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他无助的吞咽着两个人混在一起的口水,那些属于男人的、带着浓郁侵略性的气息渗透进他的血液,传递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蛰伏着,等待着下一个伺机而动、可以完全侵占这具身体的机会……他朦朦胧胧地想,自己要被安德烈寄生了。
贺纯喘着粗气放过怀中双目失神的人,手指毫无怜惜的拨弄着对方红艳湿润的唇瓣。怎么也亲不够似的,又凑过去舔他的嘴角和眼角。
两个人抱着抱着就有点擦枪走火,贺纯动了动腿,但没有别的动作。他贴在谢宁致的锁骨上,疲惫的说:“昨晚祝予洁在酒吧里喝多了,和隔壁桌的一群人发生点不愉快……”
说来也巧,隔壁桌是一群做直播带货的网红,还挺有名,刚刚完成上亿流水的KPI,过来庆祝呢。这几年直播产业瞄准下沉市场,大部分从业者不需要具备什么高山流水的专业技能,或者每次都能让人耳目一新的创意想象,比起展现内在美,外在能放得开、接地气、风格热热闹闹更能吸引到相对应的观众群。所以与祝洁洁这种视频为主、直播为辅,内容也偏年轻小众的up主比起来,中上流的带货主播们往往在各年龄层中更有知名度,赚得也更多,但又因为两个平台受众重叠度较小,虽然算得上是同行,但基本中间隔了十万八千里。
这就导致两伙人谁也不认识谁。
祝予洁这个人大毛病没有,性格外向,爱玩、爱表现,唯一问题就是一碰酒精就管不住裤腰带。不过他帅气又多金,年纪轻轻的没结婚,爱怎么耍都是个人自由,漂亮的男孩女孩们也都愿意往他身上扑。再加上这两年事业有成、声名鹊起,久而久之就有点儿飘了。
争执的起因是隔壁桌有个身材火辣的美女有意无意的冲祝予洁抛了个媚眼,彼时正是夜场里最high的时刻,祝予洁喝了不少,除了同他一起的两个女伴和裴宵涵外还有几个本地的朋友,被这么多人围着,他就有些按捺不住的想出风头,当即就拿着酒杯去敬美女酒。
不过他运气不咋地,这个美女就是在直播界赫赫有名的主播‘海鸭蛋’的女朋友。海鸭蛋在平台上有两千多万的粉丝,比两个祝予洁加起来还多个贺纯,更别说直播带货界还流行搞家族文化,海鸭蛋建立的海家军里可有不少响当当的徒子徒孙……
海鸭蛋人如其名,长了颗光溜溜的鸭蛋脑袋,五官倒是凶神恶煞,细眉吊梢眼,再配上一身的金光闪闪的奢侈品牌大logo,看上去就很不好惹。
指着祝予洁鼻子叫他滚。
祝予洁哪受过这个委屈啊,他不过就是来给漂亮美眉敬个酒,还没怎么着呢,对方咋就急眼了?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在酒精和面子的作用下,这个愤世嫉俗小rapper出离愤怒了。
要是单纯的酒后斗殴倒也不算什么,就是两方人马都算得上半个公众人物,让人给认出来了,吃瓜群众纷纷举起手机开始录像。
夜场的工作人员出来劝架,祝予洁和海鸭蛋两个人撕扯的最厉害,都趴在地上一脸血了还在对骂。付川赶到的时候,警察已经到了,先去医院,再去警局,付川简直操碎了一颗心,既要配合调查调解,又要联系公关公司压热度,处理之后的可能带来的不良影响。祝予洁哭得快背过气去,说委屈,要川哥给他报仇,都给付川气笑了,破口大骂说海家军不找你寻仇就不错了!
贺纯在混乱中被裴宵涵摇了过去,他喝了酒不能开车,大半夜的在风中凌乱了好久才找到警局。
付川问他:“你来干吗?”
