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半天人家压根就没动心,只有他一个人纠结来纠结去,最后还把自己纠结的弯成了个回形针?!
操!
他越想越气,一路上祸祸了无数花花草草,满心都是那句“自作多情”同那个装情期装的乱七八糟的晚上,下意识想调出系统的人物界面看看好感度,却没料到跳出句大大的提示:【应系统相关法则规定,该人物界面暂时不对宿主显示。】
封霄阳同那句提示大眼瞪小眼,又是飙了句脏话。
这也不让看那也不让看,问什么问题还不能正常回答,要这系统有何用?
【宿主,还是很有用的。】
脑中响起一道熟悉的机械音,封霄阳先是一惊,紧接着便是一喜:“系统?你回来了?”
【是的。系统经过了一次升级,加入了一些新功能,才会消失这么久,对因系统升级而造成的回复延迟表示衷心的抱歉。】
“都有什么新功能?”封霄阳又撸了把肩膀上把头埋进胸毛里睡的正沉的小鸟,小青鸾被他摸的啾叫一声,抖了抖毛,又睡了过去。
【包括但不限于精确到毫秒的寿命倒计时、更详细的系统规定等。】系统为他调出自己的寿命页面,【除此之外,还为宿主屏蔽掉了一些不必要的人物界面展示,比如仙尊程渺、青鸾梧九杳等。】
封霄阳:“……?”
你这是更新还是回退呢?!
系统冷冰冰的声音仍在继续:【经过分析,宿主对某些人物的重视度太高,并因此影响了剧情发展,甚至导致剧情崩坏。】
【系统决定,封禁一部分宿主的系统权限,等宿主将剧情崩坏度拉回到5%以下时,再将相关剧情对宿主展示。】
“我是谁你还不知道吗?”封霄阳轻嗤一声,“现在只不过都是玩玩而已……”
【系统相信自己的分析。】
借口被人看穿,封霄阳不由得有些泄气:“你不怕我直接不做这任务,让李致典爱怎么样怎么样去?”
【系统还可以绑定别的宿主。】系统的声音依旧极为冰冷,【奉劝宿主不要将自己看的太重,您如果没有系统的帮助,是回不到原本世界的。】
真是把他拿捏的死死的啊……封霄阳眸色一暗,暗暗地磨了牙,面上却是带了笑:“都这样了,还不能给点福利,比如原主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又为什么会和程渺有过一段?”
【不行。】
封霄阳料到系统会拒绝他的要求,倒也没起多大的火,只是笑眯眯的命令系统立刻有多远滚多远,以及最好死在某个地方了才好。
路还很长,没了叽叽喳喳的系统陪伴,封霄阳忽的就觉出了几丝寂寥,索性捏着小青鸾一下一下的揉搓,边走边想那个不懂得趁早来找他、也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的石头仙尊。
他走了一路,也乱糟糟的想了一路,终于是在走到小楼前时抹了抹脸,揉着青鸾软乎乎的肚子嘟囔:“算了。”
脸皮有没有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先把人捏在手里。
等把胡点芳解决了,就去找找那位仙尊,好好谈一谈吧……
他如今每天都是数着自己的寿数过活,哪里有那么多值得顾忌的事?还是遵了自己本心走好。
大不了就是重复一下魔宫里的那两年,反正程渺之前化神期那会也只能跟原主打个平手,现在又没了修为,还不是想怎么拿捏怎么拿捏?
封霄阳回忆着原主的记忆,想给自己长几分声势,可想着想着,就又败下阵来。
他可是十好小青年,小黑屋这种操作怎么想怎么违法啊喂。
再者,囚禁伤害只能得到斯德哥尔摩,得不到一颗真心。
所以对仙尊这种吃硬不吃软,嘴还硬的邦邦响的玩意,究竟要怎么才好……
封霄阳足足叹了半刻的气,吓得木溪以为他是留了什么后遗症在身上,挥着毛爪子要扒拉开他的嘴看看,最后在封霄阳的严厉制止下才作罢。
第六十八章 冤家路窄
封霄阳:闹个冷战而已,你还真去找那三儿了?!
彻悟功法,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李致典说不清,只觉得自己这几日间昏昏沉沉半睡半醒,虽是躺在榻上身不能动眼不能睁,却仿佛能听见鸟鸣草动、柔和风声,偏偏察觉不出这小院中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吞天七着第一着已成,他周身灵力从原本的嫩绿色化为暗金,也变得更为凝练了些,检视体内,便见那丹田周围萦绕着的丝丝灵力不再虚浮,而是有了些模糊的形状,离彻底凝结成婴、步入元婴期更近了些。
他能将这天阶功法修习成功,师父那抹除杂欲的一指居功甚伟,当真是还也还不请的恩情。
吐出一口浊气,李致典悠悠睁开眼,觉出四肢百骸灵气涌动、较之平日更为轻快,随意一使力便站在了榻下,又是一阵欣喜,正要与师父分享这一喜悦,便听见声震耳欲聋的“轰隆”,紧接着便传来几声杂了猫嘶鸟叫的叫骂声。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李致典:“?”
这是怎么了?谁在楼下点炮仗呢还是?
他几步下了楼,刚抬眼,便看见个满脸炭灰、仿佛是刚在炉灶里滚了一圈的人从厨房里连滚带爬地窜了出来,一边躲着厨房中冒出的滚滚浓烟一边提着手里的猫儿骂:“我是不是说过,不要那个时候倒油?你瞧瞧你瞧瞧,是不是炸了?”
木溪油光水滑的毛被燎了一道,灰头土脸的拼命扑腾:“老大、锅焦了!”
“就是啾!老大你怎么能怪别人?明明是你自己把锅戳漏了然后还要倒油炒啾,现在炸了灶台还要说别人啾!”一旁的小煤球拼命扑腾着翅膀,全然看不出是个什么生物,只能从一张一合的嫩黄鸟喙上看出这似乎是个鸟儿。
“那是油倒的早了,怎么能怪我呢……”满脸炭灰的人仍在愤愤的嘟囔,转头便看见了李致典,下意识便露出个八颗牙的微笑:“哎呦徒儿,你可是醒了,为师真是想死你啦!”
李致典:“噗”
他看着眼前像是刚从煤窑里钻出来的自家师父,实在是再憋不住,笑的直不起腰来,直到耳朵被人揪起,听见声咬牙切齿的“笑屁”才勉强止住,擦干了眼角的泪水,被厨房中冒出的烟气熏的鼻涕一把泪一把,无奈又好笑的讨饶:“徒儿知错了……师父这是怎的了?怎么忽然想起要炸厨房了?”
“炸厨房……”封霄阳不顾木溪凄惨的叫声,将脸上的煤灰在它身上蹭了个干净,皮笑肉不笑的揪着手里的耳朵转了一圈,“为师是算到了徒儿你的出关之日,想做些好饭犒劳你!不识好歹!”
“什么好饭?”这是笑出眼泪的李致典。
“呸!什么好饭!”这是两只被荼毒了整整三天的妖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