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李檀,她只觉得一点子柔软极轻微地点着她的背,轻忽忽的,辩不明是个什么物件,道不清她是如何滋味,如同雨点子落在她身上,触之生温,带着湿热的余韵,将她晕染开来。
椟玉克制住用唇舌舔过她全身的冲动,艰难地抽身站直。
他必须咽下自己的喘息,因为那喘息快从他的身体里溢出来了,正在撬开他的牙关,拼命想要与李檀的细细的呻吟声汇合在一块,奏成一曲淫靡的笙歌。
他口不能言,便将心火全部泄在手上,他的手下滑到白嫩的臀儿,包住那两瓣温润的丰盈,只觉得真正如凝乳一般。
微微使力,便晕开一阵肉浪,光嫩异常,五指直陷入软白的臀肉中,掐出几个小磕,越发显得嫩而软,望上一眼便让人想拆解入腹,大快朵颐。
他的手掌掌根裹挟着臀肉下缘,缓慢而用力地将两瓣臀往外分,再慢慢合拢,手指随之在臀上打旋,掌为支点,指为撬棍,一下下地碾着臀肉,直想将这鲜嫩的白桃儿榨出汁来。
他也真心想事成了,白桃儿不堪这无礼的玩弄,连带桃儿下的蜜口也随之扇动,汩汩如鱼嘴张合,潺潺似珍贝开拢。
虽未直接触摸,那力道却如同从内里揉弄着两瓣肉唇,乃至让穴儿里的阴壁彼此厮磨,直从空虚中生出一点极端的渴望。
那渴望逼迫那空虚的秘境,不可抑制地泌出一点滑腻,从内壁轻缓地划过,如含了一颗珍珠,却含不住,终究一点点滑了下来。
他看着那露珠轻坠,小心地伸手,用指接住,指尖轻缓地上勾,便拮取了那一抹水色。他的手虚虚的,未触到肉,只敢隔着那滑腻让指腹抹上一点点。
他将手指轻轻抿了一下,于是那暧昧的味道便在口腔扩散,如同沙漠中久行的旅人喝尽行囊里最后一口水,暂时安抚了体内的饥渴,却更深地燃起身体中的躁动。
李檀之前泡得太久,如今已经热得发晕了,半失了神智,另一半心神也被这双手玩弄得魂飞四散,她头脑昏沉,几乎半梦半醒,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
椟玉看着她转过身来,几乎觉得血液都要凝结,他的心跳如同擂鼓声一样震荡在胸膛中,直传到太阳穴。
他才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的行为多么鲁莽,这会把现在的关系全部打碎,他们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可他身体里最卑劣的那部分正在狂喜,打碎便打碎,回不去便回不去吧,得到她或者是毁灭,至少总算有个结局。
叁拾叁、皮肉玩偶
椟玉看到李檀睁开了眼,他觉得胃里好像有蝴蝶在飞,快要冲出他的喉口,他等着属于他的审判。
然而李檀却没有望向他,只是半睁着眼望天,随后紧紧闭上。
李檀下意识看了一眼,却发现眼睛酸胀不已,只能勉强半睁,而且眼前雾蒙蒙的,于是闭了眼,抬起一只手臂按压在眼睛上,有些难受地呻吟出声。
椟玉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他的卑劣没有被发现,可他的心思也依然掩藏在冰面之下。
他报复性地将手覆上女体,毫不留情地继续玩弄着,他若有似无地绕着肚脐打旋,待撩拨够了,便狠狠掐住腰腹,用掌根去磨那里的皮肉。
接着慢慢滑过,两块胯骨顶开贴合的手掌,嵌入掌心,再从指缝中划出来,一双手微微地笼住胯部侧面,既能感受到绵软的臀肉,又能抚弄弹滑的大腿。
他就这么来回拨动了一会儿,终于按捺不住了,直接将手按上了那对白兔儿。
他的手掌包住弹嫩的乳肉,乳球下缘恰到好处地嵌进掌心里,奶尖儿卡在三四指的指窝中,只露出个嫩生生的小头来,他生了坏心,去裹夹那小尖儿。
人的第四指力气最为孱弱,因此三四指也软绵绵地夹着那樱尖,间或用力提起,却总是半道气力不济,让那奶尖儿又滑了出去,刮在指根的茧子上。