贺纯直接气笑了:“你问我?我他妈抱媳妇睡觉呢!”
裴宵涵在一旁歉意的说:“不好意思纯哥,我刚才太害怕了……”
来都来了,贺纯只能苦哈哈的帮忙处理,这一弄就弄到天亮。
“你等着看吧。”贺纯趴在谢宁致怀里,闭着眼睛,“明天肯定得上热搜,海鸭蛋就指着这个涨热度呢。”
谢宁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指望?这个不是那个、那个……”他想了想,找到个合适的词,“丑闻吗?”
贺纯笑了笑,贴着他的柔软的胸脯磨蹭,“黑红也是红,他们这些人不把这个当丑闻。到时候编个故事包装一下,就说祝洁洁酒后非礼他马子,他挺身而出保护心爱的女人之类的,海家军们再煽煽风、引导一下舆论走向,肯定有人就信了。”
“啊?”谢宁致一脸震惊,他搞技术的,人际交往少得可怜,从来都想不到还能有这种骚操作,“怎么会这样……”
贺纯抬头瞅他,被那土包子的模样逗笑了。
“你怎么还有点愤愤不平的?”
“我没有愤愤。”谢宁致严肃的说,“虽然是祝洁洁先招惹了他们,但是他们也不能这样颠倒黑白啊,这一点都不公平。”
“哟。”贺纯奇道:“我们静静马还是正义的小伙伴呢?”
“……反正我就是觉得大家都应诚实做人。”
贺纯笑而不语。
“而且祝洁洁rap唱得很好呢。”毕竟是对方的朋友,和自己也有过在鬼屋地下室相依为命的回忆,谢宁致善意的为惹出麻烦的人找补:“也不是一无是处。”
“你夸他?”男人嘴边的笑容骤失。
“……嗯?”谢宁致愣住了。
“你夸祝予洁?”贺纯直起身,蔚蓝的眼睛眯了起来,刚刚的温驯仿佛假象。
一阵阴风吹过,谢宁致后背一凉。
“不是夸,没有夸。”他急忙辩解道,“怎么会是夸呢?我觉得他的rap也不是那么好,你觉得呢?而且他还惹了事,害得安德烈一晚上都没睡觉,真烦!”两条细细的小胳膊缠到了男人脖子上,被蹭得通红一片的白嫩胸脯也讨好地贴过来,“我好心疼啊,怎么可以不睡觉呢?你困不困呀?时间还早,我们再睡一会儿吧!”
“……”
贺纯低笑。
瞧瞧这求生欲,哄得他一点脾气都没有。
“谢静静,你可真行。”
“不行的,我一点都不行。”谢宁致哼哼唧唧的去吻对方的嘴角,明明不是娇艳魅惑的长相,撒起娇来却格外勾人。软得像块香香的橡皮泥,让人看见就想狠狠搓几把。两个人贴在一起,谢宁致又浑身赤裸、未着分毫,勾得贺纯刚压下去的邪火又蹿了出来。
“安德烈你硬了……”谢宁致双眼迷离,他好像总是很容易就被卷入情潮。他手摸下去,覆在男人高耸的胯下,轻声问:“你要我帮帮你吗?”
贺纯喉结滑动,眼中幽暗的欲望翻涌。
像是一团被封印在深海中的燎燎大火。
谢宁致狡黠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犬齿。
棉被隆起,变成一个滑动的团子。贺纯的裤链被解开,粗长蓬勃的硬物弹了出来,茎身上传来轻柔的抚摸,紧接着顶端就被纳入一个温暖湿润的地方。
“……”
舔舐和吮吸交替进行,动作青涩又卖力,龟头被紧致的咽喉嫩头不停地挤压着,滋滋的水声和吞咽声从被子里传出……
贺纯靠在床板上,仰起头,从鼻子里长长地喷出一口气。
【作家想说的话:】
对不起女人们,这两天太忙,尽量明天加更一章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