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我吻他,他惯用的伎俩,用他自身的优势,大肆、张扬、毫无保留地散发魅力,让人无法抵抗。
我闭闭眼,叹口气,拉着椅子坐下,根本不知该如何开口。
“傅一青。”我喊他,尽量摆出严肃正经的气势。
他微微歪头,浪荡地笑着:“小喻。”
我无奈扶额:“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好吧。”他收回笑容,眼神里炙热急切的欲望却像要化为实质。
“坐直。”我说。
他撇撇嘴,摇头,耍无赖:“不会。”
“你。”我认真道:“我在很认真的和你说话。”
“我知道呀。”他又笑了起来,带着纵容的意味:“我在很认真地听小喻讲话。”
我无话可说。
我抿抿唇:“你为什么”
“小喻,你穿黑色真帅。”他打断我,两条腿暗示性地交叠着,语气放缓:“真的很帅。”
我深吸一口气:“你为什么要当郑源的家教。”
他神色不变,只是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忍不住道:“你明明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然后呢。”他很轻地问我,像反问,又像质问。
我竟一时无语,缓了片刻,我放软语气说:“我看到他给你信封了,应该是钱吧,结完之前的”我把以后不要再去了改成委婉的:“以后可不可以不去了?”
“不可以。”傅一青想都没想的果断拒绝我,甚至预知似的,提前说出了我想知道的答案:“他给的多。”
我笑了:“他给的再多能有多少?他是个什么人你不知道?他校园暴力其他同学,这样的我见一个打一个,也值得你去教?”
“为什么不值得。”他问。
他像是故意跟着我对着干,每一句都能准确无误的说在令我发火的点上。
我耐着性子:“因为他是个人渣,是个败类,是个畜生,我不希望你和他打交道,他不配。”
傅一青看着我,一直看着我,似乎在组织语言,怎么说才能不惹怒我,或者怎么说才能说服我。
“我只想挣钱。”他说。
“挣钱也得有底线有原则啊!”我马上就要控制不住自己:“我不信有钱人就他一个,别人给的又能低多少!”
傅一青笑了一声,没说话。
我深呼吸:“你不能再给他当家教。”
“不可能。”傅一青摇摇头:“好啦,别生气了小喻。”
“为什么不可能?”我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嗡嗡作响:“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你就是不能去!”
“小喻真凶。”他撇嘴,完全不当回事,还好笑地看着我。
我盯着他,他张张嘴,叹气:“小喻,争论这件事没有意义,我们谁都说服不了谁。”
直接给我气笑了:“是我小看你了。”
我站起身要走,他又走过来拉住我:“你去哪儿?”
我甩开他:“你管我。”
傅一青的笑也收了回去:“我为什么不能管你?”
我看着他:“你凭什么管我?”
他一字一顿:“段喻,你要因为这件事跟我吵。”
“不敢。”我摆手,开门的瞬间,他平静地说:“你还是这样,一点没变。”
我一顿。
不可置信、愤怒、可笑等等,一系列情绪涌上大脑,我扭头看着他的双眼,笑着问:“怎么,失望了?看错人了?后悔了?”
他叹口气:“段喻,有些事不是非黑即白。”
我点头:“非黑即白,校园暴力不是非黑即白,欺负别人不是非黑即白,是,你学习好,你长得好,所以你大度,你能轻易原谅别人,谁有你明白,但傅一青我告诉你,在我这短短的十几年里,你说我幼稚也好,冲动也罢,我一直遵守没事不找事,有事不怕事的原则,校园暴力。”我盯着他,一字一顿:“我见一个打一个,包括他身边的人,谁都逃不了。”
“是吗。”他关上门,朝我走近一步,声音有些发抖:“这就是你所坚持的,所谓的,正义,段喻,你说我大度,你能站在其他受害者的角度,为什么,为什么唯独不能替我考虑,我想和你争论吗,有万分之一其他的办法我不会想吗,奔波的人是我,虚与委蛇的人是我,我只想轻松点儿,我有什么错,你站在正义的立场厌恶他,你不需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连带我一起鄙视,我呢,我应该站在什么角度摆出什么态度!”
空气凝固,他的眼睫毛开始湿润。
他拉着我的手,慢慢十指相扣,踮起脚尖抱住我,另一只手抚摸我的后颈,语气和声音都很软,甚至有些难过:“小喻,哥哥知道你有自己的傲气,哥哥支持你,也不想改变你,你说的哥哥都知道,但我们终归走不同的路,有不同的选择,这不会是例外,也不会是结束,你不要怪我,我就算,再错,再坏,你也不能抛下我,知道吗?”
唉,我完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做什么,心情复杂到无以言表。我像泄了气的皮球,闷闷地嗯一声:“对不起。”
“没事。”他松开我,亲我的手指,抽抽鼻子,笑了:“再也不和小喻吵架了,小喻太凶了,哥哥都被吓到了。”
我扣着他的后脑勺和他接吻,还是觉得心中有气没有挥发出来,吻的力度都有些狠,不停地索取他嘴里的空气和唾液,甚至有一个疯狂大胆的想法,那就是一定要有能力,有那种能把他锁家里的能力,这样不是走一条路也是走一条路的了。
吻着吻着,我们都有些情动,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推着他到床上,把手伸进他的裤子,撸动他硬挺的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