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现有些新奇,就顺着收回,但便宜哥哥刚刚伸出来的乌龟脑袋,被他一个眼神看的又缩了回去,干笑了两下就没下文了。
而苏小少爷望着便宜哥哥和自己几分相似的眉眼,忽然想这似乎是个不错的排解情绪的玩具!
他兴奋起来,有点坏心眼,但面上很天真无邪,甜美可人地叫了他一声。
“哥哥。”
随即他就看见了一颗手足无措的粉桃子。
要让苏现回忆起来,那不过是一时起意而已,然而在那种环境下,搞不好哪天就会崩溃的小少爷,确确实实把自己放肆的一面都给了路行。
他觉得这个便宜哥哥因为他一举一动而脸红的样子很糗,模样滑稽,令他发笑,他就一边暗暗地笑着,一边嘴甜的不行,又是哥哥哥哥的叫,又是亲亲热热地往他身上贴,把这个初来乍到步履艰难的哥哥弄的感动的不行。
路行和钟明洛打架后反而和一同跪祠堂的许砚非熟络了起来,苏现晚上哒哒哒地钻进路行的被窝,照例听完一个故事后,打了个哈欠,抱着路行的胳膊,笑的很可爱,故意问了一句。
“哥哥是不是世界第一最喜欢我?”
路行当时还是个粉桃子的窘迫模样,但很认真的点了头,道:“嗯。”
可是他撒谎了。
苏现看路行缠在许砚非身上,脸上浮现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神态,不是个粉桃子,染上的绯红艳丽非常,嘴唇也是红润的,看起来饱满可口,然后便被许砚非品尝在了嘴里。
他站在他闻不到的,爆炸散开的两人的信息素中,钟明洛惊慌失措,茫然愚蠢的捂着嘴跑了出去,而后丁写玉低气压的走进来,只顾得上他一句,随后和另外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便后退一步,而后许砚非抱起了路行。
苏现深吸了一口气,什么也没闻到。
他转身离去,在心里漠然道:骗子。
但四年的时间,思念如狂,他夜里在床上翻身会下意识去抱什么,但却抱不到那具温暖的身体了,也不会有人在他抽高长个子骨头肌肉酸痛时给他按摩。
他离不开这个骗子,痛的难受的时候,只有有关对方的只言片语能让他缓过阵痛。
然后他回国,他顺理成章占有他的朝思暮想,他获得无上快感,用三言两语轻飘飘揭开了某些真相,他以为他还能像以往那样任性妄为,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将自己的苦吐出来,再向路行讨来能让他安心的安慰。
只是他没想到他的归来像一座山,沉甸甸的真相压在了路行的身上,他幼时为之受苦难的责任全部嫁接到了路行身上,而路行却从来没获得过他的宠爱,甚至还提前履行了“义务”,把自己变作无感情的木头,承担着几人浓烈情感,几乎要走向毁灭。
在今日,苏现都不能完全理解路行,时隔四年,他又一次看见路行面上艳若春桃地腻在另一个alpha身上,而这个alpha 还是他最恶心的黎雉。那一瞬间路行正对黎雉眼波流转,omega的信息素疯狂外泄,alpha的信息素反倒被压了一头,黎雉的喉结不自觉上下滑动,盯着路行的脸,手先一步揽住了路行的腰。
“哥哥。”苏现都不知道自己是否发出了声音,而路行确实扭过了头,他看见苏现后没有一丝惊慌,是很开心的一笑,接着就又扭过头,距离极近的贴上黎雉的耳畔,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能看见黎雉揽在路行腰上的手被路行自己拿了下来,离开支撑后还一个趔趄差点栽倒,但他看都不看黎雉了,脚步虚浮,像踩在棉花上,向苏现奔来,苏现下意识接了个满怀,也被他的信息素熏的眼角烧红。
路行仰头对他一笑,模样是从未有过的妖异,随即吻了上来。
之后的表现来看,他还没昏头,是认出了苏现才主动张开腿让人肏了进来。
他们四个都是顶尖的alpha,被他们接连标记的路行,不知对alpha的信息素阀值有多高,黎雉的对他有影响,但完全不会受钳制,可心比天高的alpha们怎么也不会相信自己会被omega反将一军,所以黎雉都被他贴近腺体了还是游刃有余的模样,放苏现也不会相信,相信刚刚路行真的有可能就此把黎雉给标记了。
虽说让alpha自愿被标记很难,但就像alpha标记omega要在他们发情期才行一样,如果omega的信息素能让alpha进入omega所主导的易感期,那么标记也就能顺理成章的进行,只是很少有omega有能力诱导一个alpha进入易感期,所以标记alpha才被誉为生理上的艰难。
至于情感上,那就又另当别论了。
路行彼时恶意满满的想:黎先生,你试过被omega“强奸”吗?
