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势不大,很快被扑灭,只不过她披风一角被烧光,已经不能再用。
不只如此,她里头的衣裙也遭了殃,裙摆以及衣襟口被雪水给弄湿,衣料颜色变深,湿漉漉地贴在身上。
九公主懊恼自责:“小眉姐姐你没事吧?我与哥哥的宫殿就在附近,你快和我去换一件衣裳,不然要被风吹得感染风寒。”
危吟眉被搀扶着从地上起身,鬓发散乱,一缕碎发垂落在如玉的面颊一侧,抬起双眸,眼波慌张,更显情态楚楚可怜。
危吟眉毕竟照顾过他的妹妹。对此,谢灼没有异议。
“去吧。”
九公主带着危吟眉去了自己的寝殿,谢灼入内后,为避人多口杂,屏退了宫人。
他在外殿等了有小半天,也没等到二人换好衣裙出来。
他走到门前去唤人,“谢婉?”
殿内无人应答,一片寂静。
谢灼轻蹙了下眉,又唤了一声。门是虚掩着的,光从缝隙中透出来,谢灼垂眸于此,推门而入。
殿内烛光昏暗,半明半暗,罗帐中侧卧着一团小小的身影,九公主已经熟睡。
谢灼替她将被角掖好,便听身后传来一阵窸窣动静,一旁的落地花鸟屏风上,投落下一道女子的侧影。
女郎在换衣裙,完全没意识到屋里多了一个男人,衣袍一层层渐次落地,朦朦烛光下勾勒出一道玲珑的身段。谢灼的视线沿着她纤细的脖颈下移,自然而然扫过了那蓬蓬春山般起伏曲线。
那道身影从屏风后款款绕出来。但见她一身红裙摇曳落地,耳坠明珠熠熠生光,手中一支蜡烛摇曳燃烧,映亮她的容颜,衬得她越发美丽不可方物。
见到谢灼,她睁大眼眸,仿佛全然没料到他会进来,下意识抬手去扯衣裙。
她只穿了一件内裙,连腰带都没有系,就由着裙身这么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里面的桃红色绣蒲桃纹的小衣清晰可见,而随着她心口的起伏,有些东西难以忽视。
蜡烛自她手中坠落在地,火苗一下窜起。
她蹲下身去捡蜡烛,谢灼则低下头,望向她的皓颈。
他都不用刻意去看,在那皎洁蓬蓬的雪山之间,一粒小小的红痣就这样映入了他的眼中。
蒲桃纹小衣晃动,那一粒痣时隐时现,在雪白肌肤的衬托下白愈白、红愈红,仿佛能蛊惑人心一般。
暗夜里浮动着她身上的清香。
谢灼仰起头来,看着面前的花鸟纹屏风,轻轻地一笑,脖颈之上喉结上下滚动。
她的下巴被人轻轻地抬起,眼里又惊又怕,双手轻颤,去握住他的手,“七叔?”
谢灼修长的指尖轻抚她的面颊,看她害怕得身子发抖,挣扎间她衣裙半解,小衣的带子滑下了圆润的肩头,那一粒红痣暴露在烛光下,越发地清晰可见。
谢灼一边把玩着她精致小巧的下巴,一边好整以暇欣赏了她脸上神情。
他想起白日在未央宫,皇帝轻抚她的唇瓣的那一幕,微眯了眯眼,指腹粗暴地蹭开她唇上的口脂,重重蹭了好几下,那红艳的口脂凌乱开来,顿时唇角一副被践踏蹂.躏过的样子。
她不知所措地望着他,想要逃脱,又被他握着手腕给扯回来,就这般衣衫不整地跪在他面前。
她再次柔柔唤道:“七叔”
他看她眼尾绯红,松开她的唇瓣,没忍住骂了她一句:“妖媚祸水。”
声音暗哑异常,好像某些欲念被点燃了一般。
第115章番外·娇媚
(5)绮梦
她面色煞白,狼狈地低下头去整理衣裙,几乎是落荒而逃。
入了夜,谢灼回到床榻上。
疲倦迟迟袭来,他渐渐合上眼皮,意识如同堕入了深渊,黑暗从四面八方涌现而来。
等到潮水褪去,眼前就浮现出了旖旎的一幕
暗香浮动,红烛燃烧。
她跪伏在他腿边,衣衫不整,裙裾如盛放的花骨朵铺展在后,一缕缕烛光照在她面上,她眼中盈盈若若,似含泪一般看着她。
蜡烛落在她周身,点点星火四溅,化成了一缕青烟依偎在她周身,遮住了她露在外的笔直修长小腿。
那桃红色蒲桃纹小衣潮湿地贴在她身上,不合她的身段,什么都遮不住,一边带子从她肩头滑落,那一粒红痣冷不丁撞入他眼中。
她仰起头,如瀑乌黑长发铺散垂落在雪白的腿上,一张脸颊因为他的打量,脸颊一侧浮现起淡淡的粉红,更增了一种娇弱之态。
那粒颜色妖艳的红痣,在他眼前不停地乱晃。
她已经双十年华,比起豆蔻年华的少女,身段更显窈窕玲珑,举手投足间都透着股风情。
譬如此刻,她唇角口脂散乱,身子楚楚可怜地颤抖,眼中带着期期艾艾,柔柔地唤他“七叔。”
而她的声音,也如她人一般没骨头。
谢灼垂眸于那一粒红痣,久久不曾移开目光,她抬起手去遮挡,被谢灼一下拨开了手。
他用指尖挑起她小巧的下巴,捏在手心里把玩,逼着她抬头,看着她脸颊红透,犹如遭受极刑一般承受着他指尖爱怜的抚摸。
她哀求他放过她。
可天底下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拒绝她这样的美人尤物,只单单看着她,便是一种视觉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