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蒋琦鸢在一起这么多年,他是婚姻的比较不善于表达的那个人,而她则敢爱敢恨。
虽然他们的婚姻一开始就充斥着强取豪夺、充斥着鸡飞狗跳,可在有了楚越霖之后,渐渐地又?有了楚今澜,她也偶尔会在心花怒放地时候,或者被他哄得开心的时候,说一句爱他。
她的每一句爱他,他甚至都?会可以记录在本子上,记录在纸张上,用字迹来撰写他的小妻子对他的爱意。
可离了婚,她却开始对他冷淡,不理?睬他,对他视而不见,把他当作一个有温度的按/摩棒,还妄想将他纳入他的小情人的行列。
她的每一言每一语,都?不再?夹杂着对他的爱意。他是真的很害怕,很恐慌。
他知道,其实?他完全?有这个本事,像年轻时一样,真把她捆起来,关起来,锁起来,米造到她不敢离开他,不敢说不爱他。可他自己却再?也无法接受这种有些荒唐又?极端的手段,因为他知道,这种行为最后会消磨掉她的爱意。
而他最需要?的、也最渴望的,就是他的小妻子爱他。
蒋琦鸢也跟着怔了一下,下一秒,她彻底懵了,因为她感觉到一滴经营的泪水砸在了她的肩膀上,滚烫,仿佛在她的心头下了一场淅淅沥沥潮湿的雨。
老混蛋因为她落泪了?
她毫不犹豫地捧起他那张脸,端详着他的眼睛。他的眸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深邃,就是眼尾的睫毛上还挂了一层濡湿。
老混蛋居然真的因为她落泪了。
得出这个结论后,蒋琦鸢既心疼又?兴奋。她的脑海中闪过他刚刚说的那些话,心想究竟是不是她最近太过分?了,真的让他伤心了。老混蛋都?已经要?五十岁的人了,虽然身强体壮,看上去三十岁出头,可毕竟实?际年龄摆在那了,她别真给他气坏了。
楚易则看到女?人眼中的怜悯和心疼,立刻变本加厉地又?挤出一滴泪。他的眼圈微红,发丝凌乱,看着可怜兮兮的。
蒋琦鸢双手捧住他的脸,嘴唇在他下巴上啄了一口,本想扶他到床上休息,可没想到,老混蛋即使喝醉了酒,还是一贯那个强势姿态。在尝到她主动给的一点?儿甜头之后,他立刻扭着她的下巴,吻上了她的红唇,毫不犹豫地撬开她的贝齿,卷住她柔软的小舌头。
她今晚其实?也喝了不少酒,于是酒气晕染在两人的唇舌之间,还夹杂着生日蛋糕的奶油味,甘甜又?醇厚。
蒋琦鸢踮起脚尖,勾住男人的脖子,跌跌撞撞地咬上他的唇,回?应他炽热的吻。
楚易则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主动,圈着她的腰,把她抱了起来。蒋琦鸢只觉得自己对不起这么优雅的裙子,她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英俊的脸,心想她真的好喜欢今晚上的他,不再?是那个大?犟种了,其实?还挺可爱的。
蒋琦鸢柔软的手抵在他凸起的喉结上,轻轻地摸了摸,警告着说:“你别把我扔到地上去。”
她还是有些不相信喝醉的他,真怕自己被他摔到。
楚易则勾了勾唇,心想自己怎么可能把她摔到。随之又?想起自己还在装醉,于是摸了摸她的头发说:“老婆,我保证。”
他把她抱到沙发上,轻轻放下,低头就解衬衫的纽扣。灯光打在他的脸色上,再?加上挂了点?儿醉态,那模样真是恰好戳到了蒋琦鸢的性/癖上。
她突然发现,老混蛋其实?是个宝藏,尤其是灯光落在他若隐若现的腹肌之上。
蒋琦鸢觉得,她可以好好玩一玩喝醉的老混蛋。其实?她本来想找人给他弄点?儿醒酒汤醒醒酒,暖暖胃的。但现在,她后悔了。
于是她抬脚,特别坏地压在他的大?腿肌肉上,呵斥着不让他乱动。
楚易则闻言,眯着眼看向她,又?乖乖地坐在沙发上,坐在他的身边,圈住她的腰,问他怎么了。
蒋琦鸢指了指放在一旁柜子上的甜品小蛋糕,让他拿过来。
楚易则看了看小蛋糕,无奈地摇头,猜到她想做什么,心想小混蛋也是真坏。
她总是控诉他强势只会欺负她、占她的便宜。可他们分?明是一丘之貉,这次,她不也是趁着他“喝醉”,打算欺负他吗?
