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谢宁致挠挠脸。脸上的皮肤被精液弄得有点痒。
“别挠。”贺纯用湿巾给他擦完,又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小罐面霜,抹上去后谢宁致就老实了。
他们在隔间里等了一会儿,等到外面安静后才打开门。
谢宁致戴着贺纯的棒球帽,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做贼似的挡着脸往外走。
“太丢人了,安德烈!”他羞耻的说。
“丢人也没看你少射。”贺纯不留情面的拆台,“是谁说要给安德烈生宝宝的?啧啧,情难自制啊,谢静静?”
“……”
谢宁致牌烧水壶冒出了大量白烟,眼前的景象转起了圈圈。
可恶的男人还在继续:“还说什么‘不可以去烦别人’?霸道谢总吗你是?”
“啊啊啊”
他受不了的捂着耳朵蹲在地上,崩溃极了:“烦人!烦人!”
贺纯哈哈大笑,笑声畅快爽朗,英俊的眉眼弯出动人的弧度。
“走吧,谢总。”他将人拉起来,夹在胳膊下面带着往前大步走,“还想去哪儿玩啊,谢总?谢总?您倒是给指示啊!”
谢宁致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跟只小鸡仔似的被拖着,在路人们的担忧的注视中简直要昏死过去。
尽管付川竭尽全力的在做公关,但海家军人多势众,祝予洁的事还是上了热搜。
让人意外的是,与酒吧斗殴发生在同一晚的无人机烟花秀,也因种种巧合和漫无边际的联想,一同成为了众矢之的。
周一早上,谢宁致一到办公室就被吃瓜群众们团团围住。
七嘴八舌的打探从四面八方传来
宣传组长:“谢组,鬼屋录得怎么样?听说您的表现奇佳?”
梁助理尖叫:“你和脚脚竟然是真的!他还给你在江上搞无人机表演!这也太甜了吧?”
运营组的卷发美女凉飕飕:“前有祝洁洁夜店调戏海鸭蛋女友,后有脚哥市中心烧钱博眼球?我倒是觉得他们工作室要惹上麻烦了,以后还是少合作比较好。”
有人附和道:“没错,网红都不是很靠谱,说翻车就翻车。”
谢宁致听不不太明白,但却本能的维护贺纯:“可是安、脚哥没有去夜店,无人机也是合法的吧?警察没有找他啊……”
“话是这么说的啦。”那人挠挠头,“那个地方经常有无人机表演,合规合法,但是很不巧他和祝洁洁的事撞到了一起,他们俩又是一家公司的,很容易被联系到一起……总之现在网上争议还蛮大的,说什么网红赚得太多,却没有尽到相应的社会责任,容易对青少年的价值观起到不良导向之类的……你懂,就那些。”
梁助理嗤笑:“成年人干脆别活得了。”
卷发美女阴阳怪气:“big胆儿!祖国花朵你也敢diss?”
宣传组长打圆场:“脚哥这把就是倒霉赶上了,问题不大的,等我和付川联系一下,看看接下来怎么办。”
在喋喋不休的争论中,谢宁致抿起嘴,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
开始工作后他依旧难以集中注意力,可以说是坐立不安。他甚至凭空生出些愧疚来如果他没有管安德烈要一个难忘的生日,是不是对方就不会遇到这些麻烦?
纠结好半天后,从来不看社交app的谢宁致还是偷偷划开了手机。
多耽误了一天后,交了罚款的付川带着垂头丧气的祝予洁回到了工作室。贺纯端着骷髅头杯子倚在门框上,两人看上去已经吵累了,祝予洁一言不发的进了自己的房间,将门牢牢锁死。付川眉头夹得死紧,他瞅了贺纯一眼,长长叹气。
“真是倒霉催的。”
“害。”贺纯关上办公室的门,将门外员工好奇的视线挡在外面。他给付川倒了杯水,安慰道:“都是命,躲不过的。”
付川挑起眼皮:“你又算牌了?”
“没算。”贺纯笑了笑。
“算算呗。”付川捏捏眉心,又道:“你们倒玩得挺浪漫,谢组感动坏了吧?”
“那可不,爱我爱到神魂颠倒。”
“啧,给你嘚瑟的。”
付川突然正色道:“小心一点,你有些粉丝发起疯来可是挺要命。”
贺纯嘴角笑意渐淡,眼睛里的蓝也变得深沉。
“我怎么觉得已经开始了呢。”
付川闭上眼,好半天他轻轻开口:“四月了,过两天去看看小笙吧。”
“我也去。”贺纯说,“带着琴,笙哥爱听。”
网上冲完浪的谢宁致一整天都忧心忡忡的,他想发短信问问贺纯好不好,有没有被热搜影响了心情,却又怕打扰到对方的工作学习,纠结了半天,贺纯倒是先一步发来了问候。
【灬鮟徳烮?】:静静马在干嘛?好无聊啊,想听静静马的声音。
谢宁致精神一震,鬼鬼祟祟跑到走廊里打了过去。
“喂?”和短信里的撒娇截然不同的磁性男低音。
“安德烈,是我。”谢宁致说。
那边轻笑了一下,“我知道。”
“哦。”谢宁致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了。他有些不敢去问那些他在网上看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