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躲一追,又玩了起来,把被子弄得乱七八糟。

宋明熙拉着扶璧的小手,暧昧地抚摸,把每一处指缝都滑过,痒得扶璧左右扭动身子抱怨。

她的手很嫩,一点也不像干过活的,宋明熙正要发问,就摸到她指尖一处划痕,道:“怎么伤着了?”

0011 十一,要不要再来一次(收藏满百加更)

扶璧心知打哑语他看不懂,于是一手握拳,一手做劈砍之势,宋明熙道:“劈柴?”

扶璧点头。

他蹙起眉,道:“他们怎么让你干这种活?”他想了想,下人的活计他自己也不懂,便道:“你既会读书识字,明日来我书房伺候。”

扶璧想到要告别那堆入山的柴,心里像移开了块石头,冲宋明熙笑了一下,两人安静了会儿,扶璧觉得无事发生了,便闭上了眼睛,可是还没浅眠,又被身上不规矩的手弄得睡不着觉。

宋明熙又折腾了她一宿,比之睡床被宋明熙折腾地睡不了觉,她倒是愿意谁地板、睡丫鬟铺。

又过了一发,她颤颤巍巍撑着身子要起来,宋明熙一把把她拉进怀里,道:“今晚就睡这。”

她被按在宋明熙怀里,眼睛睁得老大,困意全无,听着他的心跳声一整夜都没睡,只在天光破晓是眯了一会儿。

第二日两人都醒得晚,她起来时已经有丫鬟把湿衣服和浴桶清理了,她心里不安,原本是想起个大早,把昨夜在小隔间弄出来的那些羞耻的东西毁尸灭迹,可是宋明熙的手臂勒在她的腰间,怎么都挣脱不开,她怕惊醒他,不敢动作太大,等着等着便也睡了过去。

她清清脑子,起身穿衣,然后惊悚地发现,自己赤身裸体,一丝不挂,原来就这样躺在他怀里一夜了么。

……

扶璧心情复杂,穿好衣服洗漱完了,托着疲惫的身体回房,发现宋明熙也醒来,他倒是看起来很精神。

老嬷嬷说狐狸会吸人阳元,原来是真的……

她不敢看宋明熙,一看他就会想起昨夜的浴桶,对他简直避之不及。

可偏偏宋明熙叫住了她,“阿璧,给我宽衣。”

扶璧任劳任怨伺候他洗漱,给他穿衣系带,手环过宋明熙腰身,给他系腰带时,忽然被抱住,那人道:“小阿璧,要不要再来一次?”

还来?!

扶璧受不了,推了一把宋明熙,吓得出了房门,身后宋明熙发出爽朗大笑,她越发害臊得紧,在院子里逛了一会儿,想到不能耽误干活,便去了宋明熙书房。

此时他已经在书桌前写字,安静地和方才那个狂徒浪子简直是两个人。

她也不知道在书房该干什么,张望一会儿,见砚台墨有些干了,便上去添水磨墨,宋明熙也没说话,真是难得的安静时光。

书房外响起叩门声,“世子,兵部侍郎二公子郭宥之持客函登门。”

宋明熙头也不抬,道:“快请他过来。”

扶璧心道,这两人倒是规矩,见面有函书礼帖,不怕上面的起疑。

郭宥之进门与宋明熙寒暄两句,眼神不经意再往扶璧身上瞟。

宋明熙道:“这是我通房丫头,还不给侍郎公子见礼。”

扶璧行了一礼,感觉郭宥之还在打量她。

“你这丫鬟倒是貌美,宋兄艳福不浅。”郭宥之恭维道。

宋明熙笑:“是个哑巴,有什么艳福不艳福的。”

郭宥之知道不该说了,便进入正题,言简意赅道:“剑南王离京了。”

扶璧心里一惊,剑南王正是她哥哥扶青,原本是郡王,功勋卓越便封了王,拥趸千万,和太子分庭抗礼。

0012 十二,湿身勾引真有本事

宋明熙沉下脸来:“什么时候的事?”

“就这几天。”郭宥之道:“不知使了什么通天的手法掩人耳目逃出去了,府里那几个是遮我们的棋子。”

宋明熙道:“他便不顾家中亲眷,还是一起逃出去了?”

“不知,不过也并非十分顺利,我们的人说他在郊野重了一箭,落水了,箭上有毒,水流湍急,也不知能不能命大活下来。”

他只要命大不死,还是逃出了太子的法眼,一旦与定国军会合,太子一派便又少了几成胜算。

“哐当”一声,他们寻声去看,扶璧这粗手笨脚的丫鬟把架子上的花瓶摔碎了。

宋明熙蹙眉:“怎么这么笨,走路也能摔着?”

扶璧赶紧道歉,慢腾腾收拾破瓶子,郭宥之狐疑地看她一眼,从怀里取出一张图,道:“接下来要说的话,还是请这位姑娘避嫌吧。”

扶璧原本想趁着捡碎瓷片的功夫,偷听会儿他们的政要,可是此次机会怕是抓不住了,她和宋明熙道歉,他也只是挥挥手:“下去吧,让别人来收拾,别又弄伤手了。”

扶璧放下碎瓷片,默默出了门,她也不知去哪,府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计,她不干活就要被指责偷懒,被骂是小,引起别人注意是大,她还指望有出门的机会溜走呢。

扶璧找了个角落,蹲下,回忆方才屋里的内容。

郭宥之说他哥哥中了毒箭,落到湍急的水中,她知道哥哥善水性,一般瀑布湖泊伤不了他,可身中毒箭就难说了。

她身在桎梏,什么也做不了,除了抱着膝盖自责。

思来想去,扶璧想,既然郭家人不畏上面忌惮的私交,在这种时期还光明正大上淮南王府,那必然是一路人了,宋家明面中立,实则是要归顺太子一脉,好延续他们的“从龙之功”。

她冷笑,若是哥哥没了,她在府里探得机密,献给定国公,也是奔赴大业的一种方式,献了身子也没什么。

正出神,一阵尖锐女声响起;“哟,躲着偷懒呢,别以为你是世子屋里人就能躲懒了。”