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抽送的动作有些疯狂,叫着路行的名字,勾着路行也叫他的名字,在射精的前一秒拔了出来,白浊尽数射在了路行的腿间,路行眼前一阵阵炸烟花,前段阴茎也抽搐着射了出来,两人的东西把他弄的一塌糊涂,他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任凭许砚非给他整理,自己微微的喘,不知过了多久,意识从一个情热阶段迈进疲惫阶段,他几乎要睡去但许砚非搂抱住了他,对他道:“小路,你看。”
随后路行发现不是他眼前幻觉炸烟花,而是真的有道光,如舞者长裙,在空中缓慢轻歌曼舞,流纱铺平在海平面,共接一色的美丽壮阔。
“在我很小的时候,事情只模糊记得一点了,只记得当时妈妈告诉这叫极光,很美丽,我后来都没见过那么美丽的风景,因为当时妈妈在这极光下和爸爸拥吻。”许砚非拥着他:“后来我们在一家很好吃的店吃了东西,他们两个挨在一起坐,我一个人坐在对面,我就隐隐的想我身边要是也有一个人就好了。再后来他们两闹决裂,我的对面也没了人。”
路行下意识摸住许砚非的手。
“而今天,我面前坐着他们俩儿,我身边还有你。”
许砚非叹谓道:“我觉得我在做梦一样。”
路行忽然想到十七岁那年生日,许久未见的许砚非,开车带他到了一出同样僻静的地方,送来一场盛大的烟花,也像是做梦。
那烟花也很美,他想。 ⒍98189
不比这场极光差。
路行后脑撞了撞许砚非,道:“可不是做梦,我不是在这呢吗。”
许砚非笑着拥的更紧了些,吻了他的头顶。
“是啊。”
“我们都在这呢。”
“我承认我有时候会比较过分,但你知道,当你被一个人爱着的时候,你会忍不住有持无恐。”(笑)
【呵呵,哦】
“况且我也深深的爱着他,我想带着他做遍天下浪漫的事。”
【大概全天下只有你能把野战说的这么堂而皇之】
“他爱我,我爱他,夫妻间的事你少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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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扇门打开后,向左走在向右走再向左走】
“然后呢?”
【然后你会看见四个臭脸的家伙,那些家伙该死的是你的alpha们,求求你了赶紧把他四个牵走!】
“…啊,哦。”
【并且!祝锁死!不要让他们出来危害人世!】
“……”
路行心想,不让他们危害人世,就可以来危害我吗?我不是人世一员吗?
他左走右走再左走……
看见了四个熟悉的身影,其中最高的那个嗓门也最亮堂,老远就听见了他在嚷嚷什么“那个无脸幽灵是傻逼!凭什么你和丁老二字数最多!”之类的话。
路行脚步顿了一下,看上去像是犹豫了。
但接着,最小的那个发现了他,并大喊着“哥哥”向他大步走来,身后跟着其他的三个alpha,四人的影子拖的好长,长的路行觉得他们走不到自己面前了,于是他自己迈了脚步,并走向了他们。
然后他们的影子会和了。
第六十一章 这不是路
紧闭他十日之久的机械门应声打开,走廊里照进来的人工光源就令他眯起了眼睛,他借着地上的投影分辨来人,厚底靴磕在特殊材料制作的合成地板上几乎接近无声,但紧接着,他被暴力拖曳起身,于是他在止咬器后的唇畔翘了起来,像蒙着灰霾的蓝眸跟着弯出了笑意。
“我是不是说了……”
舌顶着前不久新添的口腔内壁伤口转了一圈,从牙齿的缝隙弹出,那是一个颇为张狂的语调。
“逮我进来,最后还是要把我‘请’出去。”
许砚非对着政府直属警部的支队长如此道,在对方的沉默中,他晃晃悠悠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地俯视姿态令他看起来俨然如一个胜利者。
在被关进来的第七日,他的alpha自我防御系统作祟,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侵蚀他本就敏感的神经,后颈腺体阵阵作痛,维持一个长久的姿势默算着时间等待,稍微舒展手脚时,他发现自己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泄出了腺体,他僵住身体,像是被人按了定身穴位,但是无济于事,越压抑便越膨胀到信息素在这禁闭空间肆虐,他的理智暂时离家出走,全凭条件反射的指令行事,当观察他的警员意识到不对赶过来时,他在后来的混沌中回忆,他似乎是卸掉了那个人的胳膊,在手上仍旧拷着手铐的情况下。
清醒过来后,那个关他进来的支队长就踱步在他的面前,而他躺在只有人工光源照亮的白漆房间,四肢都被拴在了床上,他试着动了动,那个支队长如鹰隼的眸子就扫视了过来。
“野蛮人。”
他看起来恨不得吃了他的肉,但一身的制服制止了他,令他仅仅攥紧了拳头,唇舌吐出唾骂的话语:“你们alpha,都是未驯化的蛮种!”
许砚非做起了身,靠在床头上,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针孔,浑不在意道:“我们alpha不需要被驯化,一向都是我们驯化别人……说起来你给我擅自注射了什么?”
“镇定剂加麻醉剂。”支队长看着正直沉稳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我们一向把它们拿来对付不听话的发狂牲畜。”
像是被听懂他话里的辱骂,许砚非皱着眉头想了一会什么,随后他打量面前的男人,咂舌“啧”声道:“是你,你弄坏了我的眼镜。”
“我一点也不觉得被你认出来是种荣幸。”
“你不需要感到荣幸,你知道我睚眦必报,而你要为此付出代价就行了。”许砚非声音还透着点药物作用下的虚弱,但他的眼神一点也不掺假,完全的认真地说着这句话,支队长对上他的目光,嗤笑了一声:“先从我们支队活着走出去再说吧,alpha。”
他嚼着“alpha”这个词,是玩味,也是鄙夷。
许砚非不免地一笑:“从最开始我就在想了,你是不是对alpha有很大的意见?”没了眼睛,他有那么一点的轻微散光,就眯着眼睛,狡狐的形状怎么看都有点不怀好意:“奥~你是beta。”他笃定道。“是又怎样。”
“是,”许砚非轻松地耸了下肩:“那就可以理解你的敌意从何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