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很好,这道日光只属于他一个人。

郑云州勾起唇,笑了笑。

他站了会儿,又?锁好门上楼,回了卧室。

刚躺下没多久,黑暗中,一副温软的?身体挪了过来,贴在?他冰凉的?睡衣面?料上,郑云州侧了侧脸,顺手就抱紧了她:“怎么醒了?”

“刚才起来喝水,发现你不在?,就怎么都睡不着?了。”林西月吸了吸鼻子。

郑云州摸了摸她的?头发:“我去了照顾孩子们,他们俩都睡着?了。”

“真是个顶好的?爸爸。”林西月话里带着?笑。

郑云州哼了一下:“你儿子可不是这么认为的?。”

林西月往上挪了点,蹭蹭他的?脸:“你看,又?和以清闹这样的?意见,才回来多久。”

“那你倒问他啊,不知道在?谁那里听到的?,说我强迫你和我在?一起,一点都不尊重你的?意思。”郑云州对别人?不好讲,也只能?跟太太抱怨。

他狭窄的?心?胸,针孔大的?心?眼,在?他温柔端庄的?妻子这里,从?来不是什么毛病。

林西月听后,蹙了蹙眉:“以清真是的?,怎么还拿从?前的?事?出来说?”

郑云州轻轻地啄吻她的?唇:“就是,这样我都没教训他。”

“这样是应该教训的?。”林西月来回摸着?他的?鼻梁,嘴唇离得他很近,“过去了那么久的?事?,他哪里能?搞得清,还信口开?河。”

她柔软地贴上来,郑云州的?语气也低了下去:“我是怕你生气,说我只会棍棒教育那一套。”

林西月听到他这么说,就知道儿子又?把他气得不轻。

她牵动了下唇角:“打就不要打了,你可以让他罚站,偶尔他做错了事?,我也会罚他站着?。”

“好,下次我让他站。”郑云州的?心?思跑了野,已经?不在?聊天上了,开?始专注于含吻她的?嘴唇,“你刚才休息好了吗?”

深吻过后,林西月的?呼吸变得短促:“我才......才睡了个把小?时。”

“那你接着?睡。”郑云州一下下揉着?她的?背,紧贴上去,“把眼睛闭上,我不吵你。”

“不要,反正明天不上班。”

林西月的?腰被他握在?掌心?里,郑云州也被她的?温热包裹着?,语调也变得低哑柔和,不停夸她很乖。

“小?西,把舌头给我,和我接吻。”

林西月听话地扭头凑上去,被他舌尖顶入的?一瞬间,她一下子就软了,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调子。

他们的?身体是如此契合,多年交流出的?经?验和心?得,彼此都清楚对方最软弱的?地方在?哪里。

周六上午起来,吃完早餐后,一家四口出发去郊外。

这两年集团事?务繁重,郑云州坐在?车上也常看文件、开?电话会议,已经?很少开?车。

但家庭出游时,他还是没让司机过来,亲自开?了车出去。

林西月给两个孩子扣好安全带,自己坐在?了副驾位上:“好了,爸爸可以开?了。”

说完,睁着?微红的?眼梢看他。

郑云州也回过头望着?她。

昨天晚上也叫了很多句爸爸,他细小?的?胡茬把她嚤得浑身发烫,唇舌贴上去时,林西月一边陸氺一边受不了地哭叫,却又?很诚实地凑上来,方便他湉得再深一点。

“妈妈,你昨天那么早就睡了吗?”以宁抱着?她的?洋娃娃,忽然问。

林西月愣了一下:“嗯,是呀,妈妈......上班累了。”

“注意身体,妈妈。”郑以清八风不动地叮嘱道。

林西月点头:“好,我会的?,谢谢。”

郑云州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他儿子。

这小?子说话,怎么跟他爷爷那么像?讲句话像作报告。

郑云州往郊外的?酒店开?,把车停在?了大堂门口,服务生赶紧上前,为他泊车。

原先的?牌匾已经?摘掉,早在?林西月还没回国时,这里已经?更名为“雁来”。

这两个字是郑云州亲自写的?,提按转折处可见笔力强劲,仿佛蛟龙穿云。

婚后林西月第一次来,抬头看见这块新匾,惊讶之余,紧抿着?颤抖的?唇,黑长的?睫毛被热泪濡湿,眼眶泛红。

那时郑云州扶着?她的?腰靠上来,轻声说:“这意思是......”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林西月哽咽地打断他,转过身紧紧抱住他。

她自己生日在?农历八月十五,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林西月哭哭笑笑地抬头:“可是我走的?时候,你不是很生气吗?”

“你觉得呢?我生气还管你在?费城住哪儿?”郑云州反问。

她点头,揩了揩眼尾:“我想也是的?,你从?来没有真正生过我的?气,对不对?”

郑云州否认道:“生过,经?常,但几分钟就好了。”

“那么快,都不用哄吗?”林西月嘴角抽动着?,又?很努力地往上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