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还打算手下留情的,可今晚,他非得好好和她算账。

蒋琦鸢在反抗男人的过程中获得了快感,她现在简直就是翻身农奴把歌唱,心情爽到爆。

蒋琦鸢在舞池中央找到蒋莉,攥着她的手和她一起跳舞,另一只手故意把杯中的酒水洒在地上。

蒋莉看着她脸上不正常的绯红,“小祖宗,你喝多了?”

蒋琦鸢神秘兮兮地摇了摇头,“当然没有,几点切蛋糕着?”

蒋莉每年生日都会在八点零八分准时切蛋糕,这是她刚出道那两年,一个瞎子大师给她算的,说“八”这个数字比较吉利。

蒋莉攥住她的胳膊,“怎么这么着急?着急看帅小伙?”蒋莉笑了笑,笑她没吃过细糠,居然这么着急。

蒋琦鸢摇摇头,“对呀,和我老公一起欣赏。”蒋琦鸢今天就是铁了心的要试探男人的底线。

蒋莉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抽丝剥茧般地消失,“谁?楚易则?他来了吗?”

蒋琦鸢抬手指了个方向,蒋莉眯着眼看过去,那个男人正懒散地坐在那里,视线一动不动地定格在他乱闹的小妻子身上。

蒋莉看着蒋琦鸢的脸色,轻声说:“我看你是要害死我。说你喝多了,胆肥了,你还不承认。”

蒋莉边说着,边拉着蒋琦鸢的手,把她送到了楚易则面前,“得,人醉了,赶紧把她带走吧。”

蒋琦鸢不可置信地回眸看着蒋莉,她就这么被卖了?

楚易则温和地笑了笑,抬手自然地揽住蒋琦鸢的腰,把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堪堪遮住裸露在外的肌肤。他看向蒋莉,“生日快乐,生日礼物我已经差人备下,稍后会送到你的手中。”

蒋莉摆了摆手,敷衍着道谢,让他们快点走吧,这个瘟神从天而降,她可招惹不起。

蒋琦鸢全程懵逼,她没想到蒋莉会把她亲手送到楚易则手上。明明下午化妆的时候,蒋莉还一直鼓励她要放飞自我做自己的。怎么一见到她老公,变脸变得比谁都快。

蒋琦鸢就这么被稀里糊涂满脸懵地被楚易则带到了车上。

上了车,男人立刻抬手扣住她的下巴吻上了她的唇,他一手捏紧她的腰,一手压着她的后脑勺让她贴近自己,细细地品味她口腔中的酒水味道。

蒋琦鸢被他吻得晕乎乎的,再加上酒喝得多了,大脑反应迟钝,只好贴在他的怀抱里,任由他亲。

楚易则的亲吻是强势的、霸道的、要人命的。他卷着她的舌头,轻轻地吮咬,掠夺她口腔中的氧气。

蒋琦鸢手抵在他的胸膛,连连反抗,可无奈抵抗不了男人的力气。

蒋琦鸢被亲得泪眼模糊,快要喘不上来气的时候,才重获自由。

她面色绯红,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还不忘记在他胳膊上乱打两巴掌。

楚易则弯腰捡起她刚刚在接吻过程中掉落的那颗珍珠耳坠,攥在掌心里,“小乖,你今天整这一出到底想做什么,嗯?”

还没等她回答,他就先发制人地说:“你最好考虑清楚再讲话,别赌气地说我最不想听到的那两个字。”

蒋琦鸢胸口起伏着,身上披着的外套也滑落一半,露出光洁的肩膀。

只是,一想到她今晚上作天作地,他就嫉妒得发狂,恨不得再像以前一样把她关在家里,教育她,看她长不长记性。

蒋琦鸢也被气得不行,好好的生日宴,她期待了有小半个月,结果油水还没看到,就被男人抓了回来。再加上有酒劲儿撑着,胆子也大了些。

于是,女人故意咬紧牙关,一字一顿地说:“离!婚!”

楚易则的眸色立刻沉了起来,车内的气压也低了一个度,坐在驾驶座的司机握紧方向盘,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城门失火,殃及他这条无辜的小鱼。

司机跟着楚易则很多年了,也大大小小见过很多次先生和太太的争吵。每次太太都挺着胸脯叫嚣,给先生气得不行。可即使他们吵得再厉害,不出两天,又能重归于好,先生还会特意送太太一些珠宝讨好她。

楚易则轻笑了一声,对司机说:“回檀宫。”

司机立刻踩下油门,车门自动落锁,蒋琦鸢听见动静,心都跟着发颤,“我不回去,送我去蒋莉那,我要和她住。”

楚易则抬手帮她把脸上的碎发塞到耳后,“小乖,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今晚是谁把你送到我手里的?是谁说你喝醉了让我好好照顾你的?”

这个人就是蒋莉。

蒋琦鸢眉头蹙了起来,突然想到些什么,头皮一阵发麻,“你是不是背着我对蒋莉做过些什么?王八蛋。”

否则,蒋莉怎么那么怕他。

楚易则亲了亲她的唇,“小乖,她虽然只比我大了两岁,可按辈分,我也应该跟你一样叫她一声小姑。对小姑,我自然不会,也不能做些什么。”

不过就是威胁两句而已。

当年蒋琦鸢要悔婚,蒋莉本来是最大的支持者。可为什么蒋琦鸢被关在楚家老宅整整一个月后被放出来,蒋莉知道楚易则对她做了什么,却不敢再怂恿她悔婚了。

只是因为楚易则动了蒋家的命脉,抬手之间就能让蒋家灰飞烟灭。

蒋家从清朝起就发家,一代接着一代,顺应时代的变化扎稳了脚跟。可到了蒋琦鸢爷爷那代,蒋家日渐式微。蒋家老爷子也看透自己的独苗蒋彭华只是个泛泛之辈,所以便在蒋琦鸢一出生时就借着和楚家老爷子那点交情,和楚家定下了一门婚事,企图通过捆绑的婚姻关系,攀稳楚家这棵大树。

楚易则只不过是给蒋莉普及了其中的利害关系,顺便告诉她如果最后蒋琦鸢不是他的妻子,整个蒋家都别想跟着好过。

尽管蒋琦鸢婚后生活还算和睦,楚蒋两家也来往密切,可在生日宴上蒋莉只是远距离看到了楚易则的眼神,就想起了二十多年前他威胁自己的画面,不禁胆寒。

楚易则这个男人太过恐怖,手段阴狠,罔顾亲情道德,令人忌惮三分。

只是这些,蒋琦鸢从来都不知道,楚易则也不会让她知道。

蒋琦鸢轻哂一声,偏过头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威胁着说:“你个老混蛋,你最好别因为今天的事,让我知道你会对蒋莉做些什么,否则,你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小乖,可是她试图在破坏我们的婚姻。”

蒋琦鸢回眸,她真怕今晚的事连累蒋莉,“她哪里破坏我们的婚姻了?离婚是我说出口的,今天的生日宴是我非要来的,可以了吗?”

楚易则轻“嗯”一声,用粗粝的指腹去摸她的嘴唇,“阿鸢真是个乖孩子,现在倒是会承认错误了。可你说,犯了错要怎么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