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供我容身的玉佩被白羿抢走?了啊,我现在只?能看见白羿身边发生的事情。]
连星茗直言重点:[师兄生气了。]
系统“噗”一下子笑出声,道:[笑死,你们快点过来!我要现场吃瓜。]
连星茗暂时没空与系统对话,只?十?万火急追上傅寄秋,解释道:“我不是在质疑你的判断力,我只?是觉得李虚云道德品行不会如此低劣,更不觉得他对我有意。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啊!”傅寄秋腿长跨步又大,连星茗追了一长段路,到后面实在有些?力不从心,站定时撑着膝盖气喘吁吁。
说来也巧,他一停,傅寄秋立即也跟着停了,回首时唇角轻轻勾起,温柔道:“你说得对,是师兄多想了,此事算我冤枉了李道友。日后有机会再见面,我再同?他道一声歉。”
连星茗:“…………”
系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连星茗:[你不是看不见吗……]
[我他妈听得见啊哈哈哈哈哈哈,光听声音都要笑死我了哈哈哈哈,看不见你现在的表情是我人生大憾,]系统道:[我感觉你师兄已经气疯了哈哈哈哈。]
连星茗求助:[快给我出出主意。]
系统大笑道:[你让我出主意,我只?能建议你滑跪认错。]
连星茗撑着膝盖缓了多久,傅寄秋就似笑非笑等了他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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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星茗小跑过去?,白皙的面庞映在月光中,迟疑几秒钟决定抛弃良知站在师兄这边。
他沉吟道:“我仔细想了想,确实有这种?可能。虽说李虚云表面上从未对我给出什?么暗示,但他可能默默恋慕我许久了,又不敢与我本人表白心意,情切之时动了歪脑筋,竟想着让你知难而退。”连星茗越说越心虚尴尬,他是真?没觉得李虚云对他有旁的意思,这种?说法就好像李虚云暗恋他似的,多自恋啊?!
系统插嘴笑道:[有一说一,我怎么感觉你真?相?了。]
[怎可能!]连星茗只?觉得系统在插科打诨,抬头观察。
有时候违背良心是有必要的。
不管怎么说,傅寄秋的表情缓和?了些?,连星茗趁热打铁,眉眼弯弯笑着伸出手道:“那你当时买的发冠呢,给我看看。”
傅寄秋将?其?从储物袋中取出,递给他。
他将?原本暂作束发功用的碎布取森*晚*整*理下扔掉,规规整整将?头发竖起,戴上发冠,故意抬高音量大声感叹道:“啊呀,果然还是旧物戴着舒适,我就喜欢旧的。”
傅寄秋忍俊不禁笑了声。
笑了,就代表不生气了。
连星茗觉得路子走?对了,连忙又夸奖,“师兄,你太会买了,你太细心了,我就戴了半个?月的发冠你居然都能记住,在市集上一眼认出。你这份细心当真?是叫我自愧弗如……”
傅寄秋在他说到一半时,便已经摇头转身抬步,只?不过这次步伐放得很缓,像是有意在配合连星茗的步调。等两人行到寒荷发来的定位时,连星茗还在絮絮叨叨,胡言乱语说自己一件衣服能穿八百年,连洗都不愿意洗。
寒荷没有听见前因后果,陡然听见这句话,笑道:“小摇光,师叔怎么记得你年幼时总是抱怨仙岛潮湿身上黏腻,恨不得一日沐浴三次。”
他们现在身处于密林当中,就是连云城外的那片密林。连星茗视线转过去?时,看见白羿又恢复之前那副神智不醒的模样?,瞳孔空洞灰暗,静了足足三秒钟才回神看向寒荷,笑容不像刚开始那般开怀,道:“您就不要打趣我了,我与师兄说玩笑话呢。”
嗒嗒
白羿抬步,顺着河道走?。
三人脚步未停立即正色跟上,被这么一打岔,气氛神奇地阻塞了一瞬,没有人开口说话,显得话题断得有些?突兀。走?了大约百米,傅寄秋才道:“师叔若有私事在身,不妨先去?解决,这里交给晚辈即可,不必担忧。”
寒荷问:“你是想与小摇光独处吗?”
“……师叔。”傅寄秋步子顿了瞬,略显无奈看向寒荷,连星茗在一旁也干咳。
寒荷收敛笑容,叹气道:“我的确有要事在身,不能耽搁,却不是私事。说起来,这件事与你二人也有一些?关系。”
“哦?”
“我……我是追随师兄来到此地。”
话音落下,连星茗与傅寄秋对视一眼,皆神情微沉,缄口不言。
寒荷的师兄,便是他们的师父裕和?仙长。
当年万般事态发生之际,寒荷正在闭关,一出关就悚然听闻了修仙界的两件大事
摇光仙尊于鬼门关前横剑自刎。此事惊世骇俗,举世震撼。
可不等众人打听细节,紧接着发生的一件事更是打了众人一个?猝不及防。蓬莱仙岛少仙长心魔横生堕为魔修,一人一剑,大逆不道逼宫了!
曾经天纵之才、最有望攀登修仙之巅的两位仙人为何会走?到这一步,世上无人知晓,只?能抓耳挠腮从旁枝末节的事件中猜测。
寒荷只?晓得一出关,天都变了。
她仍旧是蓬莱仙岛的教习长老,地位无任何变化。可她那扞格不通的师兄也就是裕和?仙长被迫退位下来后,修为大退,道心巨损。
寻了仙岛上一处无人居住的山丘,试图稳固住境界。寒荷统共去?了不下十?次,次次都看见裕和?在闭关,可次次都发现裕和?的境界在倒退。最常对她说的一句话是:“本尊无错。”
寒荷时常按捺不住反问:“你总认为你给两名弟子选择的道路是正确的,用自己的意愿强行左右他们的道。若师兄当真?觉得自己无错,怎会境界倒退数阶不止?”
修道者不怕受重伤,最怕的是质疑本心。
“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本人时,他的境界已经倒退至还虚境,整整倒退了两个?大境界,恐怕都于寿元有损。”寒荷道:“上月我前去?探望他,却发现洞府内空空如也,他只?留下一封书信说要去?连云城,书信中并未详细说明缘由。我想到他寿元将?近,担心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糊涂事情,便紧紧追随而来。”
“……”
寒荷视线在二人脸上转了一圈,疑惑问:“两位师侄为何要这样?看着我?”
连星茗扶额道:“我可能知道他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