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眼睛都红透了。

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男人低头咬住他的咽部,舌头抵着那条横贯颈部的刀疤,最后闷哼着射在了他的身体里。

谢宁致目光迷离,嘴巴微张着,大脑和身体同时被海浪般的快感紧紧包裹。在浊液灌满子宫的瞬间,他的胯下涌出一股热液,淅淅沥沥,将身下的地毯浸出一个逐渐漫延开来的圆圈。

他在高潮中不知不觉的失禁了。

“尿了?”贺纯伸手摸摸他湿漉漉的屁股,见人皱着脸要哭,忙一把将他抱起来,哄道:“不哭不哭,没事的。”

“呜……我丢人……”谢宁致面色潮红,眼泪和汗液混在一起,像只狼狈落水的小花猫。

贺纯逗他:“这屋除了你外,就我和谢尔盖两条狗,没人怎么会丢人?”

“嘿。”谢宁致被逗乐了,边哭边笑,表情扭曲着,给他累得够呛。

两个人依偎着说了一会儿小话,又将弹幕更加密集的视频看了一遍。

一上午的时间,播放量又增加了几十万,不用想就能猜到社交平台上正在经历一场怎样的狂风巨浪。

幸好贺纯的手机落在卧室,才没有被打扰到和爱人缠绵。

“我没想到会有这么多观看,不过还是挺高兴的,你看,大家又开始喜欢安德烈了。”谢宁致看着一条条弹幕里正面的评价。

贺纯已经从上一场失败中修炼出了更加平和的心态,叹道:“这就是互联网,人们能见到的都是一个个扁平片面的形象,无法分辨真假,于是很容易被骗,落入爱与恨的情绪陷阱里。”

“是的。”谢宁致同意他的观点,“但是我喜欢看你在里面摇花手的样子,你很享受这个过程不是吗?这就足够了。”

“嗯呢。”贺纯亲亲他,“静静马给了我力量,我觉得我又可以了。”

谢宁致笑得很开心,脸蛋红扑扑的,“那太好了。”

贺纯站起身将人抱到怀里,“走吧静静马,咱们现在要去洗洗你的小屁股,川哥和虎子一会儿就来了,你也不想让他俩看见地毯上的抽象画吧?”

谢宁致又羞又气,用手去捂对方的嘴,凶道:“你别说了!”

下午的时候付川和林小虎提着大包小卷赶到,晚上吃火锅,各种食材准备到位,林小虎拿着谢宁致给的钱去乡里买了好几箱100发的烟花。

四人把酒言欢,付川划着手机屏幕和贺纯感慨:“一天里面三个热搜头条,纯啊,太有排面了。”

贺纯给谢宁致夹了一筷子滑溜溜的水晶粉后者已和它搏斗多时,然后拿起酒杯和付川碰了碰,“谢静静的功劳。”

付川捶胸顿足,对谢宁致说:“真看不出来,谢组有那么点宣传本领在身上的。”

贺纯笑着摇头:“本领大了去了。”

“哎,这一天我手机被打没电了三回,有平台,有同行,有媒体,还有以前那些金主爸爸们……好像都是上辈子的事了,但这感觉真舒坦!之前总是提不起精神来,我看就是差在这儿了。”

付川拿胳膊肘撞垂眼含笑的好友,脸上带着酒意,但眼睛里是锃亮的,“休息的咋样?不然咱兄弟俩再扑腾扑腾?”

贺纯挑眉,“这得问你,老和尚斩断红尘,现在又想给黏上了?”

付川哈哈大笑,道:“先黏一半,佛珠我再戴戴,没事数一数的,心里头踏实。”

林小虎左看看,右瞧瞧,问:“你们这是要复出了吗?重新建个大公司?”

付川说:“生命不息,战斗不止,寺庙虽好,但是……”

“但是没有肉!”谢宁致突然插进来。

其他两人直接笑喷。

付川羞涩挠头,“谢组你把我吃吐那段都剪进去了,让我颜面尽失啊!”

贺纯护妻狂魔,否认道:“你哪有颜面?”

付川笑骂:“去你的!”

“纯哥,我是这样想的。”林小虎毛遂自荐道:“你们可以在村里拍视频,这样能带动农产品销量,如果以后纯哥回城里,那我也可以成为你们在一线的得力干将!”

付川眼珠子一瞪,“好主意啊!”

“我也有一点想法!”

谢宁致举手发言,说完后,贺纯又道:“很好,大的框架有了,现在我们要乘着这波热度……”

蒸腾的火锅雾气中,你一言我一语,谈笑声不绝于耳。

唱生日歌,点蜡烛,许愿,切蛋糕,再之后几人穿上厚厚的羽绒服到院子里放烟花。

一朵接一朵绚烂的火焰花在夜幕中绽放开来。

贺纯和谢宁致坐在门前长椅上,远处两个喝多了的男人在和狗玩耍。

“我过生日的时候,安德烈也放了烟花,用的是无人机。”谢宁致靠在贺纯肩上,漂亮的脸蛋被明亮的火光映得斑斓多彩,“那是我最难忘的一天。”

“再过几个月又是你的生日。”贺纯亲亲他的额头,呢喃道:“时间过得真快,好像是一场电影,那时候谁能预料得到呢?”

“是呀,我小时候都没想到我会和邻居家的小疯子安德烈在一起。”

“那是你。”贺纯咋舌,“我五岁就决定长大后要和你结婚了。”

谢宁致震惊不已,“原来你小时候就是个恋爱脑!怪不得我姐姐烦你呢,我和你说,她一是讨厌狗,二是讨厌不务正业只想谈恋爱的人,你竟然两项全都占了!”

贺纯:“……这事我得亲自去和她解释一下。”

谢宁致呲牙:“好啊,过年的时候我带你去。我姐姐最疼我了,看在我的面子上,她一定会爱屋及乌,祝福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