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1)

这表示程凤楼已经抓到徐逸之了,但是云檀香的的原料有一味是合竹果,产自大金境内,因为其能让人产生幻觉使人上瘾的特性再加上其极其脆弱,一离开枝干就会枯死因,加之生长条件苛刻而几乎绝种,原剧情里唯一的一株,是大金国师培育出来的,养在皇家别院,用于策反战俘。

程凤楼,他是怎么拿到的呢。

……

常言道,明天和意外你永远不知道哪一个先来。

扶迦还未想明白程凤楼的问题,就结结实实的体会了一把这个常理。

她脑子昏昏沉沉的,被暗十二提着飞过了高墙大院,十四以一人之力挡住了浩浩荡荡的杀手,兵戎相交之声响的令人心惊。

这是这几日里第叁波杀手了,前两波都被程凤楼留在她身边的暗卫以及扶府的护院挡下了,唯有这一波来势汹汹,大有不取她命誓不罢休之意。

她左肩中了一刀,猩红的血液渗透了云锦襦裙,开出了大片大片的血花,大量失血让扶迦的意识有些昏沉,有些事情迷迷糊糊的在她脑子里打成了结,找不到入手的方向。

前两批杀手是宫中贵妃找来的,贵妃的仪仗是其祖父成阁老,家中把控朝政权倾天下,但是因兴起不过两代,对这暗杀流程不甚清楚,找来的都是半瓶水咣当的废物,一群人打不过程凤楼两个暗卫,但是今日来人显然组织有序,武艺高超,不像是成贵妃能找来的。

扶迦心中过了一遍她这几日得罪的名单,却怎么也想不到这是何方神圣,脑子越用越疼,只能在心里叫着狗系统。

“这帮家伙哪来的?”

脑海里的系统却没有回答,而是出现了滋滋的电流杂音,随即,一个不属于系统的女人的声音忽然出现了。

“贱人,去死吧”。

“嗡――”是一声,扶迦只觉的头痛欲裂,几欲昏厥,眼前一黑。

眼前是光怪陆离的画面,前世种种再次闪现,最后是出现了一片星空,紧接着又像是重重的跌回了那片纯白的空间。

四周的景色晃得扶迦眼疼,悠悠荡荡,最终落回了实处。

扶迦觉得自己似乎睡了很久很久。

醒来时见得还是那日见过的石榴缠枝窗幔。

她有些茫然,脑海里突然出现“滴”的一声。

“请宿主认真对待任务,女主光环增加5%”。

扶迦怒“刚刚是怎么回事?女主光环为什么会增加?”。

“请宿主认真对待任务”。

系统还是那句话,无论扶迦说什么,都是板平的语气一遍遍的复述。

扶迦气的胸腔作痛,努力让冷静下来。

诚然,她有些消极怠工了。

扶迦过了近十年被操纵意识的生活,脑海里无论怎样都盘旋着复仇二字,忽然一日她重新回到了正常的,安稳的生活,茫然远胜于其他。

被摁头对着一个目标努力了二十几年,忽然失去了这个目标带来的不是喜悦,更多的是迷茫,扶迦自认不是什么聪明人,当年能一路杀到太后之位靠的就是坚定的目标,而她现在,无疑丢失了这最宝贵的东西。

孤身一人飘荡在异世,手里仅仅是攥着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这个世界里扶迦所经历的这种她未曾经历,扶迦的恨她也不明白,是相信那个承诺去拼命还是听从她心底抬头的怯懦这个选择让她时常处于一直分裂的状态。

她的心理在这两者间反复横跳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所以她硬着头皮睡了程凤楼,将那五皇子的罪证公布于众却又没有继续痛打落水狗。

这个世界太简单了些,程依依的那些男人瞧着权倾天下,然而每个人都有太多的破绽,把柄多的数都数不清,从军饷案被揭发的那一天起,程依依在大周的男人就陷入了绝对的劣势。

相较于心思深沉的周南熙,这帮人简直就像是未出社会的傻白甜一样,不免让扶迦觉得简单的已经没有必要去使劲了。

更何况没有人愿意做别人手上的提线木偶,尤其是身居高位数年的扶迦,扶迦一直别不过来心里那根刺,而睡了程凤楼后,这种怪异而又变扭的感觉达到了顶峰。她不愿意从被世界意识操纵转到被这个系统操纵,她进入这个世界以来,无论是对待任务的认真度还是积极度显然都比不上前世,她干的蠢事不少,放任的线索更多,女主和男主的光环她本来可以压榨的更狠,但是她没有。

或许正因如此,系统也开始罢工了。

扶迦心下一沉,失血仍是让她头晕着,她顶着那繁复华丽的窗幔,忽然感觉到了一丝久违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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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剧情不顺手的一天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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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花魁卷(八)

“吱呀――”一声,半扇雕花木门被从外推开,程凤楼一身风霜,面容疲惫的走了进来。

他做到床边,揉了揉眉心道“今日出事是我的问题,你现在这里好好养伤,叁日之后我们就得出发,若是伤势未愈吃苦的到还是你”。

扶迦沉默了一会反问道“今日想害我的,是谁?”。

程凤楼一愣“你不知道?”。

“我又怎会知道?”扶迦反问,眉眼间俱是不解。

程凤楼轻叹一声,若无其事的转了话题“你似乎对我救了你并不意外?”。

扶迦轻嗤“程将军啊,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派俩暗卫监视我要是不让他们救我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程凤楼倒是没有被拆穿的羞窘,只是沉默着看了她一眼,忽然躺了下来。

扶迦发觉身边一沉,她一愣,随即有些不自在了起来“好好说话就好好说话,怎么还忽然躺下了”。

程凤楼伸手搂住了她,察觉到她不自在的扭动伸手轻拍了下她的腰,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别动,让我抱会”。

扶迦还想说些什么,转头瞧见程凤楼那张脸就一下哑了嗓子,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叹了口气,就老老实实的躺好了。

倒是程凤楼,忽的闷闷的来了一句“……我们从前当真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