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云盯着面前这盆绿植发呆,脑子里空无一物。他该干什么,愤怒吗?生气吗?原来自己只是个玩具,甚至只有无聊时才能看到的无趣东西。别人都是这么看待在封卷柏身边的自己的吧?

理智告诉郝云,他应该离开封卷柏以来维持自己已经破碎不堪的自尊,可是他不想,他不想离开封卷柏,或许他就是贱的。

自己才是傻子,别人只是玩玩自己而已,最后陷进去的却只有自己,

可是,可是,可是……他以为封卷柏至少会有一点点喜欢自己,原来到头来自己什么都不是啊。

是啊,他在Z市声名在外,身边要献身的人如同过江之鲫,又凭什么爱上他呢?

郝云,你不能奢求太多。他在心里警告自己。

另一边,封卷柏已经聊完工作,让小陈把人送下楼。

身穿一袭灰色长风衣的陌生青年长相俊秀,可周身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尤其是被那一双深邃的眉眼盯着时,让人无端感到一股压力。

他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郝云所在的办公室的方向,就转身进了电梯。

“封总,郝先生在办公室等着您。”小陈在封卷柏耳边道,然后赶忙去电梯。

云哥到了啊。封卷柏脸上浮现了自己都没察觉的笑,走路都轻快了一点。

刚刚那个人,真是难缠,封卷柏皱眉。陈嘉幸,是陈氏集团的太子,家里三代还有军政背景。若是个好相处的还好,可偏偏是个披着羊皮的狐狸。

陈嘉幸此人,外表人模狗样,内心却心狠手辣。做人做事几乎赶尽杀绝,不留后路,封卷柏对他的评价就是:疯批狗崽子。做事没有逻辑,完全随心所欲,在Z市是个人见人躲的神经病。

并且陈嘉幸和封卷柏以前有私仇,现在明面上不会撕破脸。只有共同的利益才会让他们坐下好好说话,近几年陈氏集团一直对盛星虎视眈眈,陈嘉幸更是盯着封卷柏浑身上下,就等着他露出弱点,然后一口咬下。

居然敢把主意打到云哥身上,封卷柏握拳,发尾在空中掠过小小的弧度。

希望刚刚那番自己胡说的话可以打消陈嘉幸想把人要走的念头。要是郝云落到陈嘉幸手里,不是死就是残,自己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我会保护好郝云的,封卷柏心想。

于是,这件事有了两个人不太一样的理解。而秘书小陈也在把陈嘉幸送下楼以后被其他同事叫走而忘记把郝云刚刚可能听到了什么的事情忘到了九霄云外,更别提告诉封卷柏了。

这几天的Z市不知为何天气一直阴阴的,每日都被阴天笼罩,让人们的心情无端变差。

自从上次郝云撞到那件事之后,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和封卷柏相处了。心里总是如鲠在喉,看着对自己一如既往的封卷柏,难道喜欢真的可以装出来吗?

郝云心烦意乱,心里逃避,不想想这件事。

他弟弟郝淮就快生了,郝云最近很是紧张。毕竟双性人生子,他是不了解的,不过“弟媳”好像在这方面查了不少资料。郝云最近有事没事都会给郝淮打个视频电话,还隔几天去看看郝淮。

今天他刚下班,封卷柏似乎公司事比较忙也没有来,郝云乐得不见他。于是他还是回了自己原来住的破旧小区,毕竟在封卷柏家给弟弟打电话的话肯定该被弟弟问了。

“……每天好好吃饭,让林川缘给你按摩,想吃什么都要说……”郝云跟个老妈子一样嘱咐郝淮。

“哥,你放心吧,我好着呢。你才是别不舍得花钱。”视频对面是一个笑脸莹莹的青年,长相看着颇为清秀,笑起来很可爱。视线往下就能看到他的肚子,已经九个月大的浑圆孕肚,让人感觉青年平时一定颇为辛苦。

兄弟二人说了许久,郝云才准备依依不舍的挂电话。刚拿起手机,却发现手机里有许多未接来电?居然是封卷柏。

刚刚郝云和郝淮打视频,一个封卷柏的电话都没听到。都已经过去有两三个小时了,打这么多电话是有什么急事吗?

还没等郝云想到什么,就听见大门“咔嚓”一声开了。

“封,封卷柏?!”郝云的声音里满是不敢置信,他从哪来的钥匙啊。

站在门口,脸黑的要死的男人,赫然就是封卷柏。

【作家想说的话:】

这个文有几对副cp

1郝淮和林川缘,已经写完了

2高不寒,后面会写到他的cp,并且以后也会专门写一本他的

3陈嘉幸,他的cp这篇基本不会出场,在文最后会出场一下子,以后应该也会专门开一本

第25章24:被弟弟看到和男人做爱,压在沙发上狠狠中出,穴里含精工作颜

外面似乎下了大雨,封卷柏本来整齐的西装全被打湿了,向郝云走来的时候能感受到他一身的寒气。

封卷柏扎起的头发湿了一截,看着毛毛躁躁的,却比以往要可爱多了。

但郝云却没有什么心思欣赏,他只本能的感受到一阵害怕,忍不住往后退。他没发现自己的手机还在沙发上放着。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往前走一个往后退,直到郝云碰到了电视柜,才发现已经退无可退。

封卷柏勾了勾唇角,只是这抹笑却没有什么温度:“怎么不退了?”

两人离得非常近,几乎是胸膛贴着胸膛,呼吸都融在一起。

这样暧昧的场景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开始烧起来了。但是显然,郝云并不想和封卷柏多说。

他沉默了一瞬,伸出手推开了封卷柏:“我今天很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累?”封卷柏挑眉,他拽住郝云的胳膊:“我怎么没感觉你累啊,还有时间往这跑,怎么现在让你伺候我这么难了是吧?”

封卷柏虽然在笑,可这笑意却不达眼底,他脸向前逼近郝云:“是不是我给你脸了,让你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嗯?”

郝云几乎能感受到他语言里快要喷发出来的怒意,那双狭长的眼睛里满是阴暗和不满,显得整个人都非常有侵略性,让郝云不由得在心底颤了颤。

其实一般情况下封卷柏生气时也很冷静,从不会出现口不择言的情况。但是这是在认识郝云之前,现在就不一样了,只要他遇上郝云的事情他就总忍不住阴阳怪气嘲讽奚落。

郝云盯着封卷柏眼角下的泪痣发愣,是啊,自己在封卷柏心里就是这样这样一个可有可无充当飞机杯的人形玩具,他甚至不能表现出丝毫不满,必须无条件服从封卷柏要求的一切。

“……”郝云沉默着,他吞咽了下口水,喉结滚动:“我没有,今天太累了,回来顺便拿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