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间变得奇怪起?来?,吃完饭,她去洗澡。哗啦啦的流水声传来?,他这?才缓过神,嘴角勾了勾,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
在她穿着浴袍出来?后,他自?然地拿起?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她后颈露出的那道疤,经水浸泡后,在白皙的皮肤上更显得触目惊心?,让人想忽视都不行。狠狠扎进?了孟繁泽的眼里、心?里。现在的他,清清楚楚知道那道疤是怎么来?的。
沈确当时猩红着眼睛,亢奋到?不成样子,眼底浓重到?化不开的欲望,孟繁泽身?为男人,当然能一眼看穿。
他刚开始还很温柔,到?最后,完全是抑制不住的冲动,像野兽叼着奄奄一息的猎物回巢。
一种原始的、粗野的,未进?化完全的食欲作祟,摄取对方的气息和血液。沈确直接将她划归为所有物,咬上后颈,是吞吃入腹的信号和茹毛饮血的微妙亲昵。
最终,孟繁泽根本没有勇气继续看下去。尤其是面对面时,当时的白白像勾他的脖子一样勾上了沈确的,红着眼睛的可爱样子。
......
他皱了皱眉,好像无?论如?何都不能停止自?己去想那件事?,心?头的燥热与怒火愈演愈烈。
吹完她的头发后,孟繁泽不声不响地离开卧室,来?到?客厅,烦闷地坐到?沙发上。
白似锦更觉得莫名其妙了,她看了眼周围,她去洗澡的一会功夫,孟繁泽就将房间里所有的窗帘都拉得这?么紧,黑漆漆一片。
她也不开心?起?来?,来?到?客厅,拉住孟繁泽的手。
“你到?底怎么了啊?对我不友好。”
“刚刚你洗澡的时候,服务生送来?了慕斯蛋糕,你喜欢吃的,在桌子上。”
她拿过,端到?手里,巴黎的甜点确实不错。
尝了几口,她贴心?地将勺子递到?他嘴边。
他摇了摇头,很不给面子地说:“不吃。”
一副生了气需要人哄的样子。
“这?是你喜欢吃的,一起?吃自?助那天?,来?来?回回拿了两次。”
他说的吃自?助那天?,她仔细想了想,好像是五年前?的事?。
吃完最后一口蛋糕时,她随口道:“唉,我睡了这?么长时间,晚上的时候估计又会睡不着了。”
“不会。”他立刻否认。“有我在,你会睡着的。”
白似锦脸一红,羞愤地去打他。他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拉扯间,温度燥热,变了味。
他假意去擦她嘴角沾上的奶油,握于她腰间的手却突然用力。她惊呼一声,被打横抱起?,下一秒,就被撂倒了床上。
孟繁泽扯了领带,在锁着她手腕束缚于头顶的间隙,三下两下,灵活地打了个死结。
“孟繁泽,你......”
“白白,没事?的,今天?想试试别的方式而已。”
低沉的声音从耳畔传来?,白似锦浑身?不受控地发颤。
可孟繁泽仍嫌不够,拉开旁边的抽屉,拿出另一条领带,这?还是五年前?她送他的,只不过当时她骄矜地扔在了地上,像打发小宠物般。到?头来?,这?条领带竟还是用在了她身?上。
他将她的眼睛蒙住。
她浑身?一僵,反应过来?后,挣扎得更加激烈。
“孟繁泽,你给我去掉!”
“我......”
“我真的有点怕黑。”
她声音都有些发抖。
“可以,那就需要白白拿出点诚意,好吗?”他好整以暇地吻她,在她面前?,罕见地露出上位者姿态。
还没等她明?白他口中的“诚意”究竟是什么,浴袍带子就被扯开。他指尖下滑,惹得她颤栗不已。
他轻轻摁了摁,认真地问她:“一会到?这?里,可以吗?”
他知道那里会凸显出形状。
平日,他的白白有心?思撩他没心?思灭火,他还没怎么开始,她就会先一步睡着。他舍不得真的那样子对她,尽管他很想。
当他敏锐地捕捉到?她痛苦远大于快乐的神情时,他便?会浅尝辄止,就此打住。
这?一次,他没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在她被迫扬起?头之际,狠狠吻上了她。
她下意识攥紧手指,床单上瞬间被留下抓痕。孟繁泽笑了,她真就和猫一样,喜欢抓东西。
他迟迟不肯给她痛快,硬生生将这?种煎熬持续。
当搭在他两侧的腿无?力放下,他故意吻上她的腿腕,低声揶揄:“不是吃过饭了么,怎么这?么快就累了?白白怎么这?么娇气。”
过了几分?钟,她的抗拒逐渐消失,她知道他在生气,而且是很生气。她虽然不知道原因,但隐隐约约能感觉他应该是知道了什么才会这?样。可她又不是很想敞开天?窗,把事?情问清楚。
孟繁泽第一次这?样子玩花样,甚至这?些花样也是跟她学的。征服欲达到?顶峰,血液沸腾,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蒙上眼睛的白似锦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身?上的重力突然消失,她像从前?一样,本能地以为已经结束,仰着头,想要将遮蔽光源的东西弄掉。
她不喜欢这?样,这?样让她很紧张,会让她陷入到?不好的回忆里。曾经有那样一段漫长的不见光的时间,她差点死掉。正因为此,此刻的她,比以往更加敏感,就像是溺水。
“孟繁泽,去掉......”她哑着声音,猫儿似的叫声,很委屈,像是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