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珠宝点缀着的少年偏头望向洋溢着雨气的竹林,“他不需要。”
大抵上辈子是需要的,可那到底已经成为了过去,现在的他并不屑于那一句道歉和补偿。
半个时辰后,傅麟失魂落魄地走了出来,遇见了同样脸色难堪,甚至形容狼狈的傅知安。
瞧着湿漉漉的三弟,傅麟忍不住皱眉,“不是叫你在外面候着吗?怎么落得如此境况?”
“我……”傅知安气结,只好皱眉道:“没什么,只是不小心摔倒在花池里。”
傅麟本想说什么,但话语转了几转到了嗓子眼,却又被他咽了下去,“走吧。”
白帝城被落日余晖笼罩,两道人影颇有几分萧瑟地离开了庭院。
站在阁上的烛九沉忍不住冷笑:“就他那个鬼样子还想勾引我?简直做梦,他怎么不往你身上冲?”
一想到自己在院子里等待的时候被傅知安瞄准了当靶子投怀送抱烛九沉就觉得头皮发麻,当即一道龙气甩了出去,将人掀翻扔在花池里。
“那说明你是他喜欢的类型。”楼枭抱胸,他望着傅家两兄弟的目光有些阴沉,杀气在他眼里一闪而过,随后男人转身,准备去找那只金光闪闪的小蛟龙。
“呕……”烛九沉心道这老阴比还真会恶心龙,便也转身追了上去,他可不能个叫楼枭和阿?萦械ザ老啻Φ幕?会。
【作家想说的话:】
081白玉京仙盟会(一)白玉京城/熟人到场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上界玉洲有仙者之学府聚集地,为白玉京,五城十二楼,在整个玉洲是最繁华的盛地。
浮月仙阁在五城至中,周遭环绕十二楼台,仙乐袅袅。
仙盟大会便是在浮月仙阁中举行,成五边形的三座石砖擂台搭建的高达数丈,台边镶嵌着无色透明的灵石,被日头一衬便五光十色,宛若虹霞。
不过在另一侧伫立着颜色明显更深一号的擂台,比起前三个仙气飘飘的模样,这个深色擂台就显得有几分阴沉,甚至冰冷的石砖上还洇着黑红的血迹――这是专门为生死赛所准备的擂台。
――上此台者,生死不论。
傅?菀庞肼ヨ伞⒅蚓懦烈约按择阍笞?在擂台一侧的小阁楼里,青色的纱帘飞扬,露出了几人出色的面孔。
少年一身黑色劲装,乌黑的长发在脑后束着马尾,鬓角留下两缕发丝,身后的马尾可垂在腰间,来回晃悠更是显得那被赤金色腰带束缚住的部位格外纤瘦。
他穿着一到小腿的长靴,曲腿坐在阁楼的窗沿上,在此视线下正好可以看到擂台上的全景。
丛胥泽手里拿着一楼阁中提供的小册子,瞧着上面的规矩细则,“仙盟大会明天才正式开始,形式是挑战式,败者下台,胜者则可一直呆在台上。且比赛可同时在三座擂台上进行,比赛时长七天,最后能够站在三座擂台上的人将为胜者,可以获得小洞天福地的进入权。”
他抛着手里的册子,“阿?菝魅找?上吗?”
“不上。”傅?菀乓⊥罚?“我等适合的时机再上。”
――等傅知安出现的那个时机。
“这样啊,”丛胥泽摸了摸下巴,“那我也过两天再上吧。”
在烛九沉和楼枭两人的强压下,丛胥泽倍感压力,鞭策自己不停修炼,在从白帝城到白玉京的空隙里,实力有所提升,他所自创的冰火双灵诀也更上一层,虽然对上傅?菀趴赡芑共盍说愣?,但在这一代的青年才俊中还是排得上名号的。
“唉,要我上去,能一直站到比赛结束。”
烛九沉一脸无聊,他的小蛟龙已经是第九十二次拒绝他的求欢了――他一天问三次,早中晚各一次,没有一次会被答应。
吃过肉便愈发显得欲求不满的淫龙浑身颓废,心里却恨不得主动站在擂台上,把那为时七天的比赛压缩到几个时辰,最好再手把手带着小公子把那傅知安给打死,然后立马抱着人去体验一下更加快乐的事情。
他想,到时候自己也化出应龙的下身,缠着少年的蛟尾行事,尾巴交缠,用两柄生着倒刺的龙茎好好伺候对方的囊腔。
唉,想一想又要双柱擎天了……
“以大欺小。”楼枭冷漠。
他也禁欲了好久,虽然在他第一次开荤前他已经是禁欲了数百年的老处男,但那时候的魔尊到底没吃过肉,不知道那肥而不腻的肉是如何的美味。
而今有了对比,尤其每一次想到自己那个分魂能天天吃肉,楼枭都开始嫉妒自己了――自从回归了本体,只吃了一回肉,偏偏底下那大家伙还没彻底操进去,一通道具解了眼馋手瘾,却叫胯下的巨物更加急不可耐,只盼着能再吃一回。
不,或许一回不够,要把小公子?H尿的程度才刚刚好……
傅?菀趴刹恢?道同一桌子上的一龙一魔在心里想着什么黄暴的画面,他摸了摸有些发冷的手臂,又看了看窗外大好的天色,忍不住怪异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怕冷了?
白玉京城门口,一高大的男人身侧跟着一有些瑟缩的少年。
男人一身黑色长袍,五官整肃,不怒自威;他身侧的少年穿着暖橘色的衣衫,模样清秀,眼睛里是纯然的好奇。
若是傅家人在此,定会认出此人是失踪了有一段时间的傅家家主傅仲膺。
“恩人,你说你儿子可能在这儿?”宋挽星望着这繁盛的典型古代修仙场景,他再一次有了一种不真实感――他真的穿越了。
“可能,”傅仲膺其实也不能确定,毕竟从他出关以来所有的事情都有所改变,梦里他是旁观者目睹令自己愤怒的一切,但现在梦中的事情有的还不曾发生,他便只能马不停蹄地处处寻找小儿子的踪迹。
前段时间得知了傅家那几个蠢货要来白玉京,傅仲膺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思也赶来了――下界找不到人,旁的地方也打听不到,连行踪都无法追踪,此番来白玉京也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
“一定会找到他的。”宋挽星安慰道。
他心里是感念恩人的,要不是恩人突然出现,指不定他现在被绑在那小倌楼里被各种乱七八糟的人欺负,虽说他不知道恩人救自己的原因,但能离开那种地方于宋挽星来说已经足够了。
在两人刚进城不久,城门口再次光晕一闪,原先被抛在了天外天的几人也随着妖祖、魔尊留下的讯息追到此处。
“哈……”锦瑟打了个哈欠,“妖祖追老婆,咱们跟上来做什么?”
“看热闹呗!”苍远道挤挤眼睛,“据说小家伙要暴打那不要脸的真少爷,你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