这样的亵玩让李檀有些难受,她尽管已经半昏半醒,仍然发出半带抗议的嘤咛声。
于是椟玉便抚慰一般大方地再度包裹住雪兔儿,然后分开两指,用虎口掐住乳儿的外缘,从根本一下下地推着,将那乳肉碾平,再让它重新弹回去。
他的动作并不孟浪,反而相当缓慢和坚定,所以那对兔儿没有荡出乳浪,反而如白面团一样被搓圆揉扁。
李檀受不住了,但头昏脑胀、气力不济,恍惚间又试图眨了眨眼,抬手在虚空中无力地推了下,口中呢喃着,“别……”
椟玉知道自己有些玩弄得过了,他心存怨愤,手上力气便重了些。听她唤难受,便先停了手,取了火山泥来。
火山泥浓黑如涅,他刮了一块在掌心,用手的温度熨开,便淡为焦茶色,等它化成温热的粘泥,便往洁白的身体抹了上去。
李檀的身体在新月的柔辉下散着幽光,月色太凉,将她也镀上了一抹冷色,如新开的汝瓷冰片釉,如此的珍宝,他毫不犹豫便玷污了,拽入了泥潭中。
那抹茶鼠色在雪白的身体上晕开,如同宣纸被泼了墨,就这么一撇,形成一种诡异的被破坏的美感。
他似乎是要将这副身子做成自己的皮肉玩偶,将那团乌泥不断推抹开来,有一些溅在了锁骨的凹痕中,乌黑点点,雪艳分明,越发酝酿出惊心动魄的美。
他像刚执笔的童子,尽情地涂鸦,无序无为,只是为了填满这张白纸。
于是那张纸便如同堕了泥水潭,一丝丝吸饱了乌水,弄脏了纸面,最终沉沉地浸到潭底去了。
这副带着放纵的景象让椟玉几乎要压抑不住愤怒的喘息,她已经被弄脏了,已经满身污秽,他再加上一点,又有什么分别。
他抽出一只手,用混着精油、污泥和汗水的手,伸向自己的胯下,那里早已经鼓起嚣张的一包,几乎要将柔软的亵裤顶穿,沾了些水汽,越发清晰地现出那邪恶的形状。
他的手揉着亵裤,将自己也弄脏了,又有些不满足,便探了进去,将孽根放了出来,手掌牢牢握住,探出一节头来。
椟玉借着那摊子混合物当作润滑,五指极用力地交错碾着那根欲鞭,上下来回。
往上用力时,拉扯得那暗红的囊皮包住棱角突起的龟头,直到只剩下冒着泉的小眼微微露出。
再使力往下,将那皮拽得堆在根部,那头就复露了出来,棱张如伞,色如荔枝,光嫩异常,泛着淫靡的薄柿红,被那淫液浸染地油亮。
他紧紧盯着李檀泛着桃色的面庞,她长久浸在热气中,已经昏沉地半睡了过去,可椟玉却因此越来越感受到一种等待中的刺激,他在等待李檀睁开眼,等待她亲眼看见她从小养大的孩子,正在对她做着什么,在脑中亵渎着她,手上玩弄着她,甚至还在抚弄着自己的孽根。
看看他吧,用那双永远和星辰一样灵动的眼看看他,审判他,他不求救赎,只求永不超生。
大概是他的执念成真,李檀昏沉沉地睁开了眼,用没有焦距的黑眸子看了他一瞬,随即便彻底睡了过去。
那堕入泥水潭的宣纸上便多了一捧一捧的白浊,落在那银鼠灰的纸面上,晕开一道白灰难辨的污痕,如宴终散尽,似花碾成泥,只剩满目狼藉,叫人满足又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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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棱张如伞,色如荔枝,光嫩异常”化用的是“似海南鲜荔枝,入口,光嫩异常,棱张如伞”,引自唐人张垍所纂《控鹤监秘记》,引用篇章写的是武则天的男宠张易之,脑洞很大,格调不高,有点将武则天意淫成了一个只知那档子事的人,类似当时男性文人对唯一女性统治者的精神胜利法,可观之一笑。
叁拾肆、广寒仙子和卷帘大将
李檀中途便被热晕过去,等醒来时身体已经清洗干净,换好衣物,躺在自己的寝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