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1 / 1)

恋卿 季廷钦蒋东越 2265 字 4个月前

(莱昂,快过来。)

挂掉电话后周伏城小跑去手术室,看到一个出来的护士立马拉着问情况,哪知还没开口,那个护士就愤怒的开口了。

“Qu’est-ce qui est arrivé à ton père? Il y a un problème avec son embryon! J’aurais d? venir à l’h?pital!”

(你这个父亲怎么回事!她的胚胎有问题,早就该来医院了!)

第151章 双生

这话把周伏城给说懵了,但这其实不怪他。

季卿从小就没有母亲,就连第一次月经都是哭着去找季廷钦,季廷钦抱着她安慰了很久。

这次她是第一次怀孕,又是在吃避孕药的情况下怀上的,脑子里全想的是要不要说的事,根本没注意自己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而且大多数人怀孕一月才发现去检查的,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至于周伏城和周见深就更不用说了,两个没结婚也没孩子的大男人,哪里能很快未雨绸缪的想到去查胚胎是否健康,再加上胚胎停育母亲本就没有感觉,只能依靠B超检查。

不过周伏城心里也觉得自己有过错,不该让她一个人在那休息,至于那个黑色西装的男人是谁,他现在还没有心思去想。

远远传来焦急的脚步声,周伏城回头一看,周见深一路跑过来,领带夹都是歪的。

他跑到周伏城面前停下脚步,大口喘气着问他。

“César……”

周伏城没有说话,只侧身给他让出路来,他看了周伏城一眼,然后便快步往医生的办公室走去。

*

次日清晨,季卿仍在昏睡,嘴唇依旧没有血色,唯一庆幸的便是她身体一向健康,胚胎停育是因为染色体缺陷,自然流产流得很干净,无需清宫,只需要一些抗感染的药物便可,对身体的伤害很小。

她闭着眼躺在床上,周见深则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守着她。

他一夜未睡,昨日听过医生的话后在阳台上抽了半夜的烟,双眼已然通红,眼角的泪也在夜风的吹抚下被风干。

敲门声响起,他站起身按了按眉心,西装上已经有好些皱痕,衬衣扎在西裤的部分也乱了。

打开门一看,是护士。

“M. Chow, le Docteur Vous demande au bureau.”

(周先生,医生请您办公室一趟。)

周见深点头,又过去俯身看了一眼季卿,然后才轻轻关上门离开了病房。

办公室里医生拿着病历翻看了一下,见周见深来了当即抬手请他坐下。

“M. Chow, je suis désolé que le bébé de votre femme ne soit pas sauvé.”

(周先生,非常抱歉您妻子的孩子没有保住。)

医生惯例说着安慰的话,周见深只点了点头。

“Mais … Il y a une situation dont nous devons vous informer.”

(但是,有个情况我们还是需要告知您。)

这话一出周见深就愣了,赶忙开口询问。

“Qu’est-ce qui se passe? Son corps a été touché?”

(怎么回事?她的身体受影响了吗?)

“Non, il faut juste être à l’abri de l’infection, rester au lit pendant deux semaine, et la vie sexuelle dans un mois ne va pas affecter le corps de votre femme.”

(不是,只需要做好防感染,卧床2周,一月内禁止性生活,不会对您妻子的身体产生影响。)

说到这医生的语气一顿,言语间很是遗憾。

“Ce que nous devons vous dire, D’après la sortie de grossesse.c’est que votre femme est enceinte de jumeaux.”

(我们需要告诉您的是,根据流出的孕囊显示,您妻子怀的是双胞胎。)

双胞胎?

周见深愣了,几乎是一瞬间就被抽走了肺里的氧气,整个胸口闷成一团,呼吸都有些困难。

捏着手沉默了很久,他终是问出口。

“Gar?on ou fille?”

(男孩还是女孩?)

“Gar?on.”

(男孩。)

听完这句话周见深再也控制不住,他站起身,又走到墙边撑着墙,眼睛红得可怕,医生都想上去查看他的情况了。

其实昨晚看着季卿的时候他就想过了,这是个跟她一样可爱的小女孩,还是个调皮活泼的小男孩,可他万万没想到是双胞胎。

也就是说他失去了两个孩子,两个会跟他玩闹叫他爸爸的孩子。

他已年过三十,父亲这个词对男人来说又向来是沉重严肃的词语,而且这是他爱的女人给他怀的子。

告别医生,周见深回到病房外的长椅上坐着,清晨的金色阳光通过走廊窗户照进来,打在他淡淡的青色胡茬上,让他整个人显得更加疲惫。

他双腿分开,双手撑在膝盖上,一手还捂住了自己的额头,白色的地砖映入眼帘,他的眼眶已然红透,甚至几欲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