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1 / 1)

“那要你干什么用?”傅一青鄙夷:“我干脆把视频和八个月以后出生的孩子交给你的仇人,他们会比你上心。”

周行玉:“……”

这世界上无比讨厌的人竟然有两个,还是一对儿,真要人命。

两人简短地说了说,又秘密地见了一面,临走时周行玉说:“其实你完全可以放心,对于可以牵动任何人的老鼠屎来说,留着比杀了有用。杀一个人很简单,但要考虑的,是杀了你们以后,对谁有好处,很明显,目前为止对谁都没好处,所以你们可以放宽心,你们会很安全。”

他说的不假,让他们消失,无论是对蒋义天还是五爷,又或者周行玉,心里都是不安的。回去的路上,周行玉还在想,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本来他还觉得他可以掌控事态的发展,不止他,应该是参与其中的所有人,却没想到这不是两个能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而是哑巴蚊子,是会竖起来的响尾蛇,从任何人都想利用一把到他们都唯恐避之不及,特别是傅一青下场后,直接把整个局势提了一个高度,让周行玉不得不谨慎行事,生怕再被抓到把柄。

妈的。如果是被经验老道的对手做局,他还觉得情有可原,却是被一个还在上学的大学生,周行玉是又不甘又不服,却又不得不佩服。

他突然无比期待,要是不止他自己被这么整,而是所有人都不好过,该是怎样一副光景。

何况傅一青说的很对,事已至此,他不得不帮助他们,因为他们也会是他赢得整个场面的最佳助力。

两天后,我突然接到周行玉的电话,问我最近好不好。神经病,黄鼠狼给老子拜年。我说:“如果你不来打扰我,我会更好。”

他沉默片刻,语气里裹着忍耐:“好,能嘴贱就好,我可真是生怕你不好。”

说完砰的就把电话挂了。

“有病吧。”我莫名其妙,跟傅一青吐槽,傅一青只笑笑没说话,问我五爷找我的事儿没,我说没有,不过他那个公司我肯定是不能去了,要是就此以后再也不找我,就更好了,我都准备咬着笔帽写份正儿八经的简历投出去找工作了。

傅一青说想干什么?

我说不知道,干什么都行,我不挑,只要薪资待遇过得去,我来者不拒,总比闲着强,人要有危机意识,省得坐吃山空。

他笑着:“小喻好上进。”

“那是。”我故意给他摆出一个自豪的表情,问他什么时候放假,期末结束没,他说下个星期。一想到又能天天和他腻歪在一起我就开心。他宠溺地看着我,视线一撇,忽然问:“蒋月月心脏移植的事是你放出去的?”

我点头:“你怎么知道?”

他笑了笑:“什么打算?”

他不想回我也不继续追问,告诉他:“目前没人知道我们知道这件事,风声就是专门放给蒋义天的,知道的人寥寥无几,他怀疑到谁身上都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下,我们就是相对安全的。”

傅一青赞同:“但五爷会放过你吗?”

“他可以不放过啊。”我笑道:“但重伤蒋义天不正是他想要的吗?何况他一直说他们之间开战缺一个理由和契机,我不是给了吗?看看他是会出动出击,还是装作不知道,他什么举动,我们就怎么应对。放心,跟那姑娘的有关的任何人我都已经让秦湛安排好了,绝对安全。”

他还是担心:“坐山观虎斗,再渔翁之利,的确是个好计谋。但我还是怕引火烧身。”

“不会。”我笃定道:“蒋义天不傻,我自己没有能力知道这样的事。他就算查出来是我做的,我又是怎么知道的?现在在他眼里我还是五爷的人,难保不是五爷指使。”

我们又聊了点其他的,他就要去洗漱了,我喊了他一声,他嗯了一下看着我,我似笑非笑地提醒:“宝贝儿,离周行玉远点儿。”

他一顿,笑着点头:“我知道了。”

我本以为局面到此为止已经够折腾一阵儿了,没成想不知道是谁又突然放出一个重磅炸弹,在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午,我收到消息,说有人把二爷以前做过的事儿爆出来了。我寻思二爷,那个见钱眼开的男人,能有多炸裂,结果一听眼珠子都差点蹦出来,。

雇凶杀人。

杀的还是当初刚上任的市长。

这要是空穴来风也就算了,问题那市长还真死了。

当时就掀起了轩然大波,但事情很快就平息了,给出的官方理由是劳累过度,大家还给他开了追悼会。

我在脑海里细细思索,最有可能放出消息的人除了蒋义天,我想不到第二个人。

但他不应该针对老五吗?怎么拉老二下水了。

我在这儿看狗咬狗看的正起劲,突然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是个女人,声音很柔,但我一听就知道是谁,我跟她见过,就一面。

蒋月月。

约我晚上在一家饭店见面。

蒋月月主动联系我是让我没想到的,好在的是我现在对任何陌生电话号码都有些抵触,就留个心眼提前录音了,截取一段发给副厂,让他听听熟悉不熟悉,副厂很快回消息,说熟悉,这个声音,就是之前让他把所有钢厂的人支开,导致钢厂被砸的那个女人。

原来是她,我本来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没想到真的是她。

看来这姑娘真不是个善茬。我一时心情复杂,特别是听到五爷说过的那些后,根本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但我还是收拾停当赴约了,去之前专门带上了针孔摄像头,也和傅一青说了。

是家西餐厅,装修环境都一流,不过不太适合谈话,适合约会,可以带傅一青来吃个烛光晚餐。

我到时她还没来,约莫十分钟后,她卡着点儿到了,巴掌大的小脸,没有化妆,但五官很漂亮,穿的也很简单,手上那只女表价值几十万,我只看一眼就收回目光,身子后靠,是一个防备的姿态。她看我一眼,轻轻笑了,撩起耳边的发,举手投足间温柔妩媚,的确是男人无法抵抗的那款。

“找我有事儿吗?”我开门见山。

她说:“有呀,聊一聊。”

“聊什么。”

她喊来侍应生点了几个菜,笑盈盈地看着我:“你的爱人找了我的爱人,所以我来找你,不冲突吧。”

我点头:“所以我来了。”

“其实也没什么。”她看眼其他就餐的人:“只是想让你帮忙传个话,让傅一青离周行玉远一点,我不太喜欢他。”

“蒋小姐这话说的有些幽默。”我笑着:“你怎么不让周行玉离傅一青远一点?最开始找上门的不是我们吧?毕竟我也挺不喜欢你们。”

“我丈夫做事欠考虑,我在这儿向他替你赔礼道歉。”蒋月月递来一张卡:“最近的风声你应该也有听到,我不管你们参与了多少,马上停手。”

我看着那张卡撇撇嘴:“你只替他赔礼道歉?”

我前倾身体:“我的钢厂是谁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