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1)

第二天是周六,祁言起了个大早,睁眼看到微|信依然毫无动静,心里隐约明白了几分。她没再坚持,梳洗一番后热热身,换上运动服去跑步。

踏出家门,电梯开着的门正要合上,她三两步跑过去,按住外面的按钮,门又向两边缓缓打开。

看到里面的人,祁言唇角勾起浅笑,主动打招呼:“早上好。”

进去关门,封闭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狩猎女神”的味道,时而冰凉,时而沉厚,紧密地附着在她鼻子里。

陆知乔站在右侧,神情严肃,看到祁言进来愣了一下,而后迅速收回目光。她今天没穿衬衫,但脖子上系了一条浅色丝巾,依然遮得严严实实。

“早。”

“周末加班?”

“出差。”

香味像冷凝剂,冻住了空气。

电梯一层层下降,不知是否错觉,今天的速度格外慢。祁言盯着门缝,似是自言自语:“为什么不加微|信?”

作者有话要说:  祁老师:我们试一试(各种姿势)?

第8章 08

昨晚随意的问题和举动,误打误撞成了试探,稍微懂一点人情世故就该明白,这是界限分明的意思。工作是隐私,微|信也是隐私,她们的一切交集仅仅浮在表面。

原本祁言不打算问,晓得问出口会让人难堪,可是一大早碰上了,人就在自己面前站着,她如何能按捺得住。除此之外,还有那一丝侥幸心理,也许对方并没有看微|信。

陆知乔侧过头看了她一眼,纤长的浓睫垂下来,嘴唇蠕动着,欲言又止。

这时候电梯缓缓停住,数字显示五楼,“叮”一声,门打开。

外面两个工人模样的中年大叔抬着床板要进来,见着人,吆喝了一嗓子:“诶,麻烦让一让啊。”

陆知乔正要往后退,突然手腕被捉起,往左带了一下,整个人顺着惯性扑到祁言身上,还来不及反应,后背横了两条手臂,她被牢牢箍紧。

大叔们小心翼翼抬着床板进来,本就狭小的空间里挤了四个人,两块大床板,一时间更加逼仄不堪。

电梯继续下降,一片静谧。

因重心不稳,陆知乔两手撑住轿壁,脸颊几乎埋在祁言颈|窝里,嘴里吐出的呼吸打着旋,沾了这人的味道又被吸回肺里,好像带着火,所到之处都是烧灼感。

两人挨得严丝合缝,彼此清晰地感受到对方面前的汹涌,祁言怕她撞到床板边角,两只手张开了十指,一面护住她后背,一面往自己怀|里按。

很软,以上次的触|感来看,少说有C。

陆知乔浑身僵硬不敢动,脸却越来越烫,这姿|势像极了那晚,她被迫跨|坐在祁言膝上......而后背的手是罪魁祸首,让她一次次浮起来又跌下去。

头顶的视线挥之不去,她不得不把脸埋在祁言头发里,像是主动投怀送抱,嗅着这人发丝间清淡的洗发水香味,心跳频率节节攀升。

好不容易电梯停住,开了门,大叔们抬着床板缓缓挪出去,她迅速挣脱桎梏,后退,快步走出电梯。

“不是去停车场吗?”祁言轻声问,替她按住门。

陆知乔脚步一顿,这才注意到外面是一楼,又折回去,按了负一楼键。

电梯里只剩她们两人,饶是她再不愿意回答,顾忌到祁言是孩子的老师,也不能太无礼,便斟酌道:“祁老师有什么事的话,可以打电话或者发短信,我的手机号码你应该知道。”

昨晚她看到了消息,第一遍,理智告诉她这是罪恶,第二遍,她有些动摇,第三遍,她开始犹豫,拇指悬在屏幕上很久,最终还是没有按下去。

如果祁言发了第四遍,她也许就会忍不住同意。

她不知道是什么在驱使着自己,亦不明白自己对这人是何种想法,好像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地发生了,来得猝不及防。

一丝侥幸破灭。

祁言神色微暗,没做声,不予反驳。

一层很快,电梯门再次打开,外面是一片粗糙的灰色水泥墙面,灯光晦暗。

陆知乔没动,感觉自己做了亏心事,侧头望一眼祁言,而后迅速移开目光,更加心虚。

“去吧。”祁言微笑道,“别误了时间。”

“……”

.

周日下午,祁言接到母亲的电话,让她回家吃饭。

家在江城最南面富人云集的宁湖区别墅群,毗邻宁湖湿地森林公园,近郊清净,环境好,出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亦包括小明星和暴发户。

祁言常常调侃自己是暴发户的女儿,即使她在朋友们看来是个绝对低调的富二代。

祁爸爸早年经商,什么行业都涉猎过,赚点小钱,当个小老板。后来他开了家工厂做代工。正好01年那会儿国家加入WTO,对外贸易产业刮春风,大大小小的进出口公司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供货需求大了,厂里生意越发红火,就这么一路做了起来,变成大老板。

到现在,祁家的工厂能组个集团,其中最大的厂子专门做电子产品零部件加工,合作对象都是大公司。

即便如此,她们一家仍自称是“暴发户家族”。

祁言开着车进入院子大门,家里三口人,三个停车位有一个空着。她下车进屋,看了眼地垫,晓得爸爸不在,便径直上三楼。

“妈,我回来了。”

阳台光线充足,一个中年美妇斜靠在贵妃椅上,怀里趴着肥嘟嘟的橘猫,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手机屏幕,正看得入神,连人走近了都没发觉。

“喵”橘猫叫唤了声,伸出一只爪子。

祁言轻轻托住那只爪子,转头看向亲妈林女士,无奈道:“又看小鲜肉,等会儿有人醋坛子要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