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游甜甜看到于淼招牌性的动作,瞳孔震了震,再次不管不顾朝她扑过来。只是这一次有夏咏歌挡在前面,他单手拦着对方,不让她靠近于淼:“你还想再伤她一次,嗯?”
游甜甜奋力推他,尖叫道:“我不许你对施彻出手!”
那边于淼已经蹬上旁边脚凳跃到半空中,一拳揍到施彻脸上,把它打飞砸到墙壁上。
落回地面时,她欠揍地勾起嘴角:“哦?抱歉,你说晚了,他好像被我打飞出去,该怎么办呢?”
额,女主播好贱,可是我好喜欢。
我证明,是那个鬼先动的手,不怪主播打鬼。
刚刚吓死我了好嘛,那么大的钳子砸下来,好可怕。
请各大科幻片都过来观看直播,学习一下特效该怎么做,别老做那些布灵布灵花里胡哨的东西,看看真枪实弹是怎么打斗。
那啥,你们再说什么,哪有什么大钳子?我怎么没看见?
前面新来的吧?没事,问题不大,多看一会儿你就能见鬼了。
忍不住感叹,看前几期节目的时候,我还跟着骂节目组骗人,装神弄鬼把我们观众当傻子,谁能想到在看这一期节目的时候,我已经游刃有余地可以和新人说入坑事项。
别讨论了,快看那只鬼从墙壁上撕下来了,它要干什么?
如弹幕讨论的那样,施彻慢慢从墙壁上撕下来,黑色的煞气围绕在他身边,涌到两条断臂处,重新生出两条手臂。
他凶神恶煞地裂开嘴,露出黑漆漆的獠牙,嘶吼声不断从他喉咙里传出。
游甜甜见状,立马不在找于淼的麻烦,擦掉眼泪要往它那边去。
下一个眼疾手快拉住她,冷冷地说:“你还想干什么?”
“你放开我!”游甜甜挥开他的手,泪眼朦胧道,“我要做什么你管得着吗?”
“你以为我想管?”
夏咏歌沉下脸,声音不复平日阳光。
若有若无的寒扑向游甜甜,冻得她本能打颤:“我与你并无交情,你是死是活与我何干?但是你找死之前最好想清楚,你死了之后,你爸被你独自留在这个世界该怎么撑得下去。”
这时,好不容易顶着狂风回到门口的小辫子,看到屋子里的场景,破口大骂道:“游甜甜你听说过一句话吗?贱人就是矫情。你以为我们今天为什么会来到你家?还不是你爸担心你,怕你出事,所以才请了这么多能人异士过来。你倒好,为了一点儿女私情,置亲人于不顾,你爸倒了八辈子霉才生你这么个女儿。但凡生个叉烧还能下顿饭,生你有什么用?”
“咳咳,过了。”竹夜小声提醒。
小辫子翻白眼:“这就过了?更过分的我还没说呢。”
刚刚那鬼把于淼从二楼掀下去,要不是有夏咏歌在下面救人,于淼不死也得断胳膊断腿。
他们尽心尽力抓鬼救人,被救的人还埋怨他们是拆散小情侣的恶王母。
越想小辫子越气,他恨不得把手中的平底锅朝游甜甜砸过去:“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对三水下狠手,我才不管你是男是女,我非把你皮扒下来不可。”
游甜甜被人这样说,游先生的表情也很难看。
但他知道这些人说的都是对的,是他女儿执迷不悟。
他走上前,拥住游甜甜,小心翼翼地哄:“别闹了,你乖一点,只要你这次听话,往后你要什么爸爸都答应你好不好?”
“我……”
不等游甜甜说话,于淼已经诀成,指挥纸人贴上施彻的脸,用力吞噬它。
尖锐的惨叫在房间里响起,听得游甜甜心疼极了。
她挣扎着要去施彻身边,却被游先生死死抱住,无法动弹。
眼睁睁看着施彻一点一点地被吞噬,游甜甜绝望地跌坐地上,眼中失去神采:“放开我,爸你放开我……”
“你就这么想和他一起死?”于淼走过来,环抱双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知不知道你快死了。”
慢慢蹲下身,于淼在她身上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气,那味道像老鼠死在无人发现的角落里,散发出来恶心的臭味。
“你知道人为什么不能和鬼谈恋爱吗?”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游甜甜,声音没有起伏,“因为鬼和人在一起,就会无意识地吸食人的生气,直到把人吸成人干,变成和它一样的鬼才会罢休。”
她撩起游甜甜颈边卷曲的长发,就见脖子上已经出现拳头大小骇人的红斑:“明明是个活人,却非要和鬼融合,尸斑都长到脖子上了。”
“什么?”游先生脸色大变,急急忙忙薅开游甜甜的长发。
就见她光洁的脖子上布满了大大小心的斑纹,有的颜色深有的颜色浅,后劲正中央那块斑纹只要戳一下,仿佛就能流脓水出来。
弹幕护体啊啊啊!不是说这是灵异节目吗,怎么还能看见仿真尸体?
救命,我正在吃饭,差点没吐出来。
活人身上长尸斑?马、马/克/思的棺材板快要压不住了。
“小于大师!请您务必要救救我女儿!她才今年才二十五岁,她还那么年轻,不能死啊!”游先生苦苦哀求,“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求求你救救我女儿。”
于淼叹口气,从包里摸出上品祛晦液丢给他:“洗澡的时候滴几滴到浴缸里,泡三十分钟,两个月之后她身上的尸斑就会消失。”
那边纸人吸食完施彻,揉着肚子飞回来,飞到于淼身后,虎视眈眈盯着游甜甜。
于淼站起来,对小辫子他们说:“走吧,收工。”
小辫子对游甜甜做鬼脸,然后跟着她一起退出房间。路过紧贴在门框上的摄影,他感叹道:“难怪网上都说,摄影师才是最厉害的,刚刚那架势我们几个都快顶不住,被阴风吹得到处刮,你一个普通人居然稳稳当当站在这,佩服呀。”
摄影师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腼腆笑了笑。
从游甜甜房间出来,纸人落到于淼手里。她指尖从纸人身上抚过,脸色变得凝重:“这只厉鬼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