只是那时正好苏现映入了路行的眼帘,正在配合着进入发情状态的身体在见了苏现后才真正的悄然打开了宫腔,真正做好了交融的准备。
路行脑子晕了,不明白何谓“身体比理智诚实”,等他反应过来时就已经投入了苏现的怀中。
现在他被苏现肏进了床垫里,屁股高高抬起,身后的动作一下比一下凶狠,性快感席卷了全身,路行向后拍苏现的胳膊,喊着让他慢点轻点,但只换来更猛烈的操干。
苏现做爱和钟明洛有着如出一辙的粗暴,但他是因为刚开荤,新手开车不甚熟练,不像钟明洛蜜汁自信,他知道自己有待提升,于是还愿意钻研,路行到了最后还是尝到了甜头,就哆哆嗦嗦的让他射在了自己的宫腔,后颈也被咬着注入了alpha 的信息素。
苏现压在他身上平复呼吸,不时亲吻他的后背,路行挣扎着翻了个身,异常的体温消了下去,他的蹬上苏现的脚掌就是有点凉的,苏现被蹬了一脚也不生气,反而用手掌包住了给他暖脚心。
路行气没喘匀,他望了苏现一眼,又垂下眼睫,声音哑哑的。
“下次不要射进来了。”
苏现问他:“为什么?”
路行就说:“会怀孕的。”
苏现舔了舔嘴唇,感觉阴茎又胀硬了起来,他就势按着路行的肚子,龟头抵上流着白浊的小口,又插了进去。
他说:“怀孕了,就生呗。”
路行拗不过他,又一次跟着起伏颠簸时,他按在苏现肌肉漂亮的小腹上,艰难的上下吞吐alpha傲人的性器,热汗一滴滴地砸下来,苏现追过来卷走他下巴上的,然后又吻住他让他尝尝咸不咸。
路行心想,确实是咸的。
眼泪也是咸的,但他下面流出的水是甜的,就好像他的精神和身体各有有的想法,反应也不相同。
但精神和身体为一体才是他这个完整的人,他现在被一半对一半又算什么呢?他现在的境地不能说完全怪别人,他自己也是帮凶。
他要是想走出去,他首先就要“杀死”自己。
他正这么想着,苏现突然挺起了腰胯,自下而上的操弄起来,把他顶的魂都要飞出去了。
苏现:“哥哥,你专心点。”
药石可医,他唯有把他圈在身边,舔上两口,方能有一日真正痊愈。
黎雉在回到家的没多久就进入了易感期。
体温升高时他就静静坐在床边,感受身上的每分每秒的变化,他从未有过被诱导易感的时候,这种体验让他觉得新奇。
alpha易感期通常是理智服从欲望的天平倾倒时,而被诱导的易感则有点不一样,他能感到理智和欲望仍然是持平的,可身体确确实实进入了易感性器变硬,体温升高,信息素急需宣泄。但不同于往日那样原始兽类交配欲望上头时会产生的冲动,易怒,不受控制等反应,他感觉到了自己的焦渴,但他竟然没有任何找个人来发泄的念头。
要不是自己的裤裆已经鼓起了大块,他都要以为自己性无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