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足够优秀,足够强大,早就走出了那间被四面高墙围起来的小小后院。只不过新的世界又有新的“高墙”,他永远都无法自由。

【作家想说的话:】

啊,你们居然把我票到首页了orz……

那就把之前码的一些过去和今天刚码的一块放出来算更新吧,彩蛋正好删了

可能会写一点攻视角的现在,受视角的过去就不用写了吧,就是一皮猴

第章 1、亲吻

1、

一路回到酒店,两人都沉默不语,气氛显得很尴尬。

邬灏嶙不知道其他人在这种情况下是怎么处理的,白钰肯定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觉得自己该说两句解释解释,又觉得像白钰这样成熟稳重的男人,应该不太在意他一时的冲动,会处理好这种尴尬的氛围。毕竟他也没直接说出来,只不过在那个环境氛围下,也不可能说别的话了。如果想要糊弄过去,随便说几句话扯开话题就可以了。

等他扭过头,就看到白钰状似随意地看着窗外的风景,只是下颚的肌肉紧绷,右手食指也快速敲打着左手的关节。

白钰难道也在紧张?

邬灏嶙松了口气,正打算开口缓解一下这种糟糕的氛围,就听白钰声音低沉沙哑,直接戳破了:

“六皇子,我们不该继续现在这样的关系了。”

邬灏嶙开启自动驾驶,手肘放在窗户上侧头看他,问:

“不该继续这样的关系?你的意思是,我们应该更进一步了,还是说……”

他没说完后面的话,只是用那双流淌着暗金光芒的竖瞳看着白钰,语气中带着一点危险的味道。

白钰说:“我们还是分”

他第二个“开”字没吐出来,一只手猛地掐在他的脸颊上,虎口卡在他的嘴唇处,堵住了他后面的话。

硝烟味的信息素大量涌出,充斥在飞艇狭小的空间内,邬灏嶙的表情狠戾,一字一顿地说:

“白钰,你不要觉得我是白给你操屁股的。既然你开口了,那我就说明白,我喜欢你,你要是想慢慢来,我可以等你一点点接受我,也可以适应你的喜好、你的习惯、你的节奏,被你操也行,我自认为自己做得不错,配得上你。但你搞清楚一点,我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随便给你操的男妓。你最好考虑考虑你接下来要说什么,我可不是只会哭的omega,被你这么耍着玩只能委屈巴巴的接受。”说到这儿,他的手指在白钰光滑柔软的皮肤上暧昧地摩擦了一下,语气听起来却格外冰冷,“我不介意在这里操你,把你操成离开鸡巴活不了的骚货,你那点儿调教人的手段我吃得消,你自己吃得消吗?”

白钰静静听他说着,眼睛里慢慢流淌出一股难言的情绪,像在怀念自己曾经失去的珍爱之物,乌黑的瞳孔里压抑着某种强烈的情绪。他的手覆盖在邬灏嶙的手背上,轻声问:

“你愿意等我接受你?”

他笑着摇了摇头,说:“你什么都不懂。不了解我,不了解你自己。你根本不喜欢我,只是因为……”

他停顿了片刻,像是在斟酌词句。

邬灏嶙问:“不喜欢你?老子他妈喜欢什么人需要你来教我?还是说你觉得我只是把你当成一个证明自己能力的战利品?”他的手指收紧,掐着白钰的脸颊,恶狠狠地说:“白钰,看不起人也该有点儿限度吧。”

“你会后悔的。”

邬灏嶙斩钉截铁地说:“不会。我从小到大,没后悔过一件事情。”

白钰喃喃道:“是吗,从小到大……”

真的没后悔过吗?

当时额头、手肘、膝盖满是淤青,十指的指甲全都翻了起来,甚至在金属制的墙壁上都留下了十几道抓痕的少年,没后悔过吗?

那样哭着求他却没有收到丝毫回应时,也没有后悔过吗?

他闭上眼,轻声说:“好,那试试吧。”

话音刚落,他的下巴被挑起,炙热干燥的嘴唇覆盖了上来,动作轻柔小心。

一如十一年前,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森林中空气清新宜人,鸟鸣声婉转悠扬,他躺在石椅上闭目养神,听到尚是少年的邬灏嶙蹑手蹑脚地凑上前,小心翼翼地弯下腰,一触即分,生涩紧张。

他默许纵容着邬灏嶙的试探,只是闭着眼睛时,心脏跳动的声音太过强烈,好似全身的血液都在血管里汹涌着翻滚奔流,一波波循环,不知要前往何处去。

在这十年的里,他一直在想,当时为什么不睁开眼睛看一看,这样至少能在这十年反复咀嚼过去的记忆时,能想起邬灏嶙脸上的表情。

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当时邬灏嶙脸上究竟是羞涩窘迫的紧张不安,还是做坏事得逞后的顽皮狡黠?

邬灏嶙也不知道,他不记得过去那些事,遗忘了所有。

一切只有他还记得,那些他没看到的画面、没听到的声音,永远只会是一片无法填补的空白。

白钰缓缓睁开眼,飞艇还在自动驾驶,窗外的路灯向后飞驰,光线落在邬灏嶙高挺立体的脸上忽明忽暗,不管灯光怎么变换角度,他的眉骨下方与鼻梁侧始终有一小片阴影,那双竖起的瞳孔专注地看着他,像是某种大型野兽锁定猎物时那种侵略性极强的眼神,下一秒就要将猎物的血肉啃食干净。

白钰却并不慌张,他看出了那双眼睛中还有坦诚奔放的爱意和毫不掩饰的性欲。

他试图用看到的一切去勾勒十一年前的那片空白,但即便爱意依旧,少年邬灏嶙的眼睛里却没有成年后这样浓烈的欲望。

他的舌尖主动探入邬灏嶙的口腔中,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纯情的吻。

邬灏嶙的眼睛瞬间变得明亮起来,欣喜万分,手不再掐着他的脸颊,改为抚摸他耳朵后方那一小片皮肤。

舌尖交缠,炽热的鼻息喷涂在彼此脸上,口中的津液交换,信息素的味道也融合在了一起。

飞艇内不知何时已到达目的地,停在了酒店地下车库里。

邬灏嶙的呼吸逐渐粗重,他亲吻着白钰的嘴唇,哑着嗓子说:“我就知道你这家伙别扭,我退一步你能退一百步,非得逼着你才行。操,哪天一定操死你。”

他放倒白钰那边的座椅,长腿一伸,从驾驶座上转移到白钰这边,跨坐在白钰身上,几下脱下身上的衣服,继续说:

“突然想起来,你既然不愿意被插入,那我可以用屁股操你,没什么区别,你没意见吧。”

白钰手放在他线条紧实的腰身上抚摸着,身体内的欲望在咆哮嘶吼,他快压抑不住,于是嘲讽道:“用屁股操我?你也太骚了,被操几次就变成发情的骚母狗了?就这还想操我?操的时候是不是屁股里还得插着假鸡巴才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