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木棉不解了:“为什么?你这是要把我关起来吗?”
今日出门的时候她就觉得奇怪,阿月一个劲的拦着她,她总觉得有双眼睛盯着自己。
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不太舒适,她寻思着这只能是谭醇之就的手笔。
谭醇之拍了拍她的屁股小,“你这小妖精,身子刚好就勾引我,我这还没有好好收拾你呢,又想着往外面跑,怎么外面有什么野男人勾着你不成?”
陈木棉恼羞的瞪他一眼:“胡说八道什么,我就是闷的厉害,想出去走走。我来到上海这么久,其实也没有好处好逛逛。还说你喜欢我呢,这点小心愿都不肯满足我。”
谭醇之眯了眯眼,微笑道:“夫人这是责怪为夫,不够体贴仔细吗?”
陈木棉羞恼的瞪了他一眼:“青天白日的,夫君怎么一点都不顾及?”
谭醇之的眼神有些怪异,漫不经心的勾玩着她的手指。“你不如先说说,无端端的,怎么又想回陈家去,你不是最厌恶陈家了?”
陈木棉有些闪烁其词,含糊道:“倒也没什么,只是我忽然想起来,我母亲曾与我说,她曾经寄了一缕胎发给我的父亲,想让父亲在上海寻个厉害的师傅做胎毛笔。可后来,却是一直也没有下文。母亲临终前还惦记着这件事,如今想起来就觉得,应该去问父亲要一要。”
“胎毛笔?”谭醇之看她的眼神越发幽深,不知想到什么。
陈木棉不想纠缠过多,只拉着他的手,一味的撒娇,“夫君,好不好嘛,让人家去一趟陈家把东西要回来,那对我很重要的。”
谭醇之笑着捏捏她的脸,“撒娇也没用,我说了,最近这段时间你都不要出门,至于你说的东西,让管家去拿就是了,你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哪里都不准去,养好身子早日为我生个儿子。”
“儿子?”陈木棉瞪他,“若是女儿呢,你就不喜欢了吗?”
谭醇之大笑,“若是女儿自然更好了,只不过没有臭小子皮实,收拾起来我也不忍心。”
陈木棉被他扯偏了话题,想继续说服他,却怎么也找不到机会。
谭醇之打着哈哈,硬是把人送回了院子。叫来阿月一阵吩咐,再次把人圈起来,真是一步都不准她踏出房门。
陈木棉有些气恼,却也无可奈何,只是那东西的确非常重要,她必须得拿回来才是。
至于是什么,却没法对谭醇之细说。
谭醇之入了密室,召唤出白色影子。“木棉的是不是有些不对劲?”
影子被问得有些突然,想了半天,摇摇头:“夫人没有什么不对劲呀,与往常一模一样。”
谭醇之不信,“我总觉得她这次醒来有些不一样了,二叔到底给她下了什么药,她当时明明想起来了,为什么一醒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公子,您为何这么怕她想起来?她想起来不好吗?”。
第一百四十九章 人找到了吗 <夜半风雨声(民国鬼夫h)(玛利亚)|PO18臉紅心跳
第一百四十九章 人找到了吗
“不,我宁可她永远都想不起来。这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太痛苦了。”谭醇之想起从前,心头就是一阵沉闷的绞痛。
光是他所知道的那些事情,就已经让他痛不欲生,作为亲身经历者的陈木棉,又承受着怎样的一份折磨呢?
他忘不掉陈木棉前世死时的绝望与解脱,更忘不了她在地狱承受的折磨。
他不要她记起来,一点也不想。
“我让你去找的人找到了吗?”谭醇之有些着急的问道。
白色影子顿了顿,有些犹豫:“还在找,公子放心,这几日一定能找到的。”
“你加快速度,我这两日心神不宁,总觉得要出事。还有二叔那里,你盯紧一些,绝不可以让他靠近木棉。”
说到这里,白色影子却很担忧:“公子,谭二爷这次回来,身上多了一股奇怪的气,瞧着来者不善,也不知道这些年在南洋经历了些什么。而且我又去过那个宅子,发现那里加重了结界的布置,任何东西都进不去了。”
谭醇之哼笑起来,“倒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他越是布置的谨慎,越是想引我去看。等过两日,我亲自去看看,倒要看看他这里面藏着什么东西。”
“他这是埋伏您?”白色影子一想,也觉得是。
谭醇之来不及多做解释,管家便找了过来。
见到谭老爷才知道,苏州的生意出了大事。貌似是因为有人闹事,工厂里出了人命。
往常这个事情,手下的管事或者管家去都行,可这一次不同牵,扯到了苏州的一些世绅以及军方势力,弄不好谭家所有的投入都要打水漂,事情有些严重,他得亲自走一趟。
陈木棉知道消息的时候,只来得及为他收拾行李送他出门。
谭醇之一再叮嘱不准她出去,甚至严格吩咐了管家,杜绝少夫人离开。
陈木棉花无可奈何,对着他撒了一顿娇,还是没有任何用,硬是被锁在了家中。
阿月低着头不敢说话,任凭陈木棉如何旁敲侧击,也不肯放水。
陈木棉郁闷,抓起一把鱼食丢进池子,引来一堆锦鲤抢夺。
红的,白的甚至是金色的锦鲤,张着小嘴吧唧吧唧地抢着鱼食儿,煞是好看。
“侄媳妇儿这性子,倒是好的很。”
谭二爷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着,陈木棉吓得一哆嗦,手里的鱼食全撒了出去。
她镇定了一下,才缓缓回头看向覃醇之,谭二爷姿容不凡,与谭醇之也有几分相似,只比起谭醇之的清爽干净,这个人身上却透着一股子阴阳怪气,真是端端浪费了一副好皮囊。
陈木棉笑笑,唤了一声二叔。
谭二爷似笑非笑看着她,上下一翻打梁,眼中含义良多。⑷3163003′
“侄媳妇儿倒也是个心大的,这时候了还有心思问喂鱼。”
他话音忽转,语气讥讽狠厉起来,陈木棉听了,不动声色退开两步,远离池塘,也远离谭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