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同学瞧着挺眼熟的,”花岱双手合十放在桌面,“是时家的孩子吧。”

雄虫家族可不是随便收养雄虫的,时家只会收养金色瞳孔和发色并且样貌最好看的幼崽,因为这种特征的幼崽大概率是本家族的孩子。

同时也这是时家不论在政坛还是军队都没什么建树却能屹立不倒的原因,足够的美貌能吸引每一任虫母的注意。

要不是这河渊太过强势,多次违反陛下的命令时家还能再进一步。

时漾呼吸一滞,立马认出屏幕另一边的雄虫是谁,“财政管大人,久仰。”

“不敢当,”花岱冷笑一声拒绝了他的示好,“时家没有穷到看不起医生吧,还是说故意接近我弟弟别有用心。”

“哥哥!”花幼立马打断他们的对话,看着花岱的眼神带着淡淡的谴责和疑惑,“你在胡说什么呢,都说了是我要带他回来的。”

花幼试图和花岱争辩,但是他不知道雄虫之间天生的排斥感是一句话可以消除的。

就算他再解释,一旦雄虫看出对方敢觊觎自己的瑰宝,那就是不死不休的战争。

“财政管大人对我的恶意有些大啊。”时漾轻叹一声,不经意露出一丝脆弱,微微颤抖的睫羽和下压的肩膀像是教科书般自然又吸引视线。

花幼看在眼里,对自己哥哥这么伤虫的话感到不满,小声嘟囔着,“哥哥你不能这么欺负我的同学。”

花岱瞬间攥紧拳头,身为高级雄虫的威压无差别攻击着任何生命体或无生命体,几道清脆的碎裂声后门外传来不大不小的痛呼声。

“哥哥?”对面忽然不吭声,花幼又担心起来,“我不是责怪你的意思,只是你应该温柔一点的。”

花幼抓耳挠腮地想着该如何形容,一向理论课满分的他在关系不错的同学和最爱的哥哥之间也很难做啊。

说严重了不行会伤到哥哥的心,但说轻了他们肯定不当回事。

“哼,”花岱眯着眼收回威压,红色的瞳孔颜色在一瞬间深重几分,嗅了下没有花幼气味的空气,一种饥渴感不断叫嚣着要冲破理智。

唉……,这回是宝宝不听话,需要教训。

竟然为了一只心怀不轨的雄虫反驳自己,肯定是时家的这只雄虫迷惑了宝宝,不愧是被众家族针对的时家的崽,勾/引的招式都让虫厌烦。

花岱身体往后一躺靠进椅背里,情绪平稳下来,“是哥哥错了,晚上等哥哥去找你。”

看着对面挂断,花幼才松一口气,转头满脸歉意地看着时漾,“对不起啊班长,我哥哥他不喜欢我带雄虫回家,他平时不会这个时间给我发消息的。”

“你每次来这里你哥哥都会联系你吗?”时漾察觉到问题,视线一点点在屋内搜索。

“也不是吧,反正我哥哥两三天就会给我打一次视频。”花幼以为他就是好奇,因为其他雄虫听说后都会很惊讶,然后继续追问他是不是被威胁了什么的。

毕竟雄虫家庭不说有没有血缘关系,在虫族没有血缘关系一说,雄父能在雄崽成年后不扔出去就是仁至义尽了。

结果他和哥哥却是一对奇葩,不仅关系好还经常联系,谁家哥哥会关心雄虫的生活琐事啊!

就算是弟弟那也是雄虫啊。

“这样啊,”时漾摸摸花幼的脑袋,“我还有事,先走了。”

“哦!好好,”花幼小尾巴一样跟着他后面一路送到小区外面,对于自己没有招待好正在特殊期的朋友很是愧疚。

第十五章留下淡淡的牙印

“宝宝。”

花幼听见熟悉的声音刚想抬头,但想起白天哥哥说的那些话就生气,忍住时隔半月未见的喜悦,怀里搂着枕头闷头不说话。

“宝宝在生气吗?”

头顶的声音带着受伤,好像被他冷漠的反应伤到了。

花幼将脸埋进枕头里当缩头乌龟,好像这样就不会心软一样,传来的声音闷闷的软软的,“哥哥今天太过分了。”

“哥哥也是担心宝宝,”花岱从后面搂住花幼,高大的身躯几乎将花幼笼罩,“害怕宝宝会被雄虫欺负或者欺骗。”

“那你下次不能可以这么凶了,班长很好的。”花幼终于从枕头里抬起头看着花岱的眼睛。

因为是背光,白色的灯光被挡住,花幼一时看不清花岱的表情,但为了不丢气势,让哥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一直抬着头。

花岱轻笑一下,胸腔震动发出低沉的声音。

“不许笑了!”花幼丢下枕头,羞恼地站起来,白嫩的双脚踩着沙发,软润的脚趾带着羞怯的粉意。

花岱这才注意到花幼竟然没穿裤子,锋利的眉尖蹙起,搂着他的腰抱孩子一样托起,“怎么不穿裤子,该打。”

“嗯~”花幼可不惧怕花岱的威胁,别扭地双手撑着花岱的肩膀,想移开屁股下面的大手,可能因为身体的变化让他有些害怕雄虫的触碰。

而且他都大三了,哪有二十岁的雄虫还被小孩子一样抱着走的。

“哥哥我不舒服你放我下来自己走就行了。”花幼动了几下躲不开只能红着脸和花岱商量。

“怎么,嫌弃哥哥年纪大,觉得我抱不动你了?”

花岱的话一出花幼就安分了,乖乖任他抱上楼。

其实花岱只比花幼大十岁,满打满算才三十岁,在雄虫长达五百年的漫长生命中不过刚刚开始。

至于说自己老这件事还是两年前,花岱正在上升期,因为保护陛下安全被袭击了,当时被搬回来时满身是血连呼吸都快没了,吓的花幼抱着他哭的快要晕阙过去。

之后一个月花岱都没能下床,而花幼洗完澡不爱穿衣服,花岱强撑着将他抱到床上结果当场血崩。

于是这个梗就诞生了。

“闭嘴,疼的不是你是吧。”花幼不满地瞪他一眼,当时他都害怕死了,结果他自己一点也不在意。

花岱托着花幼的小屁股,不需用力手指便挤出凹陷,柔软的触感之下花岱险些控制不住想要把玩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