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星茗张了张嘴,道:“继续吧。”
他坐在高高的石桌上,傅寄秋想要吻他,便只能挤进?他的□□。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膝盖里侧刮到傅寄秋的胯骨,还不等他将膝盖移开,傅寄秋便单掌搂住了他不断后仰的腰,另一只手掌轻柔托住他的后脑勺。
连星茗一边被动闭着眼迎着他的吻,一边恍惚地抬手绕到腰后,将他的手臂往外拉。
傅寄秋顺着他的力道,将手臂移开。
掌心撤开时,指腹不小心刮到了他的后背脊骨,连星茗闷哼一声,身形霎时间向?下?软了点。
方才他一直反应平平,似乎不为所动,这还是他第一次有了异于平常的反应。傅寄秋默了片刻,这次没有应着他的力道松开手臂,掌心紧贴着他的后背脊骨,冰凉指腹轻轻上下?抚着。
被他抚过的地方,似酥麻的电流涌过。
那?一片肌肤都仿佛竖起战栗的鸡皮疙瘩。
连星茗呼吸错了一拍,变得粗重,唇上的力道又让他难以汲取到新鲜空气?。他像是一只被顺毛摸过的小猫,舒服到紧闭的黑睫都在颤。
他终于抬起那?只紧紧按在傅寄秋心脏上的手,转向?了他的肩膀处,又搂过他的脖颈,开始试着回应,想让傅寄秋再多碰碰他后面。脊椎处每一次刮过陌生的力道,都会?让他更软倒,到最后几乎是靠在了傅寄秋的身上,意乱到险些忘却身在何处。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傅寄秋才隐忍退开。
庭院中只剩下?急促、混在一起的呼吸声。
连星茗坐在石桌上,罕见?有些失神。
许久后他才抬起眼,看着傅寄秋泛着水光的殷红唇色,又看见?后者眼底克制的情动。
“有感觉吗?”
傅寄秋嗓音微紧问。
“有……”连星茗终是回过神来,心虚道:“师兄,你?想听?好听?的话还是真?话。”
傅寄秋毫不犹豫道:“好听?的。”
连星茗依旧坐在石桌上,道:“还是挺舒服的,我应该是有感觉的。”
“……”
连星茗更心虚,小声道:“真?话就是,心动和被刺激到我还是能分得清的。我觉得你?现在是有点耍赖了,你?刚刚不应该摸我的后背。”
傅寄秋失笑?:“那?不摸你?脊椎,再来一次?”
“不了,不了。”
连星茗连忙拒绝,不太委婉道:“若真?要想通其中道理,进?行对?比。我不如去找别人试试看,看看一边亲吻一边……会?不会?有方才的感觉。”
傅寄秋呼吸滞住,看着他,喉结上下?动了动,停顿数秒才出声:“你?想要找谁试?”
连星茗没听?出他话语中的异样?,想了想道:“不知道。若只是因为要弄明白这些不重要的事,就去唐突地去骗他人一个真?情的吻,好像实在不负责任。还是莫要再尝试吧。”
方才的那?个摸着后背脊椎的吻的确有些让他食髓知味,想起来都觉得浑身发软,还想再体验。只不过若是因为片刻的欢愉,就胡乱放任自己沉浸其中,岂不是成为了欲/望的奴隶?
且他对?师兄无意,若是真?的应下?来,只会?让师兄下?半辈子都因他的态度而迟疑不安,很可能还会?因此错过未来真?正合适的爱人。想到这里,连星茗决定当断则断,笑?道:“我们日后,还是当回师兄弟吧嗯,我已经不是蓬莱仙岛的弟子了,若你?不介意,我想尊称你?为仙长。”
“……”
仙长这个称呼,似乎比师兄还要远。
更加疏离。
从阿檀,退到师兄,再退到仙长。
傅寄秋垂着眼睫,许久才道:“还是叫我师兄吧。”
“也可以。”
连星茗见?他情绪有些低落,心底有些担忧,从石桌上跳下?来问道:“师兄,你?很伤心吗。我说这些并不是想让你?伤心,你?日后也许会?遇见?更喜欢的人,也许那?个才是真?正适合你?的人。”
傅寄秋抬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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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星茗笑?起来时,眼角微微弯下?,眸底的光是温和而平静的,像历经大风大浪后的随遇而安。很少?有人能够将动心断得如此决然、如此不留痕迹,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存在过。傅寄秋道:“若我说伤心,你?会?改变主意吗?”
连星茗眉眼弯弯道:“我会?哄你?开心,但我不会?改变主意。”
他用灵力在指尖掐出一朵小花,小心塞进?傅寄秋的掌中,甜甜笑?道:“我这个法术是专门用来哄小孩的,迄今为止都只对?小孩用过。师兄你?是独一份。”
傅寄秋接过花,唇角轻轻弯了弯。
连星茗偏头观察他的表情,过了几秒钟,傅寄秋像是想开了,后退一步保持合适的距离道:“今日事便忘了吧,从今以后我都不会?对?你?逾矩。我也会?将对?你?的心意断掉,应不难。”
连星茗松了一口气?,点头道:“师兄你?能这样?想自然极好。除障辛苦,今日便早早休息吧,我去东边那?间厢房睡。”
傅寄秋:“好。”
连星茗对?他行礼,转身走近了庭院内东边的厢房,关门前看见?了傅寄秋依然立在庭中。此时夕阳已经完全下?沉,伞亭中黯淡无光,看不清这人的神情,只是随风而起的墨发仿佛有些纷乱,似是染上乌黑的暗影。
连星茗抿唇看了数秒,才静悄悄关上房门。
他给自己施了一个净身术,褪去外袍与鞋袜爬上床,裹着被子侧身躺倒。
许久后又有些迟疑地将手臂向?后弯,指尖滑了滑自己的脊椎,没有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是自己摸所以才没感觉吗?
连星茗又摸了摸自己有些肿起的唇,舔了舔干涩的下?唇,心想要不直接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