楚易则把柠檬芝士蛋糕送到她的手上,蒋琦鸢拿起叉子挖了一口,尝了尝,然后拍了拍一旁的沙发,让男人坐过来,躺下。
蒋琦鸢在他的腹肌上拍了两下,然后像是上次在“小黑屋”练字作画一样,把奶油的用处发挥到极致。
窗外夜色朦胧又?昏暗,天边那轮月周围蒙了几片云。这个时间,辉煌而偌大?的京城也进入了沉睡,可蒋琦鸢却兴奋得很呢。她今天晚上,虽然已经有些疲惫,可荷尔蒙却不断地分?泌,支撑着她好好完成这幅创作。
女?人的手指是柔软的,奶油是光滑又?绵密的,楚易则闷哼一声,觉得很痒很痒,他想去攥住她的细腕,却被她躲开,还凶巴巴地看了他一眼,命令他不许轻举妄动。
墙上挂着时钟见证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终于,女?人完成了画作之后,又?用粉红的唇畔一点?一点?的擦拭干净。她眨了眨眼,看着男人脸上的醉态,勾了勾唇,眼神向下,吻上了他的丁页.。
楚易则只觉得头皮发麻,他手上青筋暴起,捏住她的脖子,“小乖,我爱你。”
蒋琦鸢又?吻了吻他,只觉得夜晚摇摇晃晃的,像是一杯醇厚的酒,也将她灌醉了,她甚至出现了幻觉,看到了窗外婆娑的树影。
她真的很喜欢今天晚上的老混蛋,所以也给了他一点?儿甜头作为报答。
楚易则尝到了甜头,心神荡漾,他觉得他像是一叶扁舟,行走到了山谷交接的最窄处。
男人敛眸,由?衷觉得楚越霖的招数还真挺管用。
那天在书房,楚越霖告诉他可以喝醉酒和蒋琦鸢装惨,借着酒意把该说的话都?跟她说了,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态度软下来,不能太硬气,还得装的像一点?儿。当然,最最最重要?的是,就是要?顺从这蒋琦鸢,不能和她叫板,不能和她唱反调,不能拿出平时的强势姿态对待她,她提出任何要?求,无论再?无礼都?要?答应。
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不能忤逆蒋琦鸢。
楚易则当时真觉得这是个馊主意,楚越霖就是公报私仇在整他。他什么都?听蒋琦鸢的,那她非得站在他头顶上胡作非为。
可除了这一招,他确实?已经别无他法,卢凯又?时不时渗透在蒋琦鸢的生活中,他的危机感太重了,他太害怕他的小妻子被夺走了。
事实?证明,儿子是对的。
楚易则摸了摸蒋琦鸢的头发,说:“小乖,我爱你。”
蒋琦鸢吐出来,在他下巴上呼了一巴掌,让他叫主人。
男人咬了咬牙,闹了半天,是在这等着他呢。他硬着头皮,圈住她的腰,和她换了个位置,把头埋在她的肩窝,“主人,是该这样叫吗?”
蒋琦鸢心满意足地勾了勾唇,心想老混蛋不就是个闷骚吗?平时装的跟个人似的,一喝醉了酒就原形毕露。
她新做的裸色法式指甲嵌入他的皮肉,又?诱惑着说:“再?叫我一声姐姐。”
“姐姐。”他迟钝了一下,还是选择伴着温汩汩泉水乖乖地说。
蒋琦鸢还是不满足,觉得老混蛋怪起来简直太有意思了。她在他胳膊上捏了一把,眨了眨眼睛,对他说:“叫我一声妈咪,或者和澜儿一样喊我一声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