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向来有求人的姿态,明明站着比坐着的高,却双手撑着膝盖用一种仰视的姿态看着对方。

这种带有弱者的姿态更加能激起雄虫的保护欲,雄虫说话的兴致更高了。

小殿下软着声音,一副求学好问的单纯样子,是老师最喜欢的乖学生的样子,

鱼禅在后面看的脸色发冷,原来他看上的小白鸟还是个惯犯,当着他的面就毫不遮掩的勾搭这些臭虫子。

谁知道私底下是怎么样的,别以为那些印记淡了就瞧不见了,被啜红的锁骨,抬手时露出的胳膊,还有护食一样眼睛一刻不离的几只雄虫。

飞船走的快,有护卫队护送硬是在空中开辟一条航线,以最快的速度到达目的地,在外面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就算再想和小殿下一起相处也不敢违抗上头的命令,更何况有关小殿下的安危。

见到飞船降落,花幼意犹未尽地直起身,没有对待身后不断黑脸包公一样的那几个雄虫那么冷漠,而是乖乖地道了声再见,声音又软又甜。

河翼终于看不下去了,走过来拎着花幼的衣服往外走,那只雄虫想阻拦河翼这么粗鲁的动作,小殿下细皮嫩肉怎么能7这么对待。

但不知何原因又隐忍下来,只是双拳紧攥目光中带着怒火。

河翼在原地停顿一秒,然后嗤笑出来,手臂一捞将花幼揣进怀里,走之前冷哼一声,“废物。”

既想得到虫母青睐又不敢向高等雄虫发出挑战的胆小鬼罢了,还好他从没放在眼里。

花幼被捂住带下飞船,挣扎着从河翼怀里跳出来,无语地瞪了眼粗手粗脚的河翼,转头抚平被揉皱的衣服。

却一点没有因为他刚才仗势欺压别的雄虫而生气,河翼看着他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一时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伤心,他对刚才那只雄虫卖痴嗔笑的样子他可一点也不陌生。

每次有求于他都会露出这种甜美到让人上瘾的笑容,可这份笑容不是只对他露出来,很多雄虫都有。

前面还一副对雄虫依赖崇拜的样子,转头就对另一只雄虫露出同样的表情!

不再停留,河翼抬脚上前揽住花幼的腰,“在说什么呢。”

花幼被人箍着腰往后带,穿着白大褂的雄虫被面前的气势镇住,虽不认识但也看得出面前绝不是普通人。

“你干什么,我就是来问问路,”花幼不满地掰着他的手,然后看向刚才和自己说话的雄虫,“抱歉啊。”

“有什么是不能来问我的,”河翼脸色黑成锅底,搂着他的动作一点没松。

第六十四章医院

这一次,花幼用上吃奶的力气都没能挣脱,最后反而把自己累到了,吐着舌头趴在河翼肩膀喘气。

骄气的声音听到河翼耳朵发烫,禁锢着他柔软腰部的手一松。

花幼还来不及跑就被一巴掌打在屁股上。

耳边伴随着河翼莫名的警告,“别在外面喘,骚死了。”

花幼被当众打了屁股视线不可思议地看向河翼,不出意外的看见刚才被自己搭话的医生低着头一副尴尬到要遁地逃跑的样子。

“你放开我!”花幼将头埋进河翼的怀里一张脸烧起来,不用看都知道红的不成样子。

河翼当然知道现在的花幼正是口是心非的时候,要是真的听他的话放开了才是要生气。

瞪了眼缩着头浑身颤抖,却没有一点尴尬样的医生,声音低沉暗含威胁,“还不走。”

医生听见他的话如临大赦,连忙捡起掉到地上的记录案本后逃窜。

河翼搂着花幼一路大摇大摆地通过特殊通道进入三楼。

这里都是保密用户由专人看管照料。

他们上去时没看见一个人,花幼甩下河翼就一个人走了,扒着窗户口看里面的病人是谁。

“你这样要找好久,不如来问问我啊。”河翼一点也不着急,巴不得花幼见不到那个控制狂。

揣着手倚着洁白的墙,看他因为看不见里面的情况苦恼。

好在河翼不帮忙,但是很快就有医生进来,花幼看到第三个门时电梯灯光闪烁几下,一个认识的面孔走进来。

那头栗色的卷发看的花幼眼皮一跳,反应过来他应该是哥哥的主治医生,“医生我想问一下哥哥在哪个病房。”

医生先是看了眼满脸警告的河翼,再转回头,“313病房。”

“谢谢!”花幼感激地对医生道谢,颇为得意地向一直和自己作对的河翼挑一下眉,然后脚步轻盈地向313走去。

河翼反而笑了下,跟了上去。

花幼推开门,病房里立马传出呜呜的低吼声,扶着门的动作一顿,他道是为何这么安静,原来全靠隔音好。

躺在床上的花岱被捆着手脚绑在床上,脸上还戴着止咬器。

往日儒雅的气质不复存在,赤红色的瞳孔透着邪性和原始的野性,看他这样子是没少伤到医护人员,就算是被绑成粽子也一点也没被驯服野性。

被捆着床脚的手腕全是伤口一看就知道是挣扎时弄出来的,但这些东西越是挣扎也是勒的紧。

手腕上的伤口好了又坏,雄虫再好的修复力也经不起折腾的已经是血肉模糊的一片。

花幼看了心疼坏了,想质问他们为什么要给花岱用这种会伤到病人的东西,想了又想还是压了回去,自己哥哥这样,没有神志又乱伤人对方应该也是没办法了,不然谁愿意冒着得罪财政官的风险这么做。

刚才还满脸凶样的花岱一看到花幼来了,瞬间不断发出的低吼和挣扎的动作。

好像恢复神志一般哼唧着侧身看着花幼,一点也不见刚才的野性。

花幼动作一顿差点被迷惑了,但深知清醒时的哥哥不可能会做出这种动作,眼睛里带着委屈不断扭动着向他靠近。

甚至因为碰不到花幼而焦急地再度挣扎起来。

手腕上好不容易才止住的血再度崩开,为伤痕累累的地方再添一些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