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1)

他赶紧冲进卫生间里打开水龙头,在洗脸池前把总是挺直的腰背弯折成一棵不堪重负的树木,用冰冷的水奋力地搓洗着发红的眼睛和脸上的泪水,以免父亲察觉自己的异样。

这一晚,父子两人把酒言欢,喝了个痛快,林枭的情绪起伏很大,一会不停地念叨着林鸾从小就那么听话、懂事,一会又反复数落着自己身为父亲的失职和混账,偶尔也会提几句林鸾那个抛夫弃子的母亲,但也只是适可而止,甚至没有对林鸾的母亲过多责备。

林鸾知道父亲喝多了,但他发现父亲真的改变了很多、很多、很多......哪怕是醉了酒也会小心地照顾自己的感受,他知道父亲的心里其实是对母亲怀有浓重的怨气的,但为了不让自己伤心,硬是将那些抱怨的话都生生地咽回了肚子里。

以前的父亲可从来不是这样的,风流成性、不顾家,也不会为了自己拼尽全力去做什么,所以从小到大林鸾其实没从林枭的身上得到过多少父爱,这才导致他那么渴望林枭的亲近和关怀,相比之下,林枭如今对他不顾一切的付出让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做一个不切实际的美梦。

自己怎么会那么幸运呢?拥有这么一个好的爸爸?是的,这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他在心里对自己肯定道。

他也喝多了,虽然没有父亲喝的那么多,但他酒量也比父亲差的多,他看着父亲的双眼闪烁着亮晶晶的光,就像是倒映着漫天星河的深水幽潭,暗藏着沉着而寂静的深情。

林枭见林鸾一直不说话,便扭过头来看林鸾,正好对上林鸾那双深情凝望着自己的晶亮而漆黑的眼眸。

那一瞬间,林枭就像是一个天生的盲人在治愈双目之后,第一眼看到了天上的星辰,有一种心脏被狠狠击中又慢慢占据的惊艳之感。

林枭知道自己的儿子长得帅,但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儿子一个男人,竟然能有这么一副生动又鲜活的面容,他感觉自己的心跳突地剧烈一跳,随即就彻底失去了原有的节奏,像是冲锋陷阵的军队里被捶打得震天响的战鼓,咚、咚、咚、咚、咚、咚、咚

骤然失控的躁悸心跳让他全身的血液奔涌、血压飙升,他感觉椅子上的自己坐都坐不稳了,身体开始颤抖,两眼发黑、直冒金星,就连耳边也响起阵阵嗡鸣,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额头两侧青筋的有力搏动。

他的脑海里不禁回忆起之前自己被李云竹淫虐时因冲动错乱而想要亲吻儿子嘴唇的不伦念头,顿时一阵恐慌,他明明什么都还没有做,但他就是想要逃,逃离这张餐桌,逃离儿子的身边,他预感到自己再待在这里,一定会犯下一个惊天大错!

可是他又舍不得将流连在儿子帅气面容上的目光移开,就像是干渴到了极致的人看到了一杯鸩酒他明知道那杯酒有着致命的剧毒,但他实在太渴了,他在考虑自己是继续忍受,在被渴死之前多活片刻,还是将这杯鸩酒一饮而尽,在酣畅淋漓中猝然死去。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找一个借口回房睡觉的时候,更要他命的事情发生了

林鸾一言不发地伸展双臂去搂他的腰,就像困了想睡觉的小孩子本能地往父亲的怀里钻,让他根本无法拒绝。

如果他躲开,儿子就会扑倒在地上,更何况,他也很想要仔细感受儿子的体温和气息,也许是夹杂着一些父亲对儿子不该有的非分之想,也许是出于父亲对儿子该有的关爱,总之,在儿子钻到他怀里的时候,他下意识地伸展结实有力的双臂,抱紧了已经和他一样高大的身形强健的儿子。

他甚至控制不住地用自己长着青色胡茬的下巴去摩擦儿子略显稚嫩的脸颊,且儿子也仰起脸来与他耳鬓厮磨,两人之间呼吸纠缠、体温相融,在这个寒冷冬夜的没有空调的出租屋里,只要他们守着彼此,这里就是他们最温暖的家。

林枭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他明知道自己身为父亲应该以身作则,将与儿子之间越来越暧昧的身体接触打断。

但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做出的工作又是另一回事,他感觉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仿佛脱离了他的思维掌控,开始擅自做主,他感觉到自己抱住儿子身体的手臂不断收紧,像是要把儿子的整个人糅合进自己的身体之中;同时,他的喘息也越来越粗重,摩擦着儿子脸颊的下巴也越来越用力。

停下!停下!停下!你这个混账!这是你的亲生儿子啊!林枭在内心愤怒又无助地斥责自己,可是他的身体却依旧不听使唤,他半眯着醉意迷离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林鸾柔润的淡红色双唇,像走火入魔似的,上半身不断下压,使得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点点缩短,眼看着彼此的嘴唇就要贴合在一起。

他闻到了儿子身上散发出的像是被盛夏阳光烘烤过的青草气息,清爽又干净,让他的小腹之中窜起一股火苗,在酒精的催发下,渐成燎原之势,他感觉自己的整个人都要烧着了,心脏突、突、突地就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

也就是这时,他之前被李云竹过度性虐、榨干精液而造成的海绵体损伤后遗症发作起来,随着他的情欲升腾,他窝在裤裆里的大鸡巴隐有勃起之势,血液灌注进海绵体的初始过程便让他感觉到一阵钻心的胀痛。

“啊!”他猛地一激灵,大叫一声,身体紧跟着一阵颤抖,犹如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冰水。

剧烈的疼痛也让他濒临溃败的理智重整旗鼓,终于还是在万劫不复之前守住了他身为父亲的道德防线,他霍地将身子后撤,将与儿子之间的距离拉开,又惊疑不定地看了看儿子那张泛着异样潮红的帅气脸庞,以及儿子眼里闪烁着的类似春水荡漾的波光。

他怎么感觉儿子的这副模样像极了床上那些抓着自己大鸡巴舔来舔去、欲求不满的女人?

