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怜了,连贺芸曼都看不下去了,糟心的瞪着自己儿子直叹气。

两个人打打闹闹上了车,谢宁致和叔叔阿姨挥手道别,美滋滋的坐在副驾驶上看街上的风景,心情十分愉悦。

“安德烈,我很少出去玩的。”他说,“我在网上搜索了那个游戏博物馆,没想到竟然那么大!里面有很多很多好玩的项目,我们明天也可以在里面玩吗?但是听说那个城市还有别的景点,怎么办?我都想去看看。”他习惯于自言自语,自己寻找答案,“不过也不着急一次都玩完,反正安德烈以后都会陪我,我们可以经常出去玩。”

几句话听得贺纯手指头发痒,想揉他的脑袋,看看这颗小脑瓜里面都装的是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以后会陪你?”他忍不住嘴欠道。

果然谢宁致震惊地扭过头,瞳孔颤动,“不、不会吗?”他下意识的啃手指,好像从来都没想过还有这个可能,“怎么办……”

贺纯拍掉他的手,不让他咬。

“安德烈,你真的不会陪我吗?”谢宁致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可惜那鼻梁上的墨镜挡住了对方的表情,他分辨不出来这是不是玩笑话,总有点惴惴不安的。

贺纯没说话,又开了一段后把车子停在路边,偏过头问谢宁致:“你想让我一直陪你?”

“想的。”谢宁致如实回答,“和安德烈在一起,那些地方才好玩,我自己一个人的话,是不会想出门的。”

他太诚实了,恨不得把自己每一个小心思都掰开来给男人解释一遍,生怕被误会了。就像只藏着珍珠的蚌,缩在海底的沙子里,谁来都不张嘴,只有安德烈可以打开他,如果安德烈想要珍珠的话,他也不介意把它献给他。

他的眼神纯真又热烈,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一点理性都没有,一想起‘安德烈’三个字就不由自主的亢奋,比浓缩咖啡还要管用。这太奇妙了!既让他不安,又让他想得到更多。

“……”

幸好有个墨镜挡着,贺纯喉结滑动,受不了的苦笑。谢静静自讨苦吃,每次这样都会被狠狠教训一通,肿着小逼哀哀的哭,但又从来都不长记性,一次比一次过分。

他想,我又能拿他怎么办呢?

他清清嗓子:“那也行,但得看你表现。”话说到一半,他又闭上了嘴。谢宁致歪歪头,突然福至心灵,带着点试探的探过身去吻对方。

宾果!答对了。

男人强势的气场软化下来,嘴角紧绷的线条也轻而易举的被撬开了。谢宁致咬着他的嘴唇得意的笑,身体软得像水,嘴里含糊不清的说:“安德烈,我知道你,你不欺负我就难受,其实你特别想陪我,对不对?巴不得跪下求我带着你呢……”

贺纯:“……”

这小混蛋!还敢得意忘形?

就在谢宁致的屁股又要遭殃时,后座车门突然猛地被拉开

谢宁致一下子弹了起来,要不是被搂着腰,他就得滚到车座底下去。他惊恐的抬起脸,和一个同样震惊的人面面相觑。

“啊、抱歉!”来人瞪着眼,“打扰到你们了!”

“咋了?”又一个声音插进来,付川探头一看,笑了:“宁静致远?又见面了。”

只听拉车门那人‘啊’了一声,盯着谢宁致的脸仔细看了看,笑道:“原来您就是宁静致远,和视频里不太像……您好啊,我是裴宵涵,我们前几天打过电话,还记得我吗?”

谢宁致小鸡啄米,同手同脚的爬回副驾驶,僵着身体,别人说什么他都点头。

贺纯倒是不为所动,坦然自若,还有点嫌弃自己的好事被打断了。他伸手帮谢宁致理理头发,嘴里问:“都谁跟我车走?”

“我和小裴。”付川推着裴宵涵上车,关上车门,叹了口气:“祝洁洁带着人先走了,就差我俩,要不是昨晚那孙子把我车刮了……不说了,齐活儿,出发!”

贺纯扭了扭脖子,启动车子朝着高速方向开。

付川见过谢宁致,就是前不久在他们公司拍摄那次,他管工作室的各种大小事,爱操心,说话也絮絮叨叨的,非常好相处,他问谢宁致:“是小褚总派你来蹭热度的吗?”

谢宁致点点头,又摇摇头。

“嘿,你这。”付川笑了,“咋还成难言之隐了?不过小褚总本来就是皇太孙,都是自家游戏,怎么能叫蹭热度呢?是不是?”

谢宁致小小声,“是的。”

“困就睡一觉。”贺纯捏捏他的耳朵,“旁边有饮料。”

谢宁致在储物筐里摸出个保温杯,打开一看,里面是冒着热气的奶茶。

“嘿嘿。”他忍不住偷笑,“谢谢。”

后座的付川不乐意了,“纯纯,我的饮料呢?”

贺纯:“没有,自己去买。”

非常冷漠了。

付川心如刀绞,和裴宵涵吐大苦水,“我们纯纯长大了,有了媳妇就忘了川川。”

裴宵涵捧场的笑了笑,嘴角抿出两个小酒窝。他正好坐在谢宁致后面,抬眼就是驾驶座上男人那轮廓深邃的侧脸。他不着痕迹的偷偷打量,从刀刻般的下巴到高挺的鼻梁,以及偶尔瞟向副驾驶的、那欲望难掩的目光。

裴宵涵垂下眼,看到手机屏幕中倒映出的下压的嘴角。

“……”

他将手机翻过来,再抬起脸时又是那副清隽的笑容。

【作家想说的话:】

最近太忙了都没画画,罪过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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