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音楼对他这股香,是上了瘾的。
她像是毛茸茸的猫儿般,轻嗅着他,爱吃鱼,又爱闻香,将身子依偎在他怀里,柔软得没有重量一般,喃喃地说:“可,樱桃我吃撑了……”
“没事。”傅容与紧紧地锁着她,再自然不过地解释:“这个是我用的。”
谢音楼指尖去勾了下袋子,视线看到里面的“樱桃”。
窗外深夜寂静,宽敞的套房里面一下子跟着清冷的厉害,傅容与暗示地把她抱离沙发,她没拒绝,灯光下同款酒店浴袍内的肌肤白得像上了釉的瓷玉,转瞬被散下的黑色长发覆盖住。
随后,女人很轻的柔声,终于划破了暧昧的气氛:“傅容与,我警告你啊,这次不许玩特殊癖好那一套……”
??第 16 章
醒转时, 谢音楼躺在夜色里,指尖摸到身侧床单是冰凉的,唯有柔软枕头还残留着很淡的神秘雪松气息, 带着催眠效果。
继续躺了会儿, 她一身酸痛慢吞吞坐起身, 没有拉窗帘的落地玻璃窗被星光洒落, 寂静的卧室内,书桌残破的古籍随意扔着,毛毯上的纸玫瑰还在……
却不见男人的身影。
谢音楼收回视线,雪白足背弯起好看的弧度下地,身上仅穿着褶皱的吊带睡裙,随着动作, 系带滑过肩膀, 一大片的胸廓都露了出来,她没去管,而是捡起遗落的手机,点亮屏幕显示时间快四点了。
并不是要打电话问傅容与在哪,毕竟关系还没熟到这份上。
白皙的指尖划开屏幕后,是点进了微博的界面。
凌晨的时间段里, 节目组的官博终于发声了。
白天时, 她在新闻台给陈儒东十二小时做出选择时间,耐心只有这些, 倘若节目组依旧要找个替死鬼搪塞,她也没必要为了宣传非遗文化, 听人摆布。
十二小时一到, 陈儒东公开艾特了谢音楼, 代表节目组发了篇很长的道歉信。
本来网上两家粉丝还在激烈的骂战, 突然搞这么一出,大家都原地懵圈了,将道歉信拆开了读,每段话揉碎了细细解读下来……
官博底下,舆论也跟着瞬间反转:
「陈儒东没被盗号吧?」
「卧槽,节目组给谢音楼的旗袍本来就是破的???她自己拿针线修复好没给谁添麻烦,结果播出被黑破坏孤品,还有良心吗?」
「恶意营销糊一生,艾特某位人淡如菊的女明星@孟诗蕊」
「好好笑,陈儒东就差没报身份证了吧,m姓的女明星下手真黑,把人旗袍剪了可还行?」
「匿名一下,我有闺蜜在新闻台实习,小道消息说谢音楼霸气跟节目组提出解约,哈哈哈哈陈儒东才忍痛做出保大保小的选择,看来孟诗蕊经纪团队不行啊,台里情愿要非遗刺绣的传承人,也不要流量女明星。」
「昨天在网上散播谢音楼黑料的服装组工作人员,就是帮孟诗蕊破坏旗袍的真凶吧。」
「追这节目,比追宫斗大戏还要精彩,第一次见到总导演被逼出来道歉的,还有谁没道歉?」
……
#陈儒东道歉信#这个话题很快就爬上了热搜榜,即便是深夜,也引来了不少吃瓜网友围观,大部分本就是谢音楼的颜粉更被气的睡不着觉,爬到孟诗蕊的微博下刷评论:「我们有生之年,还能等来你给谢音楼道歉吗?」
孟诗蕊的工作室官博没有任何回应,像是要冷处理了一般。
热度被人压了,却架不住粉丝们刷话题,又顶了上来。
谢音楼指尖微微带凉滑完微博的内容,落地窗外的天色逐渐亮起。
她将手机放下后,转而走向了浴室去洗漱,暖黄色灯光下,那件松垮在身上的吊带睡裙被扔在浴缸,朦胧的水雾在宽幅镜面蜿蜒出几道痕迹,也清晰照出了她的模样。
这身堪称瓷肌的外表养得这么嫩,也有一些坏处。
似乎傅容与只要稍微上面轻轻揉捻几许,就很容易留下暧昧的痕迹,从后脖一寸寸地往下看,像是被掐落出了玫瑰印记,颜色靡艳。
谢音楼手指将镜面的水痕用力抹去,板着精致的脸蛋想,之前问傅容与有没有特殊癖好时,还说正常做就好,他怕是对自己有什么误会?!
……
远在泗城国际飞机场的傅容与,并不知醒来的谢音楼是这么想他。
五点十分,邢荔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纤瘦苍白男人走出来,见到傅容与来接机的身影,用口型小声说:“他……睡着了。”
傅容与迈步走近,视线落在了傅容徊身上,出了趟国,看起来病气更重了些,额前的黑发颓废地盖住眼睛,皮肤苍白无血色,抿紧的嘴唇透着股易碎感。
他琥珀色的眼眸里渐沉,脱下西服外套裹住病弱的弟弟,接上车。
即便是动作再轻,也让傅容徊苏醒过来,手指修长瘦直轻握住他的腕骨:“哥。”
“嗯。”
傅容与让他握,眼神意示跟上来的邢荔将暖气调高点。
这个季度,早晨温度带着凉意,很容易感冒。
傅容徊看不见,只能闻着傅容与衣袖间的那股熟悉气味,许是病糊涂了,说话也理不清逻辑跟他聊:“我在飞机上梦见爸了,他酗酒就拿栓狗的铁链打你,把你后背抽得都是血痕……就像鱼鳞一样密,他拿着抽你的铁链跟我说……等我到地下了,就用来栓我这条病狗。”
车内陷入寂静,犹如身处于万丈深渊。
坐在副驾的邢荔回过头,却不敢看傅容与的脸色,用习惯的腔调笑着说:“小傅总,专家说梦都是相反的,真有那么一天,也是你拿铁链栓他这条死狗。”
傅容徊慢慢抬起削瘦却俊美的脸,眼底有点青灰:“哪个专家说的?”
“邢专家。”邢荔装模作样掐指算了会,美艳的脸庞表情很正经:“她算出你会长命百岁,不信问傅总。”
傅容徊似配合她演出,很疲倦叫了声:“哥。”
傅容与鸦羽般的睫毛半敛,看不清真实的情绪波动,只是溢出薄唇的嗓音像是浸了冰水似的沉冷:“嗯,狐专家要是算准了,以后我们给她立个功德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