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有些错愕，“小?v，你这是做什么？”

哪怕这样问，她也没有阻止他的行为，因为这是她最亲密最信赖的小?v，她没有任何防备他的理由。

这样青涩天真的想法令人感动，却也让人忍不住想破坏掉。

甘?v踩进浴盆里，那浴盆因他的踏入而扩了一圈，看起来依稀像张床了。

他欺近，将她困在自己身体与浴盆侧壁之间的狭小区间，带了苦闷隐忍地哀求，“姐，给我吧。”

给我想要的。让我破坏掉。

甘棠仰起脸，有点吃惊地看他，她没有说好，也没说不好。

因为甘?v在下一秒堵住她的嘴。

他们的身体因这个伏身的动作没有间隙地贴合在一起。甘?v想，就是这种感觉，被拼凑完整的奇异满足，他们本该成为一个整体，不分你我，再无间隙。

可还有一道陌生的欲望在体内冲撞，不得发泄。

甘?v开始感到灼热，他因这灼热混着焦躁的情绪而愈加苦闷起来，像个无药可医的绝症病人，发着唯有自己知道的脾气。

他不自觉地撕咬啃噬着甘棠，她瓷白的肌肤很快在这般摧残之下落满斑驳暧昧的痕迹，被涂抹，被玷污，标记独属于他的印记。

甘棠被按住手腕，桎梏在身下，脸是羞红的，眼角依稀带着泪，有些无措有有些羞恼地瞪着他，她看起来生气极了，仿佛甘?v做着最不可原谅的事。

不过一会功夫，她看起来就稍微长大了些，但那成长也很有限。至少，她看起来还是同他差不多大，皓白纤细的手腕，只需手指环绕就能轻易掌控。

甘棠很不喜欢被这样对待，她开始不顾一切地挣扎，却被甘?v越发用力地压在身下。甘?v咬在她的肩膀上，那里有他曾经给予她的旧伤疤，现在又新添了一圈牙印，看起来触目惊心。

甘棠咬住嘴唇，她看起来无限委屈，就快要哭了。

甘?v因她痛苦的神色也感到痛苦起来，“姐，我错了，我不咬了，你别怕。”

他仍保持着对她身体的探索，比起方才的暴虐，这会儿的动作则温柔得多。

指间落在膨出的胸口，细致地刮弄那两颗突起，揉捏着线条柔和的山丘，直到它们膨胀，鼓出。而他的指尖循着侧腰的线条一路勾勒往下，来到那个无意识起落着的小腹，又化成掌，轻轻摩挲。

甘棠在他笨拙而带好奇的爱抚下，身体像被催开的花，一点一点成长到十六岁的模样。她渐被情欲引燃，发出隐忍的，半是痛苦半享受的破碎呻吟，痛苦的表情之中也隐隐带了欢愉和渴求。

甘?v想，他要的就是这个，可这会儿，那不得发泄的苦闷再度找上了他，让他无意识地把甘棠抱得更紧，“姐……你帮帮我。”

甘棠睁大带着朦胧雾气的眼，先是诧异，然后了然，她将手落在甘?v胸口，抚摸着往下，直到那处被堵死的灼热苦闷不得宣泄的出口。

“小?v，把你也给我吧。”

她的声音柔柔的，因为方才的呻吟而显出喑哑，仿佛毛糙表面刮弄身体般令人颤抖。

而她的手，是那样的柔软，抚慰着他，却也同时在向他讨要着，最重要的，最羞耻的，最不可知的东西。

“小?v，给我吧。”

甘?v忍不住地颤抖，迎合着她的动作，全凭本能地挺进，像一只被欲望捕捉的丑陋野兽，这样是错误的，这样是羞耻的――

他知道，但他停不下来。

快感节节攀升，像一场云间的追逐。他追逐着她，也追逐那快感，那样邪恶而没有止境的，堕落至深的快乐。

“姐……”

甘?v发出一声含糊的呢喃，下一刻，他死死抱住她，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回忆27

甘?v在床上坐起，他的眼里残留着暗昧，人也半梦半醒。

自一侧太阳穴传来抽疼，他微微歪过头，手掌贴住疼的最厉害的一点，神经有规则地跳动，那跳动传达到掌心，仿佛按住的是一个不可见的，藏在身体里的野兽。

野兽――

甘?v因这个词而稍微清醒，然后他垂下眼去，一点一点掀开被子。

冬日早晨，天只是蒙蒙亮，透过阳台的玻璃门照射进来，满床狼藉，还有他自己的一身狼狈。

甘?v忽然有点想吐。

他捂住嘴酝酿了好一会情绪，可那呕吐的冲动却被他生生憋回去了。于是甘?v失望地移开手，放弃了呕吐的念头。

他草草换了身衣服，又捏着被子一角发了会儿呆，这才把被套床单拆下来，连同自己先前那套不像样子的衣服卷在一起，有点踉跄地走出去。

其实上衣没脏，也被甘?v恨屋及乌地讨厌上了。或者说，沾染了那个味道的，都让他作呕。

当然也包括他自己。

甘?v抱着一大团脏污的衣物，穿过没有开灯的客厅，洗手间的灯跳了两下，第三下亮了，灯不怎么亮，却让他觉得刺眼。

激荡的水流在盆里回旋，衣物跟着起起沉沉，甘?v垂眼，抿着唇，开始清洗。

门外响起又一道门声，是起床的妈妈，脚步越来越近，又转远，厨房的方向响起锅碗瓢盆热闹的碰撞。

甘?v侧耳听着那声音，冷不防水流被衣服弹溅出来，冰冷刺骨冲向他的半张脸，又沿着小半个肩膀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