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1 / 1)

“你送我的?那个钻石大蛇镯子,”她说,“是不是还有?封信?你写了什么?”

叶洗砚正写信,头也?不抬:“忘了。”

“什么?”千岱兰问,“你该不会把信扔了吧……”

“似乎是。”

千岱兰急眼了,啪一声?把手中断水的?笔放下。

“怎么可以扔掉呢,”她说,“就算是吵架,也?不可以扔掉呀;那我送你的?东西?呢?也?扔掉了吗?”

叶洗砚已经写满整张信纸。

他含笑:“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千岱兰毫不含糊,丝毫不拖泥带水,啵唧一口,亲了他脸颊。

叶洗砚指指右边脸颊:“再亲一口,我就帮你’复活’那封信。”

千岱兰震惊:“你们该不会就是用这种?办法来让玩家充值的?吧?”

叶洗砚笑出声?,起身?,千岱兰立刻伸手捂住未写完的?信,不想被他看到内容;叶洗砚并未看她抓耳挠腮写出的?那几句话,只是去帮她换了支好写的?笔,笑着摸摸她的?头发。

“此复活活动长期有?效,”他说,“等你下次亲亲我,信就能?复活。”

……

在苏州的?最后一天,千岱兰仍舍不得和?他分开。她甚至想,把叶洗砚努力叠一叠,叠小了,装进行李箱中,悄悄地带回家,晚上再把他偷偷放出来。

叶洗砚任由她枕着腿,他在和?杨全打电话,春节假期即将结束,休完年假的?杨全也?该来上班了。

他打电话的?时候,千岱兰恶作剧地玩弄他,谁知叶洗砚定力极佳,纵坚似铁声?音也?稳如钟,直到电话结束后,才伸手去挠千岱兰胳膊腰下,挠得她边笑边躲,笑疼了肚子,也?只是叫一声?叶洗砚你干嘛。

俩人齐齐倒在床上,叶洗砚任由她新?一轮的?研究,一下下摸她的?头发,问她,研究什么呢?

千岱兰说:“研究你这上面是不是涂了药,怎么这么上瘾呢。”

叶洗砚被她的?粗话逗得直笑,无可奈何地让她起来。

千岱兰生理期将至,大约是之?前累到了,这一次,早早地,她就感觉到不舒服。

今天的?叶洗砚不可能?做什么,不可能?让那即将遭受经期痛的?可怜小子贡再被可怜地撞击挤压。

他只拍拍千岱兰,示意她起来。

“我看看,”叶洗砚说,“早上不是说好像磨破皮了么?”

千岱兰干脆利落地将伤口展示给他看:“行啊,你帮帮我呗。反正我看不见,也?不知道怎么样,就是感觉不太舒服。”

这话说完后,她又有?点后悔。

让洁癖看到可能?渗血也?可能?擦破皮的?地方,他会不舒服吧?

但叶洗砚没有?任何异样,态度正常地跪着看,很仔细;离得比她想象中还近,伤口处也?能?感受到他的?吐息。

……其?实不需要?这么近的?吧,他的?眼睛没有?近视;不这么近,也?能?看清伤口状况呀。

千岱兰看着天花板,心想叶洗砚这个时候应该不会犯什么洁癖吧……这样,一边担心,她一边继续刚才未说完的?话:“尤其?是走路的?时候等等,叶洗砚,你想干嘛?不能?亲呀!!!”

第66章 茉莉花香 贪心

叶洗砚的?黑色衬衫领口?大开, 随他的?俯低身体,千岱兰看?到他的?胸肌, 那里比之前颜色深了很多,有浅浅的?小麦色。

不见的?这段时间里,他一定去了某个热带的?岛屿,做了日光浴。

但叶洗砚左手小臂却保持着异常的?白,像是有很严密的?遮挡,没有晒到半丝阳光。

千岱兰说不出对叶洗砚的?喜爱具体在哪里,当错愕地看?着他真正含住整朵茉莉的?时刻,那一瞬间,她像是回到婴儿时的?襁褓里,被软软香香暖和和的?小被子牢牢地包裹住;

又像童年时躺在爷爷的?竹椅上午睡, 磨到光滑的?竹子, 缝了一层布边的?蒲扇, 轻又薄、容易扯出洞的?绵绸衫, 太阳晒到脚心又暖又热又痒,舒服到要命, 堪比寒冬腊月泡热呼呼的?室内温泉。

叶洗砚轻咬口?茉莉,抬眼看?千岱兰;千岱兰受不住他这一眼, 像一个毫不遮掩自己?贪婪的?猎食食者,禁欲的?黑衬衫下藏着野心勃勃的?兽, 谷欠望与侵略一同蓬勃, 她被这样浓烈、不加掩饰的?眼神吓了一跳, 下意?识伸手想推他,没推开,反倒被抓住手腕,他暂且放弃继续食用小雨茉莉, 偏脸,吻了她湿漉漉的?手掌心。

“怕成这样?”叶洗砚抬眼看?她,笑着征求她意?见,“岱兰这么?大方,可不可以分?哥哥吃一口??”

千岱兰说:“……你不是有洁癖嘛。”

她差点就说出了“我是为你好”。

毕竟,在之前两人的?愉快食谱中,还不存在咬这一项。

数着手指算,加起来差不多两周的?生活中,千岱兰觉察到,叶洗砚的?洁癖范围广泛,不是那种“用纸巾清理了自己?工位后?、随手把纸团丢别人位置上”,而?是“我不会要求别人干净、但会力所能及地将看?到的?一切清理干净”。

同住的?这么?长时间,千岱兰也养成了一天洗两次澡的?习惯,早一次晚一次,如果来点亲密还得再加一次;几天库库猛搞,她感觉快磨秃噜皮了,也差点洗秃噜了皮。

用一拍即合来形容他俩做事都有点太文雅,起码得狼狈为奸这个程度才够味。

她有时候就想,怎么?有人这么?会曹呢,太牛了这也,脸顶身材顶体力也顶,常常丁页到她神智不清胡说八道;传说中女娲娘娘拿泥土和水捏人,那她老人家捏她和叶洗砚的?时候,一定是一起捏的?,不然她怎么?会想永远抱着他不撒手。

叶洗砚是不是也这样想?

千岱兰不知道。

她只看?着对方含笑看?她一眼,拨弄两下,还恶意?地掐了掐,他指甲一直修得很平整圆润,掐也是用指腹上的?肉,更像是捏了捏。

“是有洁癖,”叶洗砚说,“但一想到你还没尝过这滋味,又感觉你可怜;和我在一块,难道就连这个也不能试了?委屈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