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1)

小狗扒着沙发边缘往上爬,郑维仪把它拎起来,送到了宋绫身边。

宋绫将那些营养品往沙发上一倒,把盒子腾出来让狗自己在里面玩。小狗现在敦实得很,已经从土豆蛋儿长成了小南瓜,并且因此得到了宋绫的赐名,叫做胖子。

两人一起低头看胖子自娱自乐,郑维仪又突然告诉她:“不过到时候,我可能确实会和现在有点不一样。”

宋绫正在给肖以晴发胖子的照片,头也不抬地问他是怎么不一样法。

“这个嘛……”郑维仪不知想到了什么,声音轻得让人听不分明,“我大概……会很想咬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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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维仪的假期是从十月初开始的,为期一周。

这将是第一个由爱人陪伴的、不需要抑制剂的发情期,郑维仪感到期待和紧张,但他那大大咧咧的爱人显然还没有进入状态。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啊?”宋绫站在门口换鞋,“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出去遛狗了,顺便我还想买个蛋饼吃。”

郑维仪停顿片刻才回答她:“好,路上小心。”

他知道情绪震荡是激素带来的必然结果,然而宋绫将要离开的想象还是几乎让他恐慌。郑维仪差一点就要告诉她别去,但他忍住了。

――他不希望这么快就吓到宋绫。

上一次他们做爱的情形只有郑维仪还记得,他自私地想过宋绫忘记了也好,如果她还有印象的话,很可能不会同意和他度过这次发情期。

宋绫不知道郑维仪都琢磨了些什么,她正在愉快地欣赏秋景。

他们现在住的那栋房子后面有一片挺大的草坪,其实宋绫不必再带着狗出来散步,但是她很喜欢在外面闲逛――反正最近不能去园子里了,那么让她看看行道树也是好的。

宋绫看木芙蓉玉白的晨花,看栾树桃粉色的蒴果,一路尽是心旷神怡地乱走,又绕了好一圈才找到卖蛋饼的小店。

胖子玩累了,赖在地上不肯再动,宋绫把它塞进卫衣前面的大口袋里,咬着饼慢慢地往回走。

她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来,宋绫接通电话,听到了那边传来凌乱的呼吸。

“你在哪里?”是郑维仪在哑着嗓子念她的名字,“怎么还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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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绫是用肩膀夹着手机开门的,因为对方要求她“不要挂断电话”。

楼下很安静,似乎郑维仪并没有在门口等她。宋绫仍未察觉到异常,她蹲下来给胖子擦了脚,又往它的小饭盆里添了食水。

她忙完这些琐事才想起来问电话那边的人:“你在房间里吗?”

回答她的是一声闷闷的嗯。

“哎,胖子到家之后好像有点没精神,”宋绫对他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它今天都没扒着我要零食。”

室内已经充满雪松和侧柏的气味,仿佛还有雨雾在植物的枝叶之间凝结――这是一个强大的、危险的Alpha,小狗比宋绫敏锐得多,它一进门就爬进自己的小窝藏好了。

然而宋绫对此一无所知,她还在一边慢吞吞地上楼,一边说些无关紧要的废话。她没有在郑维仪的卧室和书房里找到人,而对方告诉她:“我在你的房间里。”

“我的房间?”宋绫依言打开了她自己的房门,“你怎么在――”

“这里”两个字宋绫没有说出来,和她的惊呼一起被郑维仪咬在齿间,咽了下去。

18(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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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绫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和郑维仪如此亲近,她下意识地要往后躲,然而已经无路可退,她被困在门板和郑维仪之间,男人将她扣着腰托抱起来,抵在门上用力亲吻。

郑维仪的汗水顺着额际淌下去,沾湿了宋绫的脸,她甚至怀疑自己听到了到对方激烈的心跳。

“你没事吧?”她努力推开郑维仪,试图观察他的情况,“我、我明明只出去了半个小时……”

郑维仪喘息急促,他能体会到宋绫正在为他的失常举动而担忧,他也应该找些答案来安慰她,但此刻他沸腾的头脑想不出那些答案,他只知道爱人不肯配合他的求欢,这让他感到焦躁。

“……我不知道,”他混乱道,“刚才你走了好久,我找不到你。”

宋绫又冲他说了什么,大概是在反驳那个“好久”,而且人也很不老实,一直在他怀里扑腾着要下来。郑维仪像抱小孩子那样抱起她从门口走到了床边,这一举动似乎很有用,宋绫终于安分地环住了他的脖颈,一路乖乖地伏在他肩上。

――自从上小学之后再没被这么抱过、因为怕摔不得不停止挣扎的宋绫一被放到床上就翻身坐起来,瞪大了眼睛质问郑维仪:“这都是你拖出来的?”

她那张床此刻堆满了原本她放在柜子里的衣服,已经乱得看不出一张床的本来面目。

郑维仪明显不太清醒,只说不知道,并且还在执着地问她:“你不要再走了好不好?”

宋绫对他这古怪症状毫无办法,她徒劳地伸手去摸他滚烫的额头,心里竟然有点后悔没看完何春龄找到的那篇谣言文章。

刚才郑维仪只能从爱人的床铺和衣服上寻找慰藉――现在她就在眼前,四周充盈着令人安心的、宋绫的气味,然而郑维仪仍觉得不够。

他吞咽宋绫的舌头和唾液,用脸颊和手掌追逐她的体温。宋绫被他摆弄得呼吸凌乱,狼狈地陷在衣服堆里,偏偏那个折磨人的家伙似乎比她更难受,还神情苦恼地皱了眉毛请求她:“你抱着我吧。”

郑维仪自己的上衣早被他自己扯开扔了,白皙修长的身躯覆了一层薄汗。他贴在宋绫颈边磨蹭,等她来伸手来抱,宋绫敷衍地用一只手搭上他肩膀,另一只手试探着划过了他绷紧的腹肌。

“你小子这是怎么练的?我为什么没有?”她喃喃,“明明我每天干活那么辛苦……”

她又在走神,郑维仪很不满意地拉过她的胳膊圈在自己颈后,宋绫随手摸了摸他汗湿的头发,说好了好了――那动作和语气都让郑维仪觉得她在安抚小狗。

他不再说话了,烫而黏腻的吻顺着她裸露的皮肤落下去,宋绫很快就没有余力胡思乱想,她茫然地弓起腰,慌神道:“你干什么……”

宋绫在他手里挣扎起来,脚心用力踩在郑维仪肩上,然而这点力道对Alpha来说不痛不痒,甚至只能算作甜蜜的调情。

郑维仪握住她的脚踝,低头和她腿心那张小嘴接了一个长长的吻。

他终于肯放过她时宋绫已经掉了眼泪,郑维仪半张脸都沾了可疑的水痕,还要凑上来亲她,说她做得很好,宋绫边哭边躲,说你不嫌脏啊你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