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檀一向不习惯让人伺候着沐浴,因此偌大的池里除了缭绕的雾气,只有她一个人,总是她一个人。
她可能是被水气蒸晕了头脑,也可能是被那带着媚意的焚香所留下的后劲迷惑,她总觉得有些热,脑子也不再清醒。
她拿起一旁的丝巾擦洗自己,柔润的丝绸划过自己的身体。
本是最舒爽干净的丝质,沾了水后,却多了份粘腻,紧紧地贴在乳上,脐上如半寸珍珠的小眼也被覆盖。
丝巾直落到水面下朦胧的密处,水面上的丝紧贴着肌肤,水面下的巾缓缓摇曳,仿佛一双轻柔的手,特意没用一点力气,只轻轻拂过,留下撩人后的一丝痒意,得不到疏解。
李檀没忍住,在水中收紧双腿,磨蹭了一会儿,脸上的热意却越发下不去了。
这是在干什么呢!
她不禁在心中暗暗谴责自己。
这还是庆元殿中,那位她从小牵着手长大的小皇帝就在一墙之遥,这是他每日洗漱沐浴之地,是他操劳国事后洗去一身疲惫的地方,是最最干净的地方。
而她却在这里借着水雾的遮掩做些什么呢?
可这个念头一起,她反而更加难以摆脱这种隐秘而悖伦的快乐。
双腿厮磨泛起的涟漪向那处涌去,轻轻拍打着、舔舐着那条缝,她感觉自己快疯了,手也忍不住向胸乳蹭去。
“太后,您泡了许久,需要进些水吗?”
月宴的声音从帘布远处传来,李檀如梦初醒,惊坐起来。
刚要开口回应,却发现自己声音里的甜媚快滴出水来,只能轻咳一声,唤人进来,匆匆穿衣,连招呼都未打,便回宫去了。
庆元殿在深沉的夜色中,恢复了一贯的安静,奇怪的是,主殿却没有点灯,反而是偏殿透出光亮,在夜中晕染出一片温柔。
温润的水汽还没有散去,晚风轻轻吹进,满室寂静。
一双手附上帘幕,骨节分明,分明是一双男人的手,那双手在帘上放了许久未动,最终用力一握,掀帘而入。
佳人已去,满室只剩下蒸腾的雾气,这白茫茫的一片让他有瞬间看不清,他自欺欺人地躲在这一片朦胧带给他的安心当中。
右手背在身后,攥着手心静静忍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大步走向浴池。
他将手伸了出去,去感受那热气,去让那缠绵的水雾在他指尖凝成水滴。
过了好久,他才轻轻将手触向水面,却又害怕泛起涟漪。
即便此刻无人,即便没人能够窥伺,但他仍然莫名害怕,不敢真正触摸水的实质,他怕哪怕泛起的涟漪,也会打碎此刻他的梦。
他永远不能宣之于口的梦。
叁、你真恶心
皇帝在这片水雾的掩护中抚慰着自己,半跪在池边。
那热气如有实形,像一双玉般的手,轻轻拂过他的面颊,指尖划过他的喉结。
些微的痒让他忍不住叹息,做出吞咽的动作,来遮掩自己的失措。
喉结滑动,那双手似乎被惊吓到,原来是他叹息呼出的气息短暂吹散了水汽。
可它不甘心,随即又聚拢起来,顺着些微松开的领口,潜入白密的松江布制成的里衣中,凝成暧昧的水痕。
身为至尊,他的贴身衣物却意外简谱,仅仅是松江白棉做的,没有繁复的花纹,也没有华丽的刺绣,因为这是李檀做的。
她向来没有什么手艺,能把这白棉布做得平贴,已经是费了不少心力了。
他还是个孩子时,她做的衣服穿得最多,倒不是多喜爱,而是殿中省的那些尚衣踩低捧高,总有克扣,便是那些没那么坏心的,碍于贵妃之威,也不敢多行方便。
那时的李檀也不是什么硬骨头,便带着他隐于深宫,力求不显眼于人前,虽无恩宠,却也能少受些贵妃的搓磨。
但这也都是以前的事了,自从登基后,她垂帘听政,事务繁多,做的衣服便一年比一年少,而自从皇帝十六岁,太后还政,这样的温情更是绝迹。
皇帝既被这样的疏远所折磨,又不禁松了口气。
毕竟他已经不剩多少自信,能够每次都像今天这样放她离开。
那些礼教仁义已经愈发无法束缚他了。
看到她那丰润的唇不断张合;
她被酒劲染红的眼角带出的笑意;
她的耳环在脸侧碰撞发出的簇簇声,尖细的钉穿过耳洞,衬得那点子耳垂越发可怜可爱。
所有这一切都叫他发了疯。
他只想扯下李檀腰间象征着太后身份的仙鹤样式的革带,绑缚住她的双手。
让她挣扎不得,逃脱不得,只能困在他怀里。
再用唇去含住她的耳朵,用舌头去舔弄那细小的耳洞,去吮,去顶,去穿那小小的一点。
再粗暴地扒开包裹着她的宽大厚重的太后礼服,半褪不褪 。
扯下她的小衣,让她的乳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暴露在他的眼瞳里,用一国天子--她名义上的儿子的视线去抚摸她,羞辱她。
直到让她在焦躁不安中红了眼,流了泪,想挣扎又不能,用眼神把玩她身体的每一处角落,立了乳尖,湿了腿心,让她身体里的空虚逼疯她。
然后,他才会仁慈地吮吸过李檀的每一寸肌肤,让她如同离水的鱼一般在他的掌中翻腾。
他想要擒住她的手,蒙住她的眼,再堵住她的唇,让她无法哭泣,无法咒骂,更无法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