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看穿我心里所想:“缺胳膊少腿也不行,也不能断子绝孙。”
我说:“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真插手了,他就没法和你的宝贝闺女好好在一起了。”
“他不敢。”蒋义天笃定:“他不是那么有种的人。”
我却不这么认为:“都在老丈人眼皮子底下吞他的财产了,我觉得这人挺有种的。”
蒋义天哽了一瞬,“有骨气跟龌龊是两回事。”
说完他啪的挂了电话。
看来这是不接不行了。
想来想去,我决定先和周行玉说一声。电话接通,他有些讶异,问我什么事。我隐约想起上次在宴会见他的模样,银眼镜,白衬衣,端的是一个斯文有礼,文质彬彬,的确是小女生会喜欢的那款。
我也没跟他废话,直言,“你那个五毒俱全的小公司,你最好藏严实点儿,但凡让我发现,全给你铲了。”
开玩笑,他是蒋义天的女婿,又不是我女婿,我这也算为民除害了。
他还想说什么,我挂了电话。
动手前只会他一声就已经是给他留情面了。
“你打算怎么办?”胖哥问我。他全程听着,面露难色,“这事儿不好办啊。”
“好办。”我笑了一声,“当老鼠的最怕猫。要想他收敛,只要抓住他犯罪的证据,再以此为要挟,不怕他有胆。”
“但是蒋义天不是说警察都盯上了吗?这也太冒险了。”
“警察盯上了,但迟迟没动作,你猜是为什么,现在那公司顶着她女儿的名字,就算是弃车保帅,他也得先想办法把他的宝贝女儿摘出去,蒋月月一天掺和进来,他就得一天护着她们,连带着躲在蒋月月背后的周行玉。这姓周的王八也是笃定这一点,才敢为非作歹。让我猜,估计是蒋义天和那边达成了协议,不走公,只要处理了,就当没这回事儿。所以警察,反而是我们的保护伞,毕竟犯罪证据这事儿,可不是谁抓都一样。”
“但是证据到我们手上以后呢?”胖哥还是不明白,“我们也不能报警啊。”
我忍不住拍了他的脑袋瓜,“你人是瘦了,脑子里的油水怎么没减掉。蒋义天就是为了利用我牵制住周行玉。我要真报警,姓蒋的第一个不愿意。没听他说他还想让她俩好好过日子,无非是想自己脱身当好人,让周行玉针对我,也正好让周行玉有所忌惮。毕竟蒋月月是蒋义天的软肋,说难听的,蒋月月活一天,他周行玉就算是杀人了,他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为了他的宝贝女儿,他真会放纵周行玉杀人?”
胖哥好像明白了点儿,但还不是太明白:“那他这不等于递刀给你吗?你有了周行玉的把柄,不就拿捏他们了?”
我无奈扶额:“你真是十窍开一窍,就他妈开一窍。我的任务是清扫他的犯罪链,链条都没了,我拿着一堆证据有什么用,不还是废纸一张,就蒋义天的手腕,我上一秒刚敢报警,下一秒他就敢拧断我的头。”
拧断我的头其实没什么,我怕的是拧断傅一青的头。还真让傅一青说对了,我有软肋,我不敢轻举妄动。
“那我能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吗?”胖哥小心翼翼的从后视镜看我:“你为什么给周行玉打电话?”
“当然是为了省事儿。”我打个哈欠,思索这个星期什么时候约傅一青出来:“他多处理一点,我就少忙一点儿。反正话我是带到了,至于他怎么做,那就看他自己了。”
择日不如撞日,我掏出手机,决定今晚就邀请傅一青共度晚餐。
第一百一十章
“共进晚餐还是共度春晓?”
在撩拨人这方面傅一青显然更胜一筹。他语调平和,声音温柔,透过电话丝丝缕缕传进我的耳朵,还是会让我脸红心跳,我样装正经地咳嗽了一声,“当然是想请我们的傅医生吃个饭,但如果傅医生赏光,愿意给我个表现自己的机会,也是我的荣幸。”
他轻笑一声,尾音跟钩子似的,“贫嘴。”
我甚至能想到他说这话时的神情。
“我刚下课。”
“我知道。”我坐在车里看着来往不断的年轻学生,“我就在你们学校正门。”
“你来了?”他很惊讶,接着我就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和他的喘息,像是在跑。
“别急。”我安抚他,“不差这几分钟,注意看路。”
“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他有些娇嗔地埋怨。
“不想打扰你上课。”正说着,我看到他的身影,直接下车。
他却拿着手机站在马路对面看我,唇角带笑,“你头发长了。”
“长了吗?”我没注意,伸手拨拉了一下,却见路过的几个女生红着耳尖看我,我下意识收回手,傅一青已经站在我面前,撇了下嘴,故意道:“看来我们段总很受女孩子欢迎啊。”
我真想掐掐他的脸,“当然。幸亏我没上学,不然校草的头衔就是我了。”
他微微讶异,“你知道?”
我装作不知道,“知道什么?”
拉开车门他坐进去,我绕到驾驶座,看到他目露惊讶,没忍住笑:“想多了解你周边的环境,听他们说有什么校园墙,我就加了,看到校草评选了。”
我故意顿了一下,悠悠道:“清冷疏离的气质,帅气温柔的模样,校草非我们傅医生莫属啊。”
我说的前两句是校草评选时的推荐语。虽然这是学生们自发组织的热闹,不具有什么官方性,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真心地说:“我为我能泡到傅校草感到光荣。”
他没忍住笑,笑了会儿才看向我,语气斟酌,“你没背着我干什么吧?”
“我能背着你干什么?”我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捏他的脸,“你的眼睛就在我身上,我还能背着你干什么?”
“那你今天说这么多花言巧语。”傅一青微微嘟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那你怎么不觉得。”红灯,我偏头看他,“我是在为晚上能多干你几次讨你欢心?”
某种程度上我们已然算老夫老妻,但直白的说出这种话语,他还是会脸红,却也练就了脸红后的反手一击:“哪次不是你说几次就几次?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
这倒是真的,在这种事上他向来包容我,但我也知道是他自己也很爽,不然早把我踹下床了。凭心而论,从第一次上床到现在,几年了,次数多的数不过来,我要还是不能让他满意,我直接自宫得了,没用的东西留着也是没用。
但为了堵住他那张会反唇相讥的小嘴,我决定聪明的止住话题,省得再聊会儿就连饭也吃不了,直接在车里干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