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上的衣裙还在,然而底下却是空的,这会儿赤裸着穴跨在他身上,夹住精瘦的腰腹,撑开的幅度令腿根儿都在打颤,卫朔捏住她腰上软肉,用布满薄茧的指腹粗糙地抚摸了一会儿,扶住了肉棒就开始乱蹭,寸寸厮磨。
茎身中段已涨成了紫红,青筋如虬,交错遍布,顶端龟头处因着他暴烈的欲望而轻轻弹动,正一下一下晃在她的阴阜与小腹连接之处,淫靡至极。
檐雨红着耳根,手不得已按在他胸口处。
不放在胸口,就得撑在床上,她的手臂没那么长,得俯下身才能完成,如果那样的话,挺翘的乳尖会不断扫过他的肌肤,只要他低头,就能轻松捧着一对奶把玩,甚至吃进嘴里。
“月盈则亏里没这层意思,陛下他……又不知这些事。”
宫里头死了只蚂蚁他都要知道!!
卫朔不屑地冷笑,却不再反驳她,继续用龟头蹭她。
今日本意是怜惜她挨了打,屁股上还紫着,若躺着肏肯定要痛,这才换了姿势,抱她在上面。
谁知竟意外得了趣,没想到自己被她像马一样骑着也别有一番滋味,手指头挑逗着拨开两片肉瓣,揉了揉,推进去半根指头,抽插了好几十下,听见她那句话时,忽然开口:“正月十五是我的生辰,那一日,月相充盈,可他为我取名朔。”
朔时不见月,暗无天日,原来他的名字,竟是这个意思!
月盈那日本该是他人生中最明亮的时刻,皇帝却只有一句「月盈则亏」的警示。
想到了谢昀与自己,或直接或间接地伤了卫朔这一回,檐雨心中忽然对他愧疚了。
但也仅仅只维持了一瞬。
“啊……”
已经足够湿润,卫朔扶着肉棒直接插进她身体里,贯穿到底。
穴口收缩着,他粗重地喘息,挺腰向上时每一下都用了狠劲儿,此刻纵然自己是在她身下,却反倒是完全地掌握着她的身体,每一寸表情、每一次潮涌都清晰在眼前。
卫朔心里头缺了的那一块,在每一次与她结合时都被填满,兴奋感让他不知轻重,每一下都往最深处顶。
他实在过于粗大,檐雨挨了十几下就觉得已经受不了,身下汩汩地往外冒水,眼泪也跟着掉,全都滴到了交合之处,又冷又黏,她眉头一皱:“不舒服……”
“忍忍”卫朔的手覆在她背后,轻轻摩挲。
身下啪打声不断,他肏得正尽兴,压根不在乎那点黏腻的感觉,这个姿势比先前几回顶入得都要深,还没肏一会儿,穴肉就开始吸他,用力地在绞,不知想吸走他的精水,还是人魂。
不知又抽插了多久,肏穴的声音响得满屋子都是。
檐雨咬着唇,纵然她很难放纵自己去享受男女情事的快感,此刻也被肏得高潮迭起,卫朔不知怎么回事,狠狠一下送进去之后,停了片刻,就开始射。
精液水柱般喷溅在内壁,清晰地能感受到冲刷,檐雨十根指头蜷缩着,紧紧抓在他胸口处,忍不住抽气:“……呵。”
卫朔的脑子里先是一阵嗡鸣,而后竟然是潮水般的快感,阴茎在射完之后依然硬着,埋在她体内久久不愿软下去。
“月盈则亏。”他先是沉沉地低笑,檐雨的掌心处还贴着他胸口,能感受到腔子里传来轻微的震动,而后竟是开怀大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卫朔摁着她的头贴在自己胸口,那颗心脏正有力地跳动,砰砰地振着她的耳朵。檐雨很少见到卫朔笑,像这样放肆的更是头一回,心中莫名惧怕,又有些不解:“……你笑什么?”
“蓁蓁……”他低醇的嗓音就在耳边,像在叫她的名字。
檐雨的心头一紧,身子也绷得僵硬,靠在他怀中十分不自然:“殿下说什么?”
“没什么……真真可笑啊!”卫朔神秘一笑,“既来之则安之,早些睡吧,明日带你出去玩。”
檐雨动了动腰,脸涨得通红:“我怎么睡……你先把它拿出去。”
他严词拒绝,却抱她更紧:“这惩罚得要一整晚。若是软了滑出来,明日还要再罚。”
“我……”檐雨哑口无言,这怎么可能做到,气得呼吸声都急促了,“你分明是故意!”
“不难的。”卫朔贴着她耳朵咬了咬:“若它软了,卿卿动腰夹一夹,就会又硬的,不信试试看。”
……
夜正漫长。
月盈则亏「四」
虽有软禁之意,无诏书不得擅自离开行宫,但武德帝临走前寻的由头毕竟是让太子好生静养。
可檐雨瞧着卫朔哪能静得下来,没了太傅督着,晨读自然是别再想了,眼看着他天不亮就外出,过了午膳时间才满身是汗的回来,每每身上也总要染些血腥味,今日回来时半边肩膀上都是红的,檐雨见不得血,一见看了就眼前发黑,晕眩许久,直到午睡之后才缓和些,眼前也渐渐清明。
房中只有她与卫朔二人,这会儿他已经沐浴更衣,换了件靛蓝色长袍,腰间别着金缕玉銙带,正专心致志地坐在桌边摆弄着什么,与两三个时辰前见到的判若两人。
“殿下今日受伤了么?”檐雨会想起那大滩的血迹,心又慌了一瞬,下床时也不利索,坐在床边缓了一会儿才起身,“陛下是让殿下在此修身养性,不是去搏命的。”
见她醒了,卫朔手中捏着枚骰子,言语中透着得意:“本宫在做太子之前,先是天策上将,前几日猎的那些飞禽小兽算不得什么,今日得了头野猪,我让王公公去备酒了,晚上就能吃上炙肉。”
“你这胆量着实太小,身子也弱。”他拦腰一抱,不由分说地贴上了她后背,“明日教你骑射可好?”
“明日殿下该晨读了,已荒废了好几日,功课都落下了。”檐雨挣扎着想起来,却反倒被他束缚得更紧,目光忽然瞥见桌上,同他打岔问道:“这是什么?”
四四方方的一张纸,上头密密麻麻全是官职,从白丁童生到尚书侍郎都有,最中间的便是三师。
“此为升官图,这骰子的四面是四个字,摇到了「德」则升两步,「才」则升一步,「功」字不进不退,而这「赃」字则退一步。”
卫朔手一松,用眼神示意她坐到对面去,然后将骰子递过去:“玩一轮,看看你能不能做上女太傅。”
此为博戏,便要有个彩头或赌注,檐雨看了看他:“输赢当如何?”
卫朔的手指点着最中心的「太傅」那一格:“若你先走到这,往后本宫于学业上听你安排就是,但若是输了,需回答我三个问题,不得造假。”
“这么简单?”檐雨有些不太信。
她的脸迅速一片红,卫朔亦是心领神会:“你该不会以为我要用敦伦事来与你做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