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1)

韶光瞅着刘据的眼色很是不怀好意,刘据见着韶光那副样子只能干看着没办法。他收回眼光干笑道,“穆慈许久没有回来了,这般激动也是应该的。”

“可我似乎感觉到某些人似乎有些不太高兴呀。”韶光直接将话头对准刘据,犀利的样子势有将刘据逼得哑口无言。

韶光含沙射影的话让刘据好不自在,他摸摸鼻头笑道,“叔父这是对孤有所不满呀,孤不是已经陪夫人一起回来探亲了嘛,怎的叔父还有怨言。”

他打开手中的折扇若有似无的扇了扇,作翩翩才子扮相故意说道,“孤还打算带着夫人在这定居的呢,既然叔父不欢迎孤,孤还是带着夫人和一双可爱的幼子离开好了,免得不受人待见。”

顿时韶□□的鼻子不是鼻子,眉毛不是眉毛的,他哼哧哼哧地怒视着看向刘据,突然他反应过来后稳定心神冷哼道,“差点就中了你小子的计了,想逼得我认同你还早的很呢。想当初我还看不上你这个文绉绉的书生样,天子又怎么了?现在还不是被赶了下来,我就说天子不可靠嘛,要不是慈儿非要嫁你还有你今天这般坐享齐人之福的。”

“说这些有什么用,现在慈儿还不是嫁给了我。”刘据颇为得意的笑道,还嫌韶□□的不轻似的一把搂过呆立在一旁看着两人不断的斗嘴不停的发笑的小儿。“如果没有我哪里有这么可爱的两个小孩子,瞧瞧这眉眼无不像极了我。”

看不下去的穆慈不在作壁上观,一把将刘据怀里的孩子抱走冲刘据抛了一双硕大的卫生球,“你可真幼稚,让着点叔父还不行嘛,看你知书达礼的还不懂的谦让老人。最可恶的是还要牵连无辜的孩子,真是长本事了你。”

有穆慈帮腔的韶光像是吃了蜜糖的小孩般爽朗的笑道,“就是就是,你懂不懂礼貌,你还妄为人君呢。”

冬图也颇为无聊的加入这场口水战,“小子,你现在站的可是老头子我的地盘,在这呢我们才是老大,你就要尊重我们老人家,一定要顺着我们老人家的心情来,如果惹到我们了的话可有你的好果子吃。”

“父王,你也是的。”冬图的一番话惹的穆慈对他急红了眼,穆慈着急的冲冬图言道,“你都不能少说两句嘛,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嘛。真是的,怎么一个两个都跟没长大的孩子一样。”

被穆慈无力吐槽的几个人呵呵一声只得在一旁干笑。也正是因为几人的这番吵闹让刘据能够顺理成章的留了下来。

日子小打小闹的过着,冬图和刘据成天有事没事的斗个嘴,吵得从政殿吵到后院,又从后院吵到了校场,弄的穆慈是一个头两个大。好在日子就在吵吵闹闹中流逝,刘据当真是将龟兹当做是自家别院般生活的很是惬意。

“嘿,小子,你当真不再回去了?我看你那弟弟当天子做的还不如你呢,你这般离开可真是冤呀。”冬图坐在地下宫室里的石椅之上悠闲的吃着绿油油的葡萄看着同样坐在一旁的刘据随口打趣道。

刘据淡淡地瞥了老丈人一眼似是在看怪物似的,“我好不容易出来一回,当然不回去了。难不成回去继续做那等劳心劳力的事呀,我又不傻才不会亏待自己呢。”

冬图被刘据那嫌弃的语气吸引了兴趣,他侧身靠近刘据笑眯眯的盯着刘据看,“老夫我见过的人多,可也没见过像你这般将权势不放在眼里的。说实话,其实你禅位是假实则是在暗中谋划一个更大的计划吧。”

被老丈人猜中心事的刘据内心已然飘过上万头学名叫羊驼的东西,面上还要维持着平静,“如若不是呢。”

冬图似是看透了刘据的心事般盯着他望了半天才朗声大笑的往后仰去,“小子,你就在这装吧。真当老夫这么多年是白活的嘛,虽然老夫只是一个小小龟兹国的国主,那也是看透了人间百态的,你装的再镇定也瞒不过我这鹰眼的。”

他像是兄弟般拍了拍刘据的肩膀笑道,“你也不要怕我知道,你是做大事的人。不管你做什么我还有我的龟兹定会无条件的支持你的决定,只要你能对慈儿真心的好就可以了。”

得到老丈人的支持的刘据笑的分外妖娆,“一定会的,夫人可是孤自小就放在心尖上的人,孤可是宁负天下人也不愿意负了夫人的,这点岳父大人可放心。”

两人私底下的默契约定全然背着穆慈,通透的穆慈怎会不知爷俩的背地动作只是选择了真只眼闭只眼的放任他俩不再多说,只怕是道出来伤了二人的面子。

今年的夏日很是炎热,热的人们都透不过气来。如若不是特别紧急大部分的人还是选择减少在大中午出门,可是许多地方已经有月余没有下雨了,这让靠天吃饭的人们很是着急。

刘弗陵作为一国之君对现下的这般困境也无可奈何,他也只能是立于城墙之上仰头看着天边那火烧般的云彩,惆怅着。

陈阿娇慢慢地沿着台阶而上,来到刘弗陵的身边打量着他愁苦的侧脸,又默默地转过头陪着他一起望着天边的云彩不做言语。

两人就这样像个雕塑般站了许久,最后还是刘弗陵率先开口,“我是不是个失败的帝王?现下黎民百姓正遭受着各种各样的苦难,可我作为一国之主,他们的依靠却不能为他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这样的我真的很失败呢。”

陈阿娇看着刘弗陵那般苦闷的样子心存怜悯,她伸出手摸着刘弗陵的脸颊柔声道,“怎么会呢?你已经尽力了。这么多年我在一旁看着就觉得你很用心,你想让黎民百姓过的更好,可是这毕竟是天灾人祸避无可避,我们只能想想其他办法来拯救他们。”

“孤真的很无能。”刘弗陵对自己已然失去了信心。

陈阿娇看着那样颓废的刘弗陵露出鬼魅的笑容,“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要妄自菲薄,我们最后会想到办法的。”

大旱好似被感染了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火速地蔓延开来,这如同二十多年前那般,不,可以说比那时候还要严峻的多。多少人因此被迫离开家乡游离在外,又有多少人活生生的被饿死。

流言一如当时那般飞快地散开,妖姬当道魅惑君王,天降众怒惩恶扬善。句句真切,惹得人们将注意力全然放置在经常立于刘弗陵身边的黑衣女子陈阿娇身上。

愤怒的人们想要冲进宫中将其拽出来斩首示众,可奈何弱民终究斗不过装备精良的御林军,几次大的冲突终究被镇压。

作者有话要说:  ps:小若这个月19、20号要考试的说(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考试) 很不好意思要断更半个月

不过呢 考完试的小若一定会快快更新的~~

如果各位亲对文有什么好的建议与意见一定要提出来哟

☆、chapter22

刘弗陵对陈阿娇的感情甚是复杂,既念及她曾是自己母妃的密友又顾及她身边的权势,可是自己对她所做的那些疯癫之事却又恨之入骨,无可奈何之际他曾想过放弃拯救陈阿娇,而如今局势却逼得自己不仅不能将她绳之以法反而还得事事护着她,刘弗陵不清楚自己如今这般护着她究竟是因为敬她如长辈还是真真对她产生了些许情愫。

或许是那些莫名的情愫让刘弗陵见不得陈阿娇受到任何伤害,就连这次暴动刘弗陵还是顾无所顾的一下子扑在陈阿娇的身边紧紧地护着她,不让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你怎么这么傻呢?我这般值得你为我奋不顾身的抵挡那些剑嘛?”陈阿娇一边帮刘弗陵包扎着伤口一边心疼的数落着刘弗陵。

可怜见的刘弗陵装作若无其事的笑道,“这倒没什么,只是孤最近可不能去看皇后了,要是皇后吃醋了姑姑可就要替我背黑锅了。”

刘弗陵的调笑不仅没有将气氛改善过来反倒是获得了陈阿娇免费送予他的一对大白眼。

“你还得了便宜卖乖,我才不当你的挡箭牌,要是你再这般我可不管你了。”陈阿娇顺手使了使劲按压在刘弗陵的伤口上弄的刘弗陵疼得像杀猪般惨叫出声。

“姑姑,你下手也特狠了点吧。”刘弗陵满脸的泪水像陈阿娇抱怨道,“我只不过是开了个玩笑罢了,你就下这么狠的手,你真的是想害死侄儿嘛?”

“谁让你没轻没重的,作为一国之君岂能随意将生死挂在嘴边。”陈阿娇若无其事的继续着手上的动作轻描淡写的回应着刘弗陵的话。

刘弗陵撇了撇嘴角,满不在乎的说道,“当皇帝真烦,这不能做那不能做的事事受限制,早知这般我还不如不做这个皇位呢。”

陈阿娇轻叩刘弗陵的脑袋,“这岂能容你出此狂言,还不速速认错。”

又莫名其妙的被陈阿娇教导一番刘弗陵好生委屈,他揉着自己的小脑袋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陈阿娇。哪知陈阿娇望都不望向刘弗陵一眼自顾自地做着手头上的事,眼见自己的卖萌求饶无效刘弗陵只得干巴巴的收回自己的小委屈舔着心头那血淋淋的伤口。

两人的亲密互动被立于门外的莫拉尽收眼底,她虽早已对刘弗陵失去信心可她毕竟还是从心里对刘弗陵抱有期待的,此番二人的举动才、深深刺伤了她的眼,让她不再对刘弗陵抱有幻想。

局势越来越紧张,陈阿娇的身份早已暴露。刘弗陵虽以铁血手腕排除了诸多对此持有反对之声的人,可这样让他错失了诸多良臣,人心渐行渐远,许多老臣子看不下去纷纷上书解甲归田,朝中势力损失大半,现下就连上朝都已然凑不够原先的一半,人员寥寥简直成了如今大汉王朝宫廷的一个代言词。

这几年陈阿娇一直呆在宫中不曾与外界联系,然而其暗中集聚的势力不容小视,不说八百还是有千余人为其卖命甘愿为其所用。

世事好似轮回般不断地重复,从来没有人会觉得相似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然而事情真的发展到现下已经让人不得不相信世事真的发生了,甚至超出了他们能够想象的境界。

现下这般情景已然不能用国破来形容,陈阿娇立于城楼之上看着城下那密密麻麻的士兵,人人手握兵器对她怒目而视。没有什么比现在更为凄凉,她绝望的闭上双眼留下莫名的泪水,人的一生多么的短暂,她也说不清她这么多年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报仇?那个她怨恨的人早已随宫宇而去。宠爱?或许她心中的那个人早已忘记了她是谁,不会再将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这么多年她所争所做岂不是很可笑,或许她原本在这个世上就是一个笑柄似的人物,爱她的人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她爱的人又不爱她反反复复这般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