有些话不想让他听见,二来她也想单独会会这位曾经高高在上,将她视为蝼蚁的太子妃。
越是靠近牢房,腐臭味越是浓烈,沈怀昭忍不住皱起了眉。
“沈娘娘,太子妃就在里面。”
话音未落,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从铁栏后传来。
沈怀昭抬手示意寒刃退下,自己缓步踏入牢房。
借着微弱的烛光,只见沈宜蜷缩在霉斑遍布的草席上,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原本精致的脸庞早已不见,层层堆叠的赘肉将五官挤得扭曲变形,脖颈处的褶皱里还藏着暗红的污垢,最为可怖的是,脸颊上布满密密麻麻的黑斑,正不断渗出浑浊的脓液。
昔日身姿纤细窈窕,仪态端庄的太子妃,如今活像从泥潭里爬出的怪物。
沈怀昭内心翻涌着难以名状的快意,仿佛又回到多年前被太子妃当众掌掴,扒光衣服扔在雪地里的那个夜晚,此刻眼前人狼狈的模样,比她无数次在梦中设想的还要解恨。
但,这还远远不够。
当年原主受过的每一分苦,她都要替她千倍万倍地讨回来。
听到脚步声,沈宜缓缓抬头,涣散的目光落在沈怀昭身上,呆愣片刻后,才像是回过神来一般,连滚带爬扑过去,朝她伸出手,“昭儿,你救救本宫好不好?”
“殿下最信你了,你帮本宫解释一下,本宫没有要害苏侧妃,这件事跟本宫没有任何关系。”
“本宫是冤枉的。”
沈怀昭缓步靠近,蹲下身,声音甜甜的,“我当然知道姐姐是被冤枉的啊。”
沈宜听闻,眼中泛起希望的光,然而下一秒,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只见沈怀昭贴着她耳畔,轻笑一声,阴沉沉地说了一句,“因为...苏侧妃她根本就没有怀孕。”
“是我给她下了妊娠蛊,让她假孕,至于小产,是我故意嫁祸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