他不敢再想下去,慌忙将怀里的儿子推了出去,使儿子坐稳在旁边的椅子上之后,他才仓皇起身,闪烁其词地说道:“爸先、先......先去尿个尿......你、你......别喝了,酒不是好东西,伤身,还会把脑子喝坏的。”

他此时就觉得自己以前一定是喝了太多酒,导致自己的脑子坏掉了,所以才在刚才做出了那么荒唐可耻的举动!

他如雷的心跳还没有平复,不等儿子回话,他便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卫生间,反手将门重重地关上。

餐桌边,林鸾抬起双手用力地揉了揉脸,随即目光幽幽地看着卫生间紧闭的门,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轻声自语:“我还以为......是啊,他宁愿被女人当狗一样玩弄和羞辱,也不会跟我......他喜欢女人。”

也不知道是对父亲的求而不得,还是想到昨晚自己被李云竹那个变态女人蹂躏的屈辱模样,他极为恼怒且不甘地抓起一个空酒瓶狠狠地砸在地上。

砰的一声,碎裂的酒瓶玻璃四处飞溅,躲在卫生间里的林枭闻声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想要开门出去看看,但在他的手将要推开门的时候又瞬间失去了所有勇气。

他甚至想,儿子生气是不是因为自己刚才做出了那么暧昧又过分的举动,让儿子觉得自己这个父亲不怀好意?

怎么办,怎么办......一个心理变态的李云竹就已经叫他难以应付了,他不想那么乖巧懂事的儿子再疏远自己,毕竟那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也是他支撑着自己在人生苦难道理上继续前行的不二动力。

他哀叹一声,用宽厚坚实的后背抵住卫生间的门,痛苦地捂住了脸,强健壮硕的身躯一点点地滑了下去。

他只感觉到心力交瘁,加上醉意袭来,他竟然就这么坐在地上睡了过去。

他迷迷糊糊地做了个梦,自己像是赤身裸体地躺在一泓温暖的春水里,周围游过来好多姿态灵动的小鱼儿,银鳞闪闪,在咬自己身上咬来咬去,让他全身麻痒微疼。

那些小鱼儿似乎尤其钟爱他的大鸡巴,轻轻地咬啊、咬啊,让他热血沸腾,异常难耐,就在他的大鸡巴将要勃起之时,那种海绵体受损之后即使微微充血也会产生钻心胀痛的后遗症又开始发作了。

他被疼醒了。

但因为喝了太多酒,他迷迷糊糊地很不清醒,像是半梦半醒,也搞不清自己究竟是醒了还是没醒,有种鬼压床的感觉,身体动不了,也发不出声音,连眼睛都睁不开。

他只感觉到自己身上好像是盖着被子,身上的衣物好像都被脱了个精光,但因为身体的感触也变得迟钝,他不太确定盖着被子和脱光衣物这两件事是不是真的。

接着,他感觉到腿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触感,沿着他的大腿蔓延,因为他的腿毛比较重,所以这种感觉就变得很明显,和刚才的梦里被一群小鱼儿围着自己身体咬的感觉很相似。

他的头始终晕乎乎的,思维混沌,也就不是很想去弄明白,加上浑身都动不了,就怀疑自己做了一个梦中梦,从一个梦中醒来之后还是在另一个梦中。

但他腿上那种窸窸窣窣的触感却越来越清晰,他努力去感知那个贴在自己腿上游动的东西,隐隐地觉察出......那是一只手?

他不太确定,直到那个热乎乎的东西贴在了他靠近裆部的大腿内侧,并且有节奏地滑动和抚摸,他才确定,那真的是一只手。

是谁的手?自己的手?还是......别人的手?

这种感觉让他很舒服,毕竟每个人的大腿内侧都是很敏感的,特别是在酒精的作用下,让半梦半醒的他有种被人抚慰的惬意。

不一会,那只手又沿着他的大腿内侧向上游动,他当然知道再往上就是自己的大鸡巴和包裹着两颗大卵蛋的阴囊,心中已有预料,所以当那只手轻柔地贴上他的阴囊并且微微用力地揉搓起来的时候,他并不意外,甚至有点享受。

不过让他有些好笑的是,那个偷摸他的人似乎比他自己还紧张,掌心里粘着细密的热汗,就连长着一层薄薄茧子的指尖也轻颤不止,这只手把他的两颗大卵蛋握在手里盘来盘去,就像公园里的那些玩弄保健球的中老年人,似乎很享受他那两颗大卵蛋的饱满手感......

等等!长着茧子的手?他惊觉到了异样,才感触到这只手不但有些粗糙,也要比女人的手要大了许多这是一只男人的手!

因为之前坐牢被其他男人侵犯的深刻心理阴影,他对除了儿子以外的其他男人极为排斥,这已经养成了他的一种不用经过大脑思考便会被激发的条件反射。

这么一惊,他彻底清醒过来,眼睛能够睁开了,身体也能动了,就在他心中火起,想要翻身而起将那个猥亵自己的男人暴揍一顿时,耳边传来的一声饱含深情的呢喃让他的整个人顿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