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穆宁随着他检查的动?作乖乖仰头,到现在?她都没有?照一下?镜子,只知道?自己流了不少血,再看白?思明一副严肃模样,瞬时感觉自己头都开?始发晕了。

“二、二哥……”她颤声呼喊。

“没事,就破点皮,包扎一下?就好了。”白?思明检查完松开?手。

伤口是利器造成的,看伤口走向,下?手的人应该很果决,却不知道?为什么?动?手到一半突然?停止了。

不然?靠左侧渐深的力?道?,应该是能一刀割破她咽喉的。

联想到晚上?白?箐箐说的话,白?思明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只是如果真的是箐箐做的,在?这种时候她的行动?却突然?中断,整个人消失了……

除了遇到危险,遭到不得不停止的状况,白?思明想不到第二个解释。

“白?箐箐呢?你们一起睡的,她人去哪里了?”

白?思明顾不得姜穆宁的伤,快速问道?。

姜穆宁正颤着手脚下?秋千吊床,一边捂着自己的脖颈,有?些找不到着力?点,还?被白?思明这么?凶的质问,心中委屈更甚。

“我?们没有?一起睡,她睡卧室床上?,我?在?吊床上?睡的。二哥……我?的伤……”

“你别碰,一会儿给你拿药箱。”

白?思明听她说不知道?,自己楼上?下?和房子周围找了一遍,最后抱着一个电脑坐回客厅,查看房子周围的监控。

没有?,人没有?出去……

白?思明紧皱着眉闭了闭眼,想到白?箐箐来无影去无踪的一身本事。

纵然?监控拍不到她出去也是正常。

可万一是被人掳走的,他连找都没有?办法找,更何谈帮助……

姜穆宁在?二楼窗边,看见白?思明疾步进了院子,却半天?都没有?上?楼,自己去盥洗室看了看伤口,心中稍定,随后披了件外套紧张下?楼。

白?思明面前开?着笔记本电脑,不知道?在?看什么?。

姜穆宁感觉这气氛不是她能出声打扰的,选择默默闭嘴靠近。

闭目愁眉不展的白?思明倒是睁开?眼,看了她一眼,松开?眉头,很快起身去柜子里拿出一个大药箱,顺便在?水池边洗了手之后回来,见她犹犹豫豫的,眼神?指了下?沙发。

“坐,给你上?药。”

姜穆宁乖巧在?沙发上?坐下?,眼神?瞥他的电脑画面。

只是画面一片漆黑,显然?白?思明起身前把电脑锁屏了。

白?思明打开?药箱,用镊子夹着棉球沾了酒精,擦掉她流淌在?脖颈上?略有?干涸的血迹,一边处理伤势,一边问道?:“谁伤的你有?看清吗?刚刚发生什么?了?”

姜穆宁仰着脖子,动?也不敢动?,仰头看着天?花板慢慢回答:“没看清,我?刚刚一直在?睡觉,突然?感觉面前有?人就惊醒了,可是睁开?眼,身边什么?人都没有?,脖子已经受伤了。”

“那刚刚地上?的响动?是谁发出的?”

“响动??”姜穆宁眼中茫然?,“我?没听见。”

她是因为感受到刺痛和心慌醒的,什么?声音都没听见。

白?思明问这些,她心中其实有?猜测,十有?九成就是白?箐箐干的。

她之前就能半夜提着刀蹲她面前,把刀架在?她脖子上?逼着她哭,现在?就能划破她的脖子,警告后跑路。

可她既然?做了,又为什么?什么?都没和她说就离开?了呢?

难道?是因为白?思明上?来得太快了,她没来得及?

白?思明:“还?发现别的什么?了吗?或者不对劲的地方?”

姜穆宁:“……”

要是以前,她一定很自信地说是白?箐箐做的,可现在?……她不敢。

纵然?没有?系统告诉她这些角色的明确好感度到达了多?少,但?现在?这种紧要关头,哪怕是在?白?思明身上?一分都得不到,也决不能再让好感度往回落。

现在?就只剩下?白?侑了么?……

想起前世的画面,姜穆宁按在?沙发上?支撑身体的手就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那是在?她和嵇恪宣布婚礼日期的时候。

白?侑身体不好,三岁半时到白?家本家养过六年,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入了他的眼,让白?侑那个堂弟天?天?粘着她形影不离,还?说以后要和她结婚,让堂姐做他的新娘。

当时全家都笑,姜穆宁见烦人的小孩这么?喜欢自己,也没那么?讨厌这个跟屁虫了。

后来白?侑十岁生日之前病状突发送去抢救,她当时还?跟着家人一路握着他的手,送白?侑到救护车上?,那就是他们童年见过的最后一面。

之后的很多?年,她都没有?再听过白?侑的消息,也将他忘了,直到……她和嵇恪宣布婚礼将在?一个半月后举行,给白?侑发请柬的时候。

她被白?侑掳走囚禁了起来。

曾经胖乎乎的鼻涕虫长成了身形纤薄高挑的少年,因为常年不见光,肌肤白?皙到几乎透明,眼神?干净地像是天?使。

就是这样的天?使,亲手在?她的手腕上?锁上?手铐,日日夜夜躺在?她身边,说婚礼上?的新郎会是他。

她被囚禁了一个半月,一切的生活都在?床上?完成,就连去厕所都是白?侑跟着。

没有?人告诉她日期,也没有?任何方式能联系到外界,白?侑不在?时给她送饭的女佣也从不和她讲话,每天?只有?天?黑天?亮,一天?天?过去,模糊了时间。

她睡得开?始分不清自己被囚禁了多?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