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记得,自此之后, 楚家就多了?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青岭哥哥,总是陪着她?一起玩儿, 并在楚东扬和陈素云的要求下,刚刚懂事的楚青岭就格外照顾她?这个妹妹。

蒋琦鸢纤长的手在他的纹身上扫过, 她?的指尖轻轻点了?点, 突然觉得, 她?和楚易则的爱好像一直都?隔着时差。

不过比较幸运的是, 他们两个这么犟的人, 居然在婚后的某一刻, 或者说在此时此刻, 达到了?同频。

蒋琦鸢微微起身, 伏在男人的身上。卧室里?只开了?一盏落地台灯,微黄的灯光照射在他的脸上, 勾勒出男人流畅的下颌线。蒋琦鸢看着他那双幽深的眼睛, 故意问?他:“那你说实话,我小?的时候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

她?都?能现象得到,老混蛋比她?大上八岁, 肯定整天用看智障的眼神看她?。

在她?的印象里?,她?有记忆之后,他就对她?挺不屑一顾的,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把她?当作只会挖泥巴、在池塘里?抓鱼、爬树的小?孩儿。

虽然他很凶,让人心生畏惧,但她?也挺看不上他的,整天板着脸,拧着眉头?,手插在兜里?,快要装死了?。

楚易则摸了?摸她?的头?发,手在她?屁股上抽了?一巴掌,“瞎说什么胡话?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讨厌你?”

“那你就是这么表现得啊。”反正她?接收到的信号是这样的。

男人的脸上闪过一丝忧伤,不过很快就消失殆尽,他在她?的粉嫩的嘴唇上啄了?一下,她?刚洗过澡,身上有一股沐浴露的味道,很想很想,让他忍不住想要加重这个吻。

蒋琦鸢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嘴巴上,她?边笑边捏住他的嘴巴,“不许亲,你要不说为什么讨厌我,就不能亲我。”

楚易则闷声笑了?笑,攥住她?的手,亲了?亲她?的手背,有些心酸,“阿鸢,你那时候是楚青岭的未婚妻,你要我怎么?”

怎么当着两家长辈的面,亲近一个比自己小?八岁的妹妹?

估计别人肯定会以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他爱她?,可他只能克制着爱,隐忍着爱,因为她?和他同父异母的亲弟弟有一纸婚约,两人还是青梅竹马,眼中?都?有彼此。

楚易则从小?就明白一个道理,这个社?会就是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他没了?亲妈,亲爹又不偏心他,他便只能一步一步逼着自己变强大,逼着自己手握资本,只有这样,他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于是他回国之后,便选择了?隐忍了?,对楚东扬和楚老爷子的话言听计从,获得他们的喜爱,慢慢接手公司的项目。等?到他有了?可以谈条件和对方博弈的资本之后,他毫不犹豫地把蒋琦鸢抢了?过来。

这就是他这么多年的生存法?则。

想要的,就自己来抢,先把人抢到手里?,再一点一点俘获她?的心。

事实证明,他这一套行为准则是极其正确的。

蒋琦鸢无奈地贴在他的怀里?,嘴巴不老实地去吻他的纹身,又亲又嘬又舔。她?现在最喜欢他身上这块肌肤,因为纹着她?的名字,同时又是距离他心脏最近的地方。

他的心脏非常强有力,在胸膛里?“扑腾扑腾”的跳个不停。

蒋琦鸢觉得有那么一刻,他们的心跳发生的共鸣。

她?只亲了?他两下,楚易则就觉得自己的神经都?敏感起来。他的小?妻子活脱脱就是一个小?妖精,变着法?的勾着他的魂儿呢。

“阿鸢。”男人声音低沉沙哑,青筋暴起的手臂拢上了?她?的腰,“啪”的一巴掌落下。

蒋琦鸢身体轻颤一下,仰起头?,泪眼朦胧的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

这个老混蛋,肯定把她?的臀尖又抽红了?。

楚易则看着她?的傻样,无奈的笑了?笑,他的小?妻子怎么这么可爱。他圈住她?的腰把她?往上带了?带,真丝在他滚烫的掌心之下化作废墟。男人的唇贴在她?的耳边,诱哄着说:“自己?开。”

蒋琦鸢直接一口咬在了?老混蛋的肩膀上,“老王八蛋,你……”

楚易则顺势堵上她?的嘴唇,勾住她?的舌头?,把她?的声音吞没在了?喉咙里?。他的手骨节分明,覆盖住她?的小?手,和她?十?指相?扣。

蒋琦鸢瞬间就老实了,她?的视线模糊,仿佛出现了?幻觉。

她?看到森林中?蒙上了?一层光晕,小?蝴蝶翩翩起舞,又似乎蒙上了?一层新的羽翼,翅膀边缘被抻得透明,可怜兮兮的,像是被雨水打湿了?翅膀,只能困在原地挣扎,无论如何都?飞不起来。

楚易则亲昵地啄了啄她的唇,把她?从迷乱中?拉回来,“老婆,我们再举办一场婚礼吧。”

蒋琦鸢睁开迷蒙的双眼看向他,其实他们到现在都?老夫老妻了?,又是复婚,她?其实没那么在意婚礼这件事。

可楚易则却说:“这次我们挑你最喜欢的婚纱,选你最喜欢的戒指,谁也不和谁置气,谁也不许应付,好不好?”

蒋琦鸢鼻子一酸,她?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当年的婚礼他们彼此都?有遗憾。

不过还是怪他,罪魁祸首就是他,谁让他故意在结婚前拿楚青岭刺激她?呢,故意当着楚青岭的面让她?亲他,否则她?不可能又跟他生了?一回气。

还没等?蒋琦鸢回应,楚易则似乎就畅想起了?他们的婚礼,他啄了?下她?的唇,圈着她?的腰,和她?紧密相?拥,然后勾了?勾唇说:“到时候让澜儿和霖儿一起做花童。”

蒋琦鸢直接被老混蛋的话给逗笑了?,“你儿子、女儿都?多大了?你心里?没点儿数?还做花童,离谱不离谱?”

“做个见证。”楚易则固执地说,“你没看到吗?疫情那两年,很多夫妻都?是没办婚礼先生了?小?孩,等?孩子会走了?,再补办婚礼,正好让孩子做花童。”

蒋琦鸢捏了?捏他的老脸,心想老混蛋真是有意思,“人家的孩子才两三岁,正是做花童的年龄,你看看你儿子、女儿多大了?,还做花童?我看都?能做巨童了?。”

她?嘴巴刁,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也把楚易则逗笑了?。

男人钳住她?的腰,让她?背对着自己,他的大掌捏住她?的脖颈,低头?亲了?亲她?的背脊线,说:“我这不是在逗你开心吗,小?乖?”

蒋琦鸢被她?亲得浑身发痒,双手撑着床要往前跑,却又被男人握着脚腕拉了?回来。

她?张着嘴巴,泪水横流,楚易则却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小?乖,小?点儿声。”

“老王八蛋,你就不会轻一点儿吗?”

他倒是牛逼,年近五十?的人了?,体力一丝不减,甚至身上的腱子肉比以前更加明显,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最最最可怕的是,老混蛋就是一块非常耐用的电池,是一个无限发力的马达,这么多年,这方面的欲望一点儿都?没有减少。

“不是说,人上了?年纪就会到不应期吗?你怎么一点儿症状都?没有?”

楚易则被她?气笑了?,她?一受不住,脑子里?就盘算着那些弯弯绕绕的,不往好处想他。他就想问?问?她?,他真不行了?,对她?有什么好处吗?

“小?乖,你放心,我打算米造你一辈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