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变成太监就乖乖出去。”

花幼手里的匕首压着某个不可说的地方,幸好他习惯用匕首防身所以拿着很稳。

鱼禅暗自咬牙,看着花幼骄傲得意的神情心里就一阵发痒,像千万只蚂蚁在啃咬他的骨肉,离开的那些夜晚辗转反侧脑子里都是这张诱人的脸蛋。

“哼,”鱼禅收回手,身体往后一躺靠在床头,眼神一刻不离的盯着花幼的脸,从饱满的额头到圆润无辜的眼睛,小巧挺翘的鼻子和红润的唇。

“嗯啊!”

“宝宝应该不介意吧。”鱼禅目光如炬手上的动作不停,目光带着兽类才有的野性,灼热的目光几乎要将他身上的衣服灼穿。

花幼看着他慵懒的姿势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脸色青了又绿怎么也想不明自己是怎么和这么东西搅合在一起。

许久之后,鱼禅拉着沙哑的调子结束这场拉锯战,而花幼被迫看了一场手工秀,再闻空气中的味道在胃里不断翻涌。

鱼禅下床动作自然的走进浴室,熟稔的样子落在花幼眼里简直放肆!

他气恼的拿起脚边的枕头砸了几下,仍感觉不解愤。

“宝宝火气这么大,是不是许久没有释放过了,”鱼禅半身为人半身为鱼,游动着漂亮瑰丽的鱼尾从浴室里出来。

深蓝泛着紫的鱼尾非常长,原本鱼禅人身时是一米九现在变成鱼尾将近有三米,比水晶还透亮的鳞片在地上摩擦,透明的鲛鞘像一层朦胧的纱覆盖在鱼尾上。

好在卧室够大不会委屈了这条好看的尾巴,花幼觉得自己可能有一些奇怪的癖好,比如扮妆,但不可否认的他是一个颜狗。

看在这条漂亮的尾巴的面上花幼没有那么强硬的赶他走,看着鱼禅甩着宽大的鱼尾在自己面前瞎晃悠,好几次花幼就要摸到泛着生冷蓝光的尾尖,但不知道是鱼禅故意不给他摸还是自己手速慢了没抓住。

冰凉坚硬的尾刺从手心掠过,那一瞬间花幼的胳膊上激起一层鸡皮疙瘩,感觉掉进了寒冷的海水里。

“想不想摸摸看。”

鱼禅将长长的鱼尾盘在绒毯上,裸露的胸膛和妖冶的容貌透着神性,但生知他本性的花幼感觉到一种分裂感,觉得他更像是邪神的造物。

抵抗不住诱惑,花幼咽下口水抓紧手心的匕首点点头。

鱼禅勾唇一笑向他靠近,用长长的鱼尾圈住花幼的腰身。

看到花幼还握着匕首血红的舌头舔过唇瓣回味那诱人的指尖,区区一把匕首怎么可能伤到他的鳞片呢。

第一百一十章为爱杀父的人鱼

我从三岁起便知道自己是个怪胎,父亲漠视我兄弟欺辱我,连唯一的母亲都诅咒我为什么不去死。

我知道我是一个不该出现在世界上的产物,不因为别的,只是我没有纯粹的人鱼血统。

我的母亲是一名人类,没错,一名普普通通寿命只有不到百年的人类。

当年父亲看看上母亲的美貌强行将她掠回人鱼族,母亲厌恶他却不得不屈于对方的权势,在她终于决定要接受父亲时却发现他早已有好几位妻子上到王公贵族下到商人清流,无不是她一辈子都高攀不起的存在。

预算她自己玩催眠的假象被打破,那些人嘲弄的眼神更是让她自卑到骨子里,再加上因为怀孕,身体浮肿脸色蜡黄,容颜不再,那份见色起意的宠爱自然也随之消失。

直到我的出生,灰扑扑的鳞片是最低等的杂种人鱼才有的颜色。

听说父亲只是看了一眼便转身走了。

而母亲苦苦哀求也未能挽留住父亲,原本目光防备的几位妻子更是笑了出来。

“果然是杂种,竟然连一丝血脉之力也没有。”

我想大概就是那一刻母亲开始恨上我,我的出生不仅成了她一生的枷锁也像是一道诅咒每天盘旋在他的头上。

每一次看到我都会让她想起那些痛苦的过往。

刚开始母亲只是把我当成空气,把我扔在地上自生自灭,可能是人鱼族的基因,饿上个一两天都死不了。

那些个心软的下人就会把我抱走喂点东西再送回来,长久以往等到我三岁被允许可以离开囚禁我们的阁楼时,三岁的我瘦的只有一把骨头还没有五岁的哥哥一半高。

但是母亲还是被关在阁楼里每天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有几次我在外面的时候看见母亲透过小小的窗户眼神空洞不知道在看什么,我那时还会想母亲其实是爱我的,只是她不会表达。

我怀揣着这种期待的心理在又一次被那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们欺负后,我偷偷看向那扇小窗户,母亲不再美丽的脸庞紧紧贴着窗户,憔悴的五官被压的扭曲。

还有那双血红的眼睛,一度成了我噩梦的源泉。

我觉得那那种表情不像一个母亲对自己亲生孩子的担忧,只是尚未被教导过的我还是没能控制住对母爱的渴望。

我像一条死鱼一样躺在地上任他们打骂和侮辱,反正我听不懂。

我知道自己越反抗他们就越兴奋,只要我乖乖躺着他们很快就会失去兴趣,在我的预料之中甚至还要早一点。

那些人离开后我龇着牙浑身青紫,长年累月下来身上没有几块皮肤是完好的。

我一瘸一拐的往阁楼的方向走,未发育完全的的骨骼咯吱作响,像一台老旧的快要散架的缝纫机。

"母亲。"我小心翼翼的敲着门,屋内没有动静,短短几秒的时间我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干瘪的胸腔。

"咯吱!"

老旧的木门许久没被打开过,那些人不允许母亲离开,母亲也不想出来,一扇轻轻一推就开的门成了她画地为牢的笔。

“干什么。”

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很平静甚至带着些温柔,那时的我没有意识到这个是一个骗局。

我知道母亲和我说话了,在我少数关于母亲说话的记忆里只有尖锐的嘶吼,带着对世界的厌恶和对自己热盛的绝望。

我开心极了,母亲和我说话了。

“母亲,我疼。”我期待的看着眼前破旧的木门,我幻想过很多次母亲打开门迎